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沒有走開,還是靜靜的坐在那里,尾巴已經停止擺動。
“剛剛在圖書館,我渴望獲得讓自己變強的方法,卻發(fā)現(xiàn),實在太難了!我怕我做不到。
而且……
為了我這個廢物,卻讓無雙姐也跟著我一起受排擠、受嘲笑!甚至得罪院方,被外派調離!
他們可以針對我,但是,不能這樣對無雙姐!她是一個好人。
可是,我讓她失望了……”
“嘿”天牙尬笑了一下,“我真傻,和一個白狐說話,不過,謝謝你的聆聽,能說出來,心里舒服多了!
這些話,壓在我心底很長時間了。”
“呼”天牙深呼了一口氣,嘴角勉強擠出一點笑意,“好啦,很晚了,我該走了。”
說著,天牙收回懸掛在懸崖下的雙腳,起身伸展了一下身體。
這時,白狐也起身,也同樣曲身翹尾,舒展了一下身體。
天牙轉身,彎下了腰,試探性的和白狐保持著平視。一雙充滿英氣的雙眼,帶著和善的笑意,望著白狐。
隨之,又試探性的慢慢伸出手,撫摸著白狐的頭,低聲道:“謝謝你,聽我發(fā)牢騷?,F(xiàn)在整個學院,都在躲避我這個廢物,也只有你,能聽我說說話了。”
白狐居然沒有抗拒,好像能聽懂般,被天牙的撫摸石化在原地。
“好啦。”天牙站起來,轉身離開,一邊背身揮著手,一邊喊道,“再見了,小白狐!加油!”
這聲‘加油’,更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哎呦!”
天牙走著走著,被絆了一跤。
“破石頭,連你也欺負老子。”
嘴里一邊小聲嘟囔著,一邊踉蹌著逐漸走遠……
懸崖上,白狐望著遠去的天牙背影,嘴角仿佛掛著一絲微笑。
白狐開口說道:
“糟了,剛才我的心,跳的好快……
這傻小子,挺好玩兒的。”
……
接連幾天,天牙都泡在圖書館里,饑渴的涉獵著‘身體流、戰(zhàn)術流’更細化的知識。
每到傍晚,天牙都會到懸崖邊走一走。那只小白狐也會一如既往的出現(xiàn)。
天牙和白狐,已經形成了某種默契,一個說,一個聽。
有時,他會和白狐講述自己在百草村的童年往事;
有時,也會聊起對未來努力方向的憧憬與展望;
有時,會對自己糟糕的身體狀況,偶爾抱怨;
有時,什么都不說,就那么靜靜的坐著;
小白狐,依然只是靜靜的陪著他,一雙滴流圓的大眼睛撲閃撲閃著,一對耳朵豎立聆聽,仿佛能聽懂一般,甚至還會隨著天牙的講述,做出各種萌萌的反應。
每天黃昏的這個時刻……
是屬于一人、一狐靜怡幸福的時刻。
這一刻,只屬于兩個孤獨的背影。
夕陽的余暉,把一人、一狐的影子拉的好長……好長……
……
這天晚上,天牙剛剛從圖書館回來,剛一進院兒,發(fā)現(xiàn)院落中央,已然站著一名女醫(yī)官。
“哼!害我等這么久!”女醫(yī)官面色難看的嘟囔著。
天牙權當沒聽見,痞笑道:“美女,你是?”
“我是醫(yī)療部蟲蝶大人的助理醫(yī)官。”女醫(yī)官不勝其煩的答道。
“這么晚了,來我這里,是有什么想法嗎?”天牙看其態(tài)度惡劣,故意壞笑道。
女醫(yī)官聽出了天牙口中的輕浮之意,臉色更加難看,一把推開天牙。
“哼!誰稀罕!一個廢物!
蟲蝶大人吩咐,命我轉送真無雙老師給你的‘赤鹿金丹’。”
天牙聞聽,原來是無雙姐送給自己的藥劑。無雙姐現(xiàn)在遠在外鄉(xiāng),卻還記掛著我。
顯然,若不是蟲蝶大人的吩咐,女醫(yī)官是打死都不愿意來到這里送藥的。
女醫(yī)官說著,拿出一只黑色藥瓶,伸手遞給天牙。
可正當天牙伸出手,準備要接藥瓶之時,女醫(yī)官卻又一松手,黑色藥瓶便掉落在了地上。
“哎呦,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女醫(yī)官裝作不小心的樣子,卻面露得意之色。
就在這時,一道暗紅色身影閃現(xiàn)在天牙的小院里。
天牙抬頭一看,不禁一怔!
只見來人,濃眉大眼,腦后高高束起一個馬尾辮。
天牙見過此人,正是前不久學員復試時,極力討好自己的——蕭元!
此刻的蕭元,身著一身暗紅色飛火學員的袍服,顯是已被分配到飛火學院。
“呦呵,天才的住所,果然不一樣,就是熱鬧。”蕭元向女醫(yī)官微笑點頭示意。
“我來這里,是想向這位天才,借一樣東西。”蕭元開門見山道。
女醫(yī)官見狀,心知肚明,此人來者不善,明說是借,實則就是搶!
隨之暗笑一下,有人能教訓一下這個廢物,也正合她的心意:“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說著,女醫(yī)官便轉身離開。
此時,院落里,便只剩下天牙和蕭元兩個人了。
“你叫蕭元,是吧?說吧,想借什么?”天牙挑了挑眉頭道。
天牙已從蕭元譏諷的言談之中,看出對方的來意。此人,表面上冠冕堂皇,裝得彬彬有禮,但是絕非善類!
“哎呦,你能記得我,我太榮幸了!”蕭元裝作受寵若驚的樣子。
“我想借你的——星塵卡!”
“面值1萬的星塵卡,那可是能提升至少30天的修為啊。”
“放在你這個‘天才’的身上,估計你也用不到,不如,你‘借’給我?”
蕭元正言正色,幾近無恥的說明著他的來意。
天牙聽后,慢慢地低下了頭,卻沒來由的“嘿”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