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景象,鐘小芊記憶中的某一點好像突然被喚醒了,好像是,一個博物館。
“這里怎么了,怎么會這樣?”鐘若澤此時緊緊拉著鐘小芊的手。
“走,我們回家。”鐘若澤拉著鐘小芊走向游樂園的出口。
所有的游樂設施還在自己運轉(zhuǎn)著,二人路過的旋轉(zhuǎn)木馬,彩色的霓虹燈依然閃爍著,不斷循環(huán)著兒歌,只是現(xiàn)在的這一切看來都無比詭異。
只是走了好久,二人好像都是一直在這個游樂園里兜圈子,始終沒有找到出口。
“出不去,怎么會這樣?”鐘小芊再看一眼身旁的鐘若澤。
她嚇了一跳。
“小芊你怎么了?”鐘若澤不解地問。
他還不知道,此時他的身上臉上已布滿似火燒灼過疤痕,臉色也變得慘白,樣子很是駭人。
“哥哥,你為什么……”鐘小芊驚得捂住了嘴。
“我……”鐘若澤此時也看向自己的身上,驚愕地說不出話。
忽的,鐘若澤的腳下出現(xiàn)了一個幽深黑暗的黑洞,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掉了下去。
“小芊!”鐘若澤最后發(fā)出聲音。
“不要,哥哥……”
她猛地又抬起頭,這里是……
“小芊,放學了,你發(fā)什么呆?”一個爽朗的男孩兒的聲音傳進了鐘小芊的耳朵。
“哥哥……”看著面前熟悉的男孩兒,她又感到迷惑了起來,她想起來了,這里是豐城市五中,自己和哥哥的高中。
“回家了。”鐘若澤笑笑。
“哦,好……”鐘小芊慌忙收拾著桌上的東西。
“今天是周五哦,爸爸媽媽要帶我們?nèi)コ曰疱伒?,你個小饞貓不著急嗎?”哥哥的聲音再度傳來。
“火鍋……”鐘小芊奇怪地抬起頭,隨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不行,哥哥,今天不去吃火鍋好不好,我們……”
“你怎么了?”鐘若澤奇怪地問。
“我沒有……不行,我們跟爸爸媽媽說,我們不去吃火鍋好不好?”鐘小芊焦急地晃著哥哥的手。
可是眼前的男生逐漸又變得虛幻起來,鐘小芊看不清他的臉了。
“回來,哥哥你回來。”鐘小芊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周圍一片火光沖天,煙霧彌漫著。
“小芊,別怕,過來……”還是哥哥的聲音。
“哥哥……”鐘小芊費力地向哥哥爬去,她明白了,她回到了出事的那一天。
“小芊,沒事的,哥哥不會讓你有事的。”哥哥的聲音已經(jīng)很虛弱了。
“哥哥,不要,你別離開我……”鐘小芊哭著。
“你……我們要在一起的,哥哥你說過會永遠陪著我的,我不想再和你分開了,一直都是你在保護我的,我……”鐘小芊泣不成聲。
“好……那……想一直在我身邊嗎?”哥哥的聲音變得清晰起來。
“對,我想一直陪著哥哥,我們從小就約定過的,你怎么能先離開呢?”
“那……我們一直在一起吧……”空間中的聲音漸漸變得模糊。此時,現(xiàn)實世界里的鐘小芊,正站在那扇落地窗邊。
連慧的家中,此時聚了不少警察,連慧坐在沙發(fā)上,呆呆地望著打開的房門。
丈夫杳無音信,結(jié)果女兒又出了這樣的事情,連慧此時感覺天都要塌了,她多希望女兒此刻從門外跑回來,告訴自己她沒有事。
“你們,你們一定要把我的女兒找回來啊,老杜不在,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是我們的女兒不能出事??!”連慧哭喊著。
“小區(qū)的監(jiān)控查的怎么樣了?”這次是豐城市的警局長親自到場了,一方面是因為本市一位警官的失蹤影響很大,另一方面是之前的異統(tǒng)部的人給他下達的命令,這一系列事件都牽連重大。
“報告,目前只能看到孩子從這個單元樓出去的監(jiān)控,之后無論是哪一個方位的監(jiān)控都沒有再發(fā)現(xiàn)孩子的蹤影。”一個警員回報。
怎么可能呢?難道是人在單元樓門口直接消失,一個孩子大晚上的能跑到哪里去,局長看著外面漆黑如墨般的夜色,任是自己一個人走出去都會心慌,更別說一個小女孩兒了。
兩位女警此刻正安慰著已經(jīng)精神瀕臨崩潰的連慧。
“媽媽!”此時,門外突然傳出一個小女孩兒的聲音,屋內(nèi)的眾人都嚇了一跳。
局長此時連忙看向門外,一個身上還穿著單薄睡衣的小女孩兒,手里抱著一個好似洋娃娃一般的東西,神色木然地站在門外,而女孩兒的身后,兩個警員緊皺著眉頭。
“詩雅!”連慧驚呼一聲,慌忙沖過去抱住女兒。
“詩雅,你怎么回事,你大晚上的跑到哪里去了,你嚇死媽媽了知不知道。”連慧此時淚水如決堤一般。
“媽媽,我看到爸爸了,是爸爸叫我出去的。”
女孩兒冷不丁冒出這么一句話,在場的人聽完都一個激靈。
“你說什么?爸爸?”連慧也是一驚。
“我去找爸爸了,可是爸爸走的太快了,我沒有跟上,我撿到了這個。”女孩兒說著,揚起了手中的娃娃。
“這是?”局長神色嚴肅地盯著女孩兒手中的娃娃。
一個布制的娃娃,看不出性別,只是身上穿著縫制精美的西裝,最奇怪的是,娃娃右手上還用布縫了一塊兒手表,惟妙惟肖。
一個奇怪的念頭出現(xiàn)在局長心里,哪有娃娃還給配一塊兒手表的呢,而且是右手,局長思考著,據(jù)連慧報案的時候所說,杜池是穿著西裝出去的,而且作為多年的上下級,局長很清楚地知道,杜池是個左撇子,右手手腕上總帶著一塊兒手表,那是連慧在他們確立戀愛關系的時候送給杜池的,雖然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但杜池一直是視若珍寶。
“媽媽我困了,要睡覺。”女孩兒揉揉眼睛。
“好,我們回去睡覺。”連慧連忙要帶女兒進臥室。
“哎哎,等等,孩子大晚上的跑出去,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什么的,最好帶去醫(yī)院做個檢查吧,這樣大家都放心。”局長突然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