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卻還是覺得有些不安……”
“嗐,崔家主,我們也就不說您浪費我們時間的事兒了。”
“你也不想想,那神帝如若真的是個實力強悍又地位不凡的,怎么可能再回來咱們這城市這么長時間,都未曾露面過。”
“依我看,他也不過是個敢在暗地里做小動作的齷齪小人罷了,你也不必把他放在心上。”
先前曾經(jīng)開口嘲諷過楚風一次的那位老者,笑盈盈的如此說著。
崔家主聽聞老者這樣說,轉(zhuǎn)頭向他的方向瞥了一眼,皺起了眉頭。
“趙家主。正所謂萬事不可大意,那人絕非我們想象那么簡單,我們?nèi)蘸笕羰怯龅搅艘伤粕竦鄣娜?,還是恭敬這些好,畢竟以前……”
“總之,小心謹慎些,免得不小心招惹了對方,為我們的族人招來的殺身之禍。”
崔家主抬手按了按眉心,如此語重心長地說著。
而在場的眾人聽聞他這樣說,則是悠悠的嘆了口氣,隨后開口說道。
“我們可不像崔家主你這般膽小怕事,我們的家族勢力能夠在這片土地上屹立這么久,憑借著的可不是謹慎,而是大膽和進取。”
其中一位家主似笑非笑的嘲諷了一句,崔家家主聽到對方這樣說,皺眉向那人的方向瞥了一眼。
眼見著這會議室之內(nèi)的氣氛僵持了幾分,其中一個家主站起身,對著眾人說道。
“現(xiàn)在還沒有辦法查到楚風的下落,只不過我估摸著,他在五年前和秦家的那位秦雨成婚,這次回來多半是為了找她。”
畢竟對方功勛赫赫,哪怕是想要在北京立足,多半也是極其容易的事,為何又要千里迢迢回到他們這城市呢?
這城市對于他來說,似乎也只有一些不好的記憶而已。
眾人聽到那位家主這樣說,面上的神情頓時就凝重了幾分。
主動出面說起這一件事的家主姓陳,他們陳家在本市也頗有勢力,那陳家家主抬頭掃視了眼眾人,隨后說道。
“當年咱們都對楚家下過手,如若那人真的查到了我們的身上,我們一個都跑不掉。”
“另外除了楚家之外,秦家的事也有我們從中作梗,現(xiàn)在那人回來,如若知道秦家和楚家都遭到了我們的毒手,你猜他會如何?”
這些世家當初忌憚楚家繼續(xù)發(fā)展,會爬到他們的頭頂,將他們狠狠的踩在腳下,于是便干脆設(shè)計暗中勾結(jié)了張家,設(shè)計陷害天楚集團。
使得天主集團的股價跳水,逼的天楚集團的董事長不得不賣了公司,賣了自己的家宅,甚至逼得對方家破人亡。
將楚家處理了之后,秦家人意識到不對,似乎還打算幫楚家出頭。
這些世家中人當時剛剛解決了天楚集團,手中有大筆的資金。
見到秦家居然敢跑到他們面前耀武揚威,甚至信誓旦旦的說要查明真相,他們自然也不會留手。
他們這些世家勢力擰成一股繩,力量絕非一個秦家能夠?qū)Ω兜昧恕?/p>
而在這么多年的連番打壓之下,秦家也早已不復(fù)當年的榮光。
早些年黑白兩道通吃的秦家,如今手中的產(chǎn)業(yè)只剩下一個小小的酒吧。
而那位秦家大小姐更是在那酒吧里做陪酒,可以說是相當?shù)纳喜坏门_面了。
隨著陳家家主這一句話話音落下,場中又是一靜,先前出言嘲諷崔家主的那位老者,嗤笑了一聲說道。
“如何?他能如何?咱們這些家族在最近這幾年也算是發(fā)展得不錯,我就想問問你們?你們誰手頭上沒有自己的底牌?”
“如果他敢對我們動手的話,能夠從我們手上討到好果子吃嗎?”
“哈哈哈,這話說的好,什么北域神帝,你說他會去找秦雨,那我倒是要去看看,如果他發(fā)現(xiàn)那秦雨如今過得那般落魄,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堂堂北御神帝,總不可能娶一個破落的陪酒女做妻子吧。”
話說到這兒,那年輕人又是囂張一笑,他抬頭向著眾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幾個和他臭味相投的年輕人,也忍不住向他使了個眼色。
再場的家主又怎么可能聽不出對方這話是什么意思,察覺到自己身后的小輩皆是有些異動,他們卻是并未出面阻攔。
是啊,那所謂的北域神帝背后有什么靠得住的靠山嗎?
不過是在邊境賺了些功勛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看了。
心中如此想,著他們面上的笑意越發(fā)的嘲諷的幾分,崔家主瞧見他們這副樣子,唇瓣微動,遲疑了片刻,終于還是說道。
“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大意為妙。”
“大意?我們就算大意,我估摸著憑借著我們的家族勢力和他的膽子,他也斷斷然不可能把麻煩找到我們的頭上。”
“老崔,你年紀越大,人倒是越發(fā)的謹慎了,早些年一起聯(lián)手對付楚家和秦家的時候,你就是這副樣子。”
“現(xiàn)在這謹慎的心性倒是越發(fā)的變本加厲了,你如若在這般膽小,小心崔家就這樣折在你手上。”
其中一位家主似笑非笑的嘲諷了一句,崔家主聽到他說完,臉色頓時就變了。
那家主見狀也不再繼續(xù)多言。站起身拍拍屁股起離開。
眼見著和這位崔家主話不投機半句,多另外幾位家主互相對視了一眼,也不再繼續(xù)耽擱,紛紛站起身。
那偌大的會議室之內(nèi),很快就只剩下崔家主一人。
崔家的一位小輩見狀,上前一步,按住了張家主的肩膀,崔家住轉(zhuǎn)頭向那小輩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后皺緊了眉頭。
“我沒事,我只是思量著,他們?nèi)缛舨辉敢饴犖业膭竦脑?,我也沒什么別的法子。”
“這件事便算就此了了吧,我們崔家注意著些就是,他們?nèi)羰且鹂永锾?,我們攔也攔不住。”
崔家家主也懶得繼續(xù)操心,見那些人自大無比,他也沒有什么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