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瓶子放到他鼻子前,讓他聞了聞。
“這東西在外國叫尸酒,在外國很受小女孩的歡迎。”我說完就舀了一勺讓他喝。
這姓孫的還真怕了,嚇得淚流滿面,大吼道:“你快把東西拿走,我什么都說。”
我見他這么害怕,就把瓶子放到了桌子上。這瓶酒沒有密封好,味道都不純了,實(shí)在可惜了,明天就把它扔了。
我回到姓孫的旁邊,他的表情極為難看,結(jié)結(jié)巴巴地把事情都說了。
屋里的那具尸體是他遠(yuǎn)方的一個表妹,名叫孫香,是他表舅的女兒。我有些驚訝,沒想到還真讓我猜中了,還真是他家的人。
姓孫的也說不明白。大概兩周前,他正在床上睡覺他父親猛然推開房門,一臉嚴(yán)肅的來找他,讓他跟著他父親出去一下。他穿好鞋就跟了過去,沒想到她14歲的表妹竟然衣衫不整的死在了家里,后腦勺有一個被鈍器所傷的傷口,血把頭發(fā)都染紅了,被找到的時候,身體已經(jīng)冰涼。
他母親給表妹仔細(xì)的檢查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被人侵犯過,但是衣衫不整,明顯是有人想對表妹動手,表妹不從就下了黑手殺了她。
我問到:“這很顯然是有人蓄意謀殺,當(dāng)時怎么沒打110呢?”
姓孫的抬起頭說他當(dāng)時也想報(bào)警,但是家里長輩覺得有損名聲就不同意,就連孫香的父親也就是他二舅,都不讓報(bào)警。
到這里我就想不通了怎么自己女兒被人殺害,還要偷偷摸摸的?
孫南說他也不理解。孫家這樣的大戶人家,長輩們一手遮天,決定一切,晚輩是沒有任何決定權(quán)。
“我父親要我閉口不言。家里的事兒你不要摻和。”孫南一臉害怕的樣子,“就在當(dāng)天晚上人家就又發(fā)生了一件事情。”
我一臉好奇的聽他接著說下去。
孫南顫顫巍巍的說,他大姨家有兩個兒子,大的那個和他一樣大,最近他們一家來我們這邊玩。當(dāng)天我們都喝了點(diǎn)酒,表哥不知什么原因,就風(fēng)言風(fēng)語,走在路上踉踉蹌蹌,結(jié)果摔倒在地。這件事就巧妙在這里摔倒的地方,不知在哪里冒出來一根釘子,穿透了腦袋,啊的一聲就死了。
我家之前也見過這樣的,其實(shí)也見怪不怪。
孫南沒有辯駁我,丟了魂兒似的說:“隔天正午,我弟就從房頂上摔下來,摔斷了脖子。”“他還是個小孩呀,死的好可憐。”
我有些吃驚,這孫家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導(dǎo)致這代人坎坎坷坷,死狀慘烈。
孫南滿含眼淚:“自從我兄弟接連出事后,我家人天都要塌了,天天罵我表妹是倒霉精。”
我聽了心里一顫,“你們家的人怎么重男輕女呀?它流的也是你們孫家的血呀,死了還讓人不得安寧。”
孫南面露羞愧,他家人認(rèn)為都是他表妹把他的兄弟給害死了。
“你們家人都得了精神病吧。”
孫南滿臉通紅,說“最終沒能如家人的愿,被人給攔下來了。”
我心里一驚,問來的人是什么來頭。他說他也不知道。
只聽說這人中年,高高瘦瘦的,帶著一個金絲邊眼鏡,像是個做學(xué)問的人。孫家一家老小對這個人都很尊敬。
“結(jié)果我去看弟弟最后一面的時候,突然不省人事。幾天后,我一醒過來,父親就讓我送一個去送一口棺材。”
原來這傻貨把棺材送我這了。
“可……可不可以給我點(diǎn)飯?”
我看他有氣無力,就說:“你表現(xiàn)還不錯,獎勵你一份飯。”
我就進(jìn)廚房給他煮了碗素粥,出來之后,我看見二爹去洗臉了,二爹出來之后給我一把剪刀,讓我把孫南身上的繩子剪了。
我把它繩子剪了之后,把粥放他手里。
他沒有多想,就大口大口的吃起來了,猛然問到:“這里面怎么有酒味?”
我突然想到姓孫的在想什么了,邪魅一笑說:“味道怎么樣?”
姓孫的嚇得額頭布滿了汗珠,我連忙給他說是騙他的,他才放下心來好好喝粥。
孫南正在喝的時候,我把孫南家最近發(fā)生的事給二爹說,二爹低頭沉思,一會抬起頭問道“這小女孩不是孫家親生的嗎?”
孫南嚇得連連說道“當(dāng)然是親的了,親親的。”
“那你家人都有點(diǎn)大病吧。”二爹氣憤的說道。
我聽了之后忍俊不禁,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我們爺倆的反應(yīng)簡直一模一樣。
孫南趕快解釋道,他家人平時都很好,就是最近有點(diǎn)反常。
“那你家人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沒告訴你唄。”二爹用他那一只大一只小的眼看著孫南,他這幅模樣屬實(shí)有些讓人害怕。
孫南看了看二爹,支支吾吾的不想說,我起身把他的碗筷端回廚房,他立馬就開口說道:“聽說,這件事給我舅媽有關(guān)系。”孫南撓了撓頭說道。
“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我也不說很了解,還是聽家里老人說,二舅拿了他父母一筆存款,和別人一起做生意,結(jié)果幾個合伙人卷錢跑了,二舅只能灰溜溜的回家,但是卻帶回來了一個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