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咸豐初年,曾國藩做官做到侍郎,相當于現(xiàn)在的各部副部長。他的知己固然承認他的文章道德是出色的……”陽城大學的一間教室的講堂中,教授模樣的人在講臺上正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近代歷史,雖是座無虛席,但臺下也不時傳來細小的交談聲。
“小芊……鐘小芊……”一個模樣嬌俏的女生低下頭小聲呼叫著身旁那個面容清純可愛的女孩子。
“嗯……等……等一下……”被喚為鐘小芊的女生并沒有立即回應(yīng)身旁女生的呼喚,而是埋頭做著筆記。
“哎,真搞不懂,”這個女生搖搖頭,“都說江教授的課是非常無聊的,也就你能聽得津津有味……”
許久,下課鈴聲終于是響起了,在臺上的教授講述完最后一句話后,眾人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臺下亂了起來。
“嗯,映雪,”鐘小芊看向身旁的女生,“你剛剛想說什么來著?”
“你這個書呆子……”被稱作映雪的這個女生笑笑,“我是想問問你等等還是去那家茶樓嗎,要不咱們?nèi)W校里新開的那家咖啡廳吧,聽說味道不錯,開業(yè)宣傳還贈送甜品的哦。”
“怎么,茶喝膩了?”鐘小芊笑笑。
“什么叫茶喝膩了,我不喜歡喝茶的好嗎……”女生一臉無奈。
不過半個小時后,這個被叫做映雪的女生還是晃著手中精致的茶杯,一臉幽怨地看著身旁的鐘小芊。
“真是見色忘友,天天陪著你們兩個怪人……”她嘟噥著。
只是此時鐘小芊卻是靜靜地抿著杯中清茶,看看手中的書,也不時抬頭看向不遠處孤自一人品茶翻書的男生。
“一塊萬年寒冰,除了長得確實不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有什么好看的,真不知道你喜歡他什么。”女生抱怨著。
“我喜歡……他的與眾不同啊。”鐘小芊冒出來這么一句。
“小心哪天你沒把這塊兒冰焐化,自己先凍僵了。”女生笑著搖搖頭。
不遠處,那個男生非常安靜地品茶看書,顯得與周圍繁雜的世界格格不入。
天色漸漸暗沉了下來,茶館中的人也是三三兩兩地離去。
終于,那個男生也整理好自己的東西,起身準備離開。
“小芊,他要走了哦,你呢?”女生笑著看著身旁的鐘小芊。
沒有回應(yīng)。
男生徑直走出了校門,他并不是在學校宿舍居住的,而是簽了協(xié)議在校外居住,也幾乎是不與什么人來往,以至于同學們都覺得這人縱是神秘也過于孤傲了。
男生一直走著,沿著昏黃燈光映照下的柏油路,不知是走了多久,周圍的一切漸漸變得混沌起來,天色也是完全的黑了。
一幢古樸風格的建筑出現(xiàn)在眼前,似是顯得突兀,卻又與周遭并不沖突,一般人看了,便是會覺得奇怪的吧。
男生推開門走了進去。
“紅姑,我回來了,還有多久?”男生開口詢問,聲音冷冽陰沉,不帶有絲毫感情。
“嗯,還有半個時辰就到午夜零點了,你來坐鎮(zhèn)吧。”一個紅衣女子從偏門走出,手中還拿著一卷泛黃的書卷,放到了正對門的柜臺上面。
男生在柜臺后坐下。
“白冥,怎么樣,可有找到第七冥主殘靈的氣息。”被稱為紅姑的女人看著身前的少年。
男生叫白冥。
“沒有感應(yīng)到,這么久了,我……”話音未落,一道詭異的力量從偏門中一閃而出,白冥一驚,卻是毫無反抗之力,被那力量纏繞起,拋至空中,然后重重摔下,白冥忍痛起身,驚懼的看著從偏門走出來的一身黑袍帶著面具的人。
“主人,您來了……”白冥低下頭,而那個被稱為紅姑的女人則是臉色平淡地讓開路,臉色平淡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三千年的期限就要到了,白冥,我可是一直很信任你的,不過你的辦事能力我不是很滿意啊……”那怪人冷冷地盯著面前的白冥,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那冰冷的氣息卻是絲毫不減。
“主人,我……我們已經(jīng)找到現(xiàn)世冥主的殘靈所在之處了,您……您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仍是話音未落,黑衣人又是一掌毫不留情地甩在白冥面龐上,白冥卻是不敢出聲,任憑那人對自己的無端發(fā)泄。
“還有多少時間?你想要多少時間?”那人顯得十分震怒,“算了,你自己清楚,白冥,你的靈魂還在我這里。”說著,黑衣人手中浮起一抹藍色似火種般跳躍的物件兒,白冥抬起頭,臉上盡是惶恐。
“不想到時候魂飛魄散永遠在反世界中沉淪,最好乖乖聽話。”那人放下手,轉(zhuǎn)身走進偏門,頃刻間即消失不見。
“先做好你今天的事情吧,”這個叫紅姑的女人開口,順手整理著大廳中的狼藉,“零點到了,迎客吧。”
混沌中,這怪異的一棟建筑,門緩緩打開,大門上,“客棧”兩個字清晰可見。
誰又會是今夜第一個走進來的人呢?
白冥整理好自己的著裝,似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地重新坐于柜臺前。
午夜,零點,到了。
“終于到了,我就說肯定有的嘛,快走快走……”門外,傳來了一陣倉促的聲音。
“歡迎光臨!”紅姑起身迎接著急匆匆趕進的兩人。
來人是一男一女,男的背著雙肩包,兩人皆是一身運動裝的打扮,似是去參加越野的一般。
“那個,住店,還有房間嗎?”男人問道,他身旁的女人則是好奇地打量著這廳內(nèi)的布置。
“你們的賓館還真是別致啊,還沒見過你們這么布置的呢,搞的跟穿越了一樣。”女人笑笑。
“哎,說那么多干什么?你們別介意啊,她就是話多,還有房間嗎,我們就要一間標間就好。”
“沒關(guān)系,有房間的。”白冥還是板著那張古井無波的面孔,從柜臺下拿出了一串鑰匙。
“跟我來吧。”紅姑拿起鑰匙,帶著這一男一女兩人離開。
“不……不登記的嗎?”男人看著白冥和紅姑熟練的操作,有些心疑。
“跟我來吧。”紅姑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這一男一女奇怪地看了一眼白冥,還是跟著紅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