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家宅府。
“張總,也就是說,五年前,如日中天的天楚集團(tuán)之所以會突然倒閉,是那一紙合同搞的鬼咯?”
“哎呀,徐總,這話哪能這么說呢——”張?zhí)忑埐[著眼,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生意場上,最講究說話的方式,有的東西吶,咱不能說得太直白。”
“這俗話說得好,謀略定天下嘛,楚建宏那個老東西,既然不夠老謀深算,算不到這一步,那還能怎么辦?注定被吃掉咯!”
“在那之后,楚建宏為了還清銀行的貸款,還把自家的房子抵押了出去……”張?zhí)忑堫D了下,伸長脖子,腦袋附在徐總面前,表情陰險道:“只是他不知道,那家銀行的行長,是我三舅。”
聞言,徐總不禁一怔,舉起茶杯的手都懸在了半空,他和張?zhí)忑埍緛砭椭皇欠悍褐?,交情不?mdash;—
徐總竊以為,張?zhí)忑堩敹嗑退闶莻€不擇手段的人,可是他沒想到,他的‘不擇手段’居然做到了如此地步,直接就把人往絕路上逼!
這種人,絕對不能深交,否則下場,怎一個‘慘’字了得。
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楚建宏。
“……哈哈哈,張總,我不得不說,”徐總抿了口茶,強心擠出了一絲笑容,奉承道:“格局,您實在太有格局了!”
“話說,張總,今天怎么沒見到令郎?我記得上次看見他的時候,他才那么高呢!”
“是啊,這小子,估計又去哪兒鬼混了吧——”張?zhí)忑垞u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不用管他,我還沒老到要退休的地步呢,張家的家業(yè),現(xiàn)在還全都是我說了算……”
“來來來,徐總,喝口茶,我們繼續(xù)談跟你們公司合作的事。”
徐總表面‘誒誒’的迎著,心里卻在苦笑,合作,合個屁的作???你五年前,設(shè)計搞垮了自己的生意伙伴,誰敢保證,你不會用同樣的方式來對我?
虛偽,有時候,其實也是一門藝術(shù)。
正當(dāng)兩人各自心懷鬼胎的說著,忽然,‘啪嗒’一聲,后院的木門被推開,管家急匆匆地跑了進(jìn)來,“老、老爺,大事不好了!”
“胡鬧!”張?zhí)忑埖哪樕祥W過不悅,“不懂得敲門嗎,誰讓你這么沒規(guī)矩的?”
“老爺,事情萬分火急吶,”管家誠惶誠恐,彎腰附在張?zhí)忑埖亩?,小聲地說了幾句什么——
只見張?zhí)忑埖难凵?,從一開始的慍怒,轉(zhuǎn)變成震驚,再到憤怒。
“你說什么??。?rdquo;
稍一用力,手里的茶壺,直接被他捏碎!
“老、老爺,這就是那把殺了少爺?shù)膬雌鳌?rdquo;
管家左顧右盼之后,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個透明袋子,用拇指和食指夾了起來,袋子的表面上全都是血,里面放著把通體黑色的短刀,模樣滲人至極。
“北…域…神…帝?”
張?zhí)忑垜嵟匾话阉洪_袋子,拿出短刀,看著刀柄上的四個暗金大字。
“這、這是!”
就在這時,徐總的臉色變得驚恐,指著張?zhí)忑埵稚系亩痰?,語氣支支吾吾道:“我、我有個叔叔在省城的戰(zhàn)域部工作,我曾聽他說過,北域神帝,乃是整個龍國的鎮(zhèn)關(guān)戰(zhàn)神!”
“惹到了他,不論是誰,就只有被滿門抄斬的下場!”
“張總,這、這到底遇上什么事兒了?”
啪——
抬手,張?zhí)忑堉苯影讯痰度釉诘厣希缓鸬溃?ldquo;徐建發(fā),我告訴你,你別他媽在這危言聳聽,管他什么東南西北神帝,惹了我,老子才是要讓他全家死!”
“你,去備車,帶我去現(xiàn)場!”
管家點頭,旋即就拿起電話,安排司機。
對于失去理智的張?zhí)忑垼旖òl(fā)并沒有過多理會,因為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地上的那把短刀上面,彎腰,拾起,他發(fā)現(xiàn),刀柄的底部有些松動,拆開,一張卷好的紙條飄了下來。
徐建發(fā)拿起紙條,展開。
“下一個,就是你。”
只見紙條上,赫然寫著這六個血字。
嘩——
徐建發(fā)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感覺一陣強勁的風(fēng)襲過,下一秒,有什么溫?zé)岬囊后w灑在了他的臉上,他的大腦空白,抬手一摸,竟是鮮血!
面前!
管家連慘叫都沒有發(fā)出,身體就直直地倒在地上,半截匕首,貫穿了他的腦門!
周圍的空氣,瞬間就凝固了。
安靜到只剩下張?zhí)忑埖男奶暋?/p>
他只要再朝前一步,毫無疑問,死的,就會是他——
“羅剎,真難得,你居然也會有失誤的時候。”
不遠(yuǎn)的地方,兩個身影正站在高處,居高臨下的望著這一幕。
“沒辦法了,走吧,”楚風(fēng)拍了拍羅剎的肩膀,眼神冰冷無比:“既然暗殺不成,那張家——”
“就由我親自來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