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天都縮在房間里,餓了就叫外賣,困了就睡,無聊了也只能玩玩手機,電視不能看,不能發(fā)出任何聲音,這位狐仙大哥不吃不喝,除了睡覺就是打坐,看來修煉成仙了,比人更無聊。
一想到可以回去大展身手了,我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
“不要一天到晚像個智障,趕快開車。”
“白沐寒,你一天不懟我會死嗎?開車就開車。”
坐在車上5分鐘后,副駕駛的白沐寒終于忍不住轉(zhuǎn)頭看我。
“馬小月,你不會是不會開車吧?”
“誰說的?只是很久沒開了,我先熟悉熟悉,醞釀一下情緒不行?你只管把安全帶系好。”
開什么玩笑,想當(dāng)初考駕照的時候4個科目我可都是一次過,就連教練還夸過我說:很久沒有遇到我這么聰明省心的學(xué)生了。話說回來,考完駕照之后就再也沒有摸過車,說不緊張是假的,更何況等下還要上高速。
我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心里開始默念:打火,剎車離合,掛擋,松手剎,給油,上路。。。簡單簡單,不要慌。
啟動,剎車,離合,離合。。。。。。誒?離合呢?
“這是自動擋。”
白沐寒余光掃了我一眼,譏諷的說道。
“我知道,你先休息,別吵我,我開車需要安靜。”
哈哈,原來是自動檔啊,誤會了誤會了。瞎緊張!我打開導(dǎo)航,摸索著就上路了,除了一開始上高速的時候真的有點緊張,上路之后手感就來了,甚至還聽起了歌?;丶业穆烦檀蟾?、5個小時,除了我偶爾哼哼歌,自言自語幾句,再也沒有任何動靜,要不是這位大哥還喘著氣,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死了。
當(dāng)車停在出租屋樓下,心里五味雜陳。生活二十多年的小縣城,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異常的陌生。幾天前和我媽大吵一架抱著必死的心出去,誰能想到,現(xiàn)在又回到了這里,開著車,卡里揣著50萬,旁邊還坐著一位狐仙大哥。真是生活比電視劇都要精彩。既然老天都不讓我死,還遇到狐仙,那我也不能白白辜負(fù)了這番際遇!屬于我的一定要搶回來,該舍棄的也定要狠心丟掉。從現(xiàn)在起,以前的馬小月不存在了,就當(dāng)自己死過一回了,重來一次,絕不看人眼色,窩囊度日。。。
“發(fā)完毒誓了嗎?”
就在我越想越激動的時候,白沐寒冷冷的聲音又響起了,一腔熱情瞬間消失。不得不說,這狐貍掃興功力一流!
“走吧,我的狐仙大人,暫時就委屈一下住在我這里。”
還沒等我說完,車門就‘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沒禮貌!
我從車上拿下他的行李,說是行李,也就一個小小的行李箱,里面也就是一些證件和兩件衣服。
“帶路。”
說完他就再也不看我,看這樣子,指望他自己提行李是不可能的了。唉!指望著以后人家?guī)臀?,這點小事沒關(guān)系的,沒關(guān)系的。只能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
再次打開我稱之為‘家’的這個小出租屋的門,恍若隔世。
好在我走之前已經(jīng)打掃得干干凈凈,收拾好后,自己倒了杯熱茶,給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的白沐寒也倒了一杯,就是不知道他喝不喝,畢竟那兩天沒見他喝一滴水,吃一口飯,只是去了幾趟衛(wèi)生間。
“你就睡里面那個大一點的房間,床上用品都給你換了,干凈的。需要什么就跟我說,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對了,你現(xiàn)在恢復(fù)一點了吧?”
他要老是這么虛弱,可怎么幫我。
“嗯。”
白沐寒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茶幾上的茶,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一臉的嫌棄。
“欸,你喝水哦?我還以為你不吃不喝呢。”
“如果食物是你的這種標(biāo)準(zhǔn),我不需要。”
什么人???句句帶刺,狐貍修煉幾年就比人高貴很多嗎?
“我的法術(shù)完全恢復(fù)之前,還不宜出門,雖然恢復(fù)了一些,但現(xiàn)在你還不能離開我身邊太久。你自己控制好時間。”
“為什么?就算是仆人,也要有人身自由吧,總得有下班的時間吧。我也不能24小時貼著你啊,你不難受我還嫌難受呢。”這不是霸王條款嗎?簡直沒天理。
“照做就好。”
說完也不等我反應(yīng)就直接去臥室了。
管他呢!一個人煮了幾個餃子,洗了個熱水澡,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想著明天要怎么面對我媽,畢竟大過年的,既然回來了,還是要去見一見的。我睡的這里稱不上一個房間,房東用板子隔出的一個小空間,剛好可以放一張床一個床頭柜。那也沒辦法,好歹他也是客人,也不好意思讓他睡這里。就在我迷迷糊糊要睡過去時,聽到敲門聲,“穿好衣服,到我房間來。”
這么晚喊我過去,不會是狐仙大人又想通了要以身相許吧?我可不是這么隨便的人啊。
“干嘛?”我心情復(fù)雜的推開本來屬于我的臥室,只見他端坐在床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
“坐在床上,把外套脫了。”
“你要做什么?這么晚喊我過來,進(jìn)門就脫衣服,流氓。”還真是,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胡說什么?只脫外套,本仙要給你種香!不管在哪里,你只要遇到危險,我都能感知,及時出現(xiàn)。你現(xiàn)在可以選擇要不要。”白沐寒整個一張臉都黑了。
“哈哈哈,早說嘛,一開口就讓人脫衣服,怪不好意思的。”
我尷尬的干笑了兩聲,麻利的脫掉外套坐好,總覺得他說的‘種香’不止是讓他感知我的危險,還有別的神奇功效,不要白不要。
“露出后頸。”白沐寒走近我,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他眼里的紅光消失了。
后頸傳來冰涼的觸感,白沐寒冰涼的手指在我后頸畫了幾道后按住,接著整個房間都飄散出一股異香,濃郁好聞,說不出是什么味道,從來沒聞到過。
“好了,出去。”
這就好了?我回到小房間,左聞右聞,硬是聞不到一絲香味,鏡子里的后頸除了我原有的那顆痣,啥也沒有,剛剛是幻覺?可明明在那房間聞到那股異香,想破頭也沒想通,還是明天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