天賜頭頂上的灰色圓盤已經(jīng)被灰蛇撞得千瘡百孔,似乎再被撞擊一下便會破碎開來,那灰蛇已經(jīng)不像之前猶如無頭蒼蠅一般橫沖直撞,而是隨著圓盤旋轉(zhuǎn),雙眼盯著圓盤的那布滿孔洞的邊,伺機而動,直到其旋轉(zhuǎn)速度與這圓盤一般之時,只見它突然身體彎曲,好似那拉滿的弓箭一般直直的射向外面,‘噗’的一聲,圓盤之邊應(yīng)聲裂開,灰蛇沖出,只見它尾巴一甩,直直的向著下方的天賜襲去。
天賜見狀,騰出右手來向那灰蛇抓去,嘴角上翹,輕蔑笑道:“小小蛇兒也敢猖狂!”說完右手用勁,灰蛇帶著不甘的眼神破碎開來,化為絲絲電蛇消散在空中。
當(dāng)此時,天賜將那圓盤緩緩放下,擺在身前,抬起手來一掌拍在圓盤之上,圓盤發(fā)出好似玻璃破碎的聲音一般,其灰色的邊框全部破碎開來,自此灰色圓盤與天地間的混沌氣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天賜見心中所想已然達成,抬頭望著天空中的黑云大笑道:“吾以太極化無極,敢笑蒼天不丈夫!”說這話抬手邊向著空中的黑云拍去。
只聽天空之中重重的響起一聲冷哼,回蕩在天地間久久不曾散去,遠方圍觀的弟子在這聲冷哼下,盡皆口噴鮮血,連溫星河此時嘴角也有鮮血溢出,天空中的黑云在天賜一掌下消散開來,天地間恢復(fù)清明,天賜看了看崩裂的滿是金血掌心,心中不禁暗暗乍舌,看來還是有點托大,沒想到看似不起眼的灰蛇居然有如此能量,最重要的是其中還有一道靈魂攻擊,若不是自身靈魂已達人魂巔峰,恐怕現(xiàn)在自己也就是一個軀殼而已了,就連剛才的那一聲冷哼也是帶著靈魂攻擊,雖說抵抗住了,但是天賜也覺得全身氣血上涌,不過看著身前與混沌氣融合一般的圓盤無極,心中確實萬分喜悅,沒想到這次自己賭對了,若是按照張三豐所傳秘籍修煉,萬萬是沒有這一步的,最多最后將這圓盤修為一顆金丹,羽化登仙,只是沒想到自己的無意之舉居然將這無極圓盤打開了兩個孔洞,這讓天賜好似打開了新世界一般,心中越發(fā)想將無極之邊全部打開,剛好遇到這劫雷,那便賭上一賭,畢竟這是一條從未有人走過的路,要么賭對了,打開新的大門,要么讀錯了,修為盡廢,最多身死道消,顯然這次天賜賭對了。
天賜掐訣,無極圓盤慢慢融入天賜身體,一瞬間只覺得好似與這昆侖獄的天地融為一體一般,目光所及之處也不再是灰蒙蒙的一片,取而代之的是一覽無余、涇渭分明,最主要的是這天地間的混沌氣卻之不盡用之不竭,不過天賜還是得感謝河圖洛書,若不是兩個孩子與他融合,他也不敢如此托大,畢竟盤古的頭發(fā)豈是一般天劫所能傷的。
就在天賜處在喜悅之中無法自拔的時候,卻聽不遠處有人說道:“恭喜唐兄,賀喜唐兄!”
天賜尋著聲音看去,原是溫星河和趙山海飛了過來,再看遠處,無數(shù)弟子想著便飛了過來,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地上巨大的坑洞,以木屋所處之地為中心,一個寬三里的大坑,奇怪的是,原本這大坑應(yīng)該將望月樓包含在內(nèi),但現(xiàn)下望月樓卻好好地矗立在原地,連一塊瓦都沒有碎。心中震驚,知道定是趙山海的杰作,不僅驚嘆,也不知何時自己才能修煉到這一步。
正想著,趙山海和溫星河已到了身前,天賜忙回到:“嘿嘿,運氣好而已!”看了看全身漆黑的鮮血淋漓的自己,皮膚焦黑,身上僅有兩塊碎布擋著下身,又見遠方不斷飛來的弟子,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趙山海見他的窘狀,手一招,一間麻布長衫出現(xiàn)在手中,天賜接過來披在身上,說來也怪,這長衫居然可以不被鮮血所沾染,身體所及之處一片清涼,又見趙山海遞來一顆桃子,相比于上次的蟠桃大了一圈不止,天賜見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莫非是蟠桃?當(dāng)下二話不說便接過了桃子,這桃子入手沉重,并不似想象中那般輕小,與那蟠桃不同的是,沒有一絲果香,潔白無瑕宛如美玉,讓人看了舍不得下口,天賜可沒管那么多,托到嘴邊就是吭哧一口,頓時汁水四溢,清甜的味道涌上心頭,三下五除二就給全部吃完,到最后連手上低落的汁水都一并舔了個干凈,因為吃的太快,沒有細細品嘗個中真味,唯有一絲甜意。
一個桃子吃下之后,只聽天賜身上的傷口傳來‘嗤嗤’的聲音,兀自有白煙冒出,天賜趕忙將長衫除下,赤裸著上半身,肩膀上的傷口好似有了生命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連流出的金色鮮血也都回歸了天賜體內(nèi),天賜看了看完好如初的身體,除了黑以外,沒有別的不一樣,情不自禁的跳了兩下,這一跳只覺得肚子中好似有個球一般隨著自己一起跳動,墜的腸子有點疼,當(dāng)下內(nèi)視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那桃子在體內(nèi)并沒有完全消化,而是凝結(jié)在一起成一個桃狀,想來是所含的能量太過巨大,還需要日后慢慢煉化。
天賜對這趙山海笑道:“多謝趙哥,這桃子莫非…”
不待說完,趙山海直接打消了他的想法,“只是普通的藥桃而已,那蟠桃只有兩個,莫要多想!”
天賜半信半疑的看著趙山海,雖說他不怎么說謊,但是高深莫測,時長令天賜也很是迷茫,不自覺地便會被他晃點,看著仙桃此時在肚中依舊好似美玉一般,定不是凡物,只是這趙山海不愿多說,他也就不再多問。
此時一眾圍觀的弟子都已經(jīng)飛到近前十米外,都沒有太過接近天賜,唯有任逍遙一人飛了過來,不過從他們眼中崇拜的目光可以看出,天賜已然問鼎尚陽書院眾弟子,想來日后的生活肯定沒有現(xiàn)在的清閑。
只聽任逍遙說道:“可以??!連這玄天劫都可以度過,當(dāng)年我父親度此劫時可是折了四根尾羽身受重傷才堪堪度過,厲害,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