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睡便是兩年,他自己卻不知到底歲月流逝多少,按理說他自爆八卦,全身經(jīng)脈盡斷,理應(yīng)直接去當(dāng)閻羅王的女婿,可是其體內(nèi)有黃帝的一滴精血,當(dāng)此時化為源源不斷的能量為其重塑全身,兩年時間把他全身經(jīng)脈骨骼都換了個新,比之以前那個臭皮囊不知好過多少倍,所以才感覺修為精進,只能說他是因禍得福,正應(yīng)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之言。
天賜思考良久終不得要領(lǐng),也就只好作罷,突聽得后面有一尖細聲音傳來,好似說話都很受罪一般:“你是誰?為何來到此地?”
天賜回頭看了看,未見一人,心想莫不是此處居住的前輩高人,當(dāng)下站起身來,鞠了一躬說道:“晚輩唐天賜落難此處,無意冒犯前輩,望前輩不要責(zé)怪才好!”當(dāng)下便低著頭不敢抬起來。
等了片刻仍不見有人回話這才抬起頭來,這不抬還好,這一抬便見頭上掛著一只全身金毛的猴子,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不自禁的向后退了兩步,語氣顫抖著說:“你……你是……你是什么東西?”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用詞太過失禮便加了一句:“你是誰?”
只見那猴子沒有回答,突然一躍躍到天賜面前,轉(zhuǎn)著圈的打量著他,偶爾伸手在他身上摸兩下。天賜從來沒被人這么看過,更何況是一只猴子,當(dāng)下又問了一句:“你是誰?”只見那猴子摸著腦袋,思考良久道:“我是誰?我也不知道,你能告訴我嗎?你告訴我我請你吃香蕉。”
那猴子撓著頭說到,撓了半天依然沒有頭緒便搖搖頭繼續(xù)摸起唐天賜來。天賜見他表情知他并沒有說慌,但是這么一來對于現(xiàn)在自身情況就毫無頭緒,當(dāng)下又問道:“剛才是你叫我嗎?這是哪里?”
那猴子繞著他轉(zhuǎn)了三圈突然越上樹枝來了個倒掛金鉤道:“嗯,是的,是我叫你來著,這里是世外桃源,世外桃源掉下個石頭,石頭里蹦出個唐天賜,哈哈!”說著說著慢慢唱起來,突然從樹上落在地上跳起舞來,嘴中還一個勁唱著那首歌來。
“看來這個猴子是個瘋子什么也不知道。”想到這里,心里不禁冷了下來。
“不知現(xiàn)在無雙怎么樣了,有沒有逃過那個蠻吉的魔掌!”一念及此竟不自禁的流下淚來,心中悲苦萬分。
那猴子看到他流淚竟也流下淚來,不一時有笑起來,道:“真不害羞,哈哈,這么大的人居然還流麻油,羞也不羞,走,我?guī)闳コ源蟛汀?rdquo;說著便伸手拉住天賜,縱向遠方。
天賜本已萬念俱灰,心中極不情愿,但那猴子的手攥著自己的手好像鑄在一起一般無法擺脫,心中不免一驚,也只能不情愿的隨他而去。
當(dāng)下二人便向前躍去,離得山洞百來丈后便見道路兩旁落英繽紛,長滿奇花異草,但是卻分步均勻,似乎是別人故意種植的,有上等的朱果,千年的人參,磨盤大的靈芝等等,讓人目不暇接。過的三刻前方出現(xiàn)幾個茅草屋,隱隱有炊煙冉冉升起,在躍一會兒到得幾座茅屋前站定,一股香氣撲面而來,原是屋主在家中做飯。
只聽‘吱’的一聲,草屋木門應(yīng)聲而開,一鶴發(fā)童顏的老者慢慢走出來,雖然頭發(fā)白了可是走起路來沒有半點拖泥帶水,一看便知乃是練家子。
他慢慢走到那猴子身前說道:“大圣,您回來了呀!我已經(jīng)把飯菜準(zhǔn)備好了,請大圣慢慢享用。”猴子聽了擺擺手便往茅屋走去,卻聽天賜說道:“大叔慢走,我有一事想要請教大叔,望大叔相告。”那老者聽到他問話卻并未回答,而是轉(zhuǎn)頭望向那猴子,似乎再請示。“說吧說吧,說了也沒什么關(guān)系的!”那猴子嘴中含著雞腿說道,混不在意。
此時那老者方才敢打量這個陌生人,他本是終南山下一武館之館主,姓葉名問道,兩年前聽說黃泉鬧水怪便前來,希望可以憑借自身所學(xué)武功除去水妖,為山下山上百姓造福,卻不曾想自不量力被猴子拖了下來,并且被暴打一頓,直躺得十天方才好轉(zhuǎn),便又來挑戰(zhàn),結(jié)果依然完敗,就這樣十天一打,到的半年之后實在有點力不從心只得做了這猴子的奴才,每天給他燒飯打雜,之后一年半,斷斷續(xù)續(xù)又來了五人,皆是被那猴子拖下水來,開始也一樣,最后也一樣做了奴才。
六人見那猴子全身金毛與西天取經(jīng)的孫悟空頗為相像,便都叫他大圣。自此之后六人便在此建了屋舍,儼然一個小村落,加上這里靈氣充裕,奇珍異草應(yīng)有盡有,便安心于此修煉,到的今天已達到四相境界,雖然比那猴子境界高,可是依然沒有忤逆于他,不是不敢,而是沒有必要,能到的這洞天福地修煉那是大大的機緣。
而今天他有看見猴子帶來一個陌生人,自然先入為主認為是猴子拖下水的,所以開始不曾理睬,但是看那猴子的行動,似乎這個人并不是被猴子拖進來的,這才稍加重視,只見他向前移了兩步,看了看天賜說道:“此處乃是終南山,我們身處終南山中一名為‘黃泉’的河中。”
“終南山?黃泉?怎么沒聽說過?老仙人可否告知在下此處屬于哪個地界?您所說這兩個地方我都沒聽說過。”天賜看著老者疑問道。
“此處乃是東極蓬萊,此山本不是這個名字,只是兩年前來了位純陽子上仙于此開派立宗,才得此名稱,至于黃泉乃是傳說而生。”老者捋著胡子回答道。
這一回答讓天賜茅塞頓開,原來自己依然在蓬萊,可是為什么我沒有死,又是怎么到的此地,卻又無從著道,心中大為疑惑,向老先生鞠了一躬道:“多謝老先生告知,解我心中疑惑。”
突又想到臨走時叔父叫自己去西天雷音寺找尋父親,便又問道:“請問老先生如何才能從此處出去,我身系深仇大恨,須得盡快去尋我父親,得其搭救,還請老先生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