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發(fā)信息給趙美琪:哨子搞定,警車關了警笛過來包圍。
一共來了二十幾個警察,把屋子團團圍住,所有出入口也堵死了。
小紅帽被帶走。
警察跟楚源了解情況,這個昨天才把楚源拘留的警官,竟然認不出楚源。
“里面還有四個人販子,兩男兩女,小孩有三個。”
“一個女娃,只有三四歲,另外兩個多大還不清楚。”
“我圍著屋子轉了一圈,應該是在這個角落的房間。”
“沒有聽到小孩的聲音,他們說給孩子喂藥了,在睡覺。”
警官道:“我們的狙擊手也已經就位了,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他們一旦發(fā)現(xiàn)被圍,躲在屋里不出來。”
“對,要是強攻的話,孩子會有危險。”
說話的是特警隊隊長。
楚源道:“那個小紅帽的身形跟我差不多,我換上他的衣服混進去試試?正好他戴著帽子。”
“這不行,要找也從我的特警隊員里面找。”
“可是你的隊員不會講他們的黑話吧?”
隊長跟警官交流了一下眼神,好像也對。
“隊長,你捉我試試!”
兩人退開幾米,隊長擺好架勢。
撤步、提拳、轉頭,標準的一套擒敵拳起手式。
楚源只是很隨意地站著。
隊長右手成虎爪,向前一沖步,手抓向楚源左肩。
楚源腳下一滑,像站不穩(wěn)將要摔倒的樣子。
也不知怎地,就闖進了隊長身前,當旁邊的人看清楚的時候。
楚源已經撮手成槍,槍尖頂在了隊長的喉嚨位置。
“不好意思隊長,時間緊迫。”
隊長這時也明白這個自帶仙氣的小伙子竟然是個武術高手。
“那我就放心了,你換衣服,我會讓隊員潛伏包圍,放手去干!”
“隊長果然經驗老到。”
“你小子就是怕他們分頭跑才等到現(xiàn)在的吧?”
隊長總算看穿了楚源的小九九。
楚源換了衣服,學了下小紅帽的聲調。
走到門口,吸了口氣,低聲喊道:“大姐,好像有警察來了。”
里面“窸窸窣窣”一陣響。
一男一女小心翼翼走了出來。
楚源只用后背向著他們,裝作緊張地看著巷口。
“來了幾個?”
等到兩人跟他并排的時候,楚源突然暴起,兩下力道極重手刀把兩人砍暈。
他朝暗處揮揮手,四個特警悄無聲息的過來把人架走。
屋里還剩兩個,一個是白雪,另外一個不知道是誰。
楚源想了想,突然一腳踢開鐵門。
驚恐道:“大姐,他們被捉走了,咱們快跑!”
本來在客廳的兩人連看都沒看楚源,轉身就沖進一個房間。
“小紅帽,你快進來,每人抱一個!”
楚源心里暗罵:“反應真特馬快!”
當他跟進去的時候,前面兩個人已經一前一后出了后門。
“分開跑!”
楚源見到地上在睡覺的小男孩,大概5、6歲,還在睡覺。
楚源把了一下脈,沒太大問題,于是沖出后門,向著男的方向追去。
那男販子離楚源已經有四五十米。
肩上扛著個男娃,見路就跑,也不管東南西北。
這些人販子,一旦被捉捕,就會破罐子破摔。
如果在古時候,被人亂棍打死是常有的事。
所以即使一個人能跑的更快,他們也會看情況,盡量手上有人質最好,這是最后保命的護身符。
這三個小孩都不重,頭兒白雪捉了小女孩,年紀最大最重的留給了楚源。
這個男販子扛著的是中間大小的娃娃。
“怎么回事?包圍的警察呢?”
兩道黑影突然從兩旁屋子竄出,一把撲倒男販子。
小孩在倒地前被其中一個黑影墊住地面,沒摔著。
眨眼間已經有四五個警察把男販子死死按在了地上。
楚源長舒了口氣,一轉身,想尋找那婦人,但已不知跑哪去了。
他奔回賊窩,抱起地上的小男孩,把孩子交給警察。
警察們身上的對講機一起傳出聲音。
“各單位注意,最后一個人販子在東邊村口,已被阻擋。”
“疑犯手上有刀,現(xiàn)挾持女孩與我們對峙!”
“狙擊手立刻尋找狙擊點!……”
楚源已經一陣風似的沖向東邊村口。
當楚源到達村口時,見到那個白雪右手環(huán)保孩子,左手握著把小水果刀,貼在女孩頸邊。
她很會找地方,是一個角落,上面還有倒塌的樓板。
這種地方就是狙擊手也很難找到好的狙擊點。
只能在一個狹小的扇形角度里開槍,而只要匪徒躲在人質后面,那只要子彈偏一點的話人質也會中槍。
警察們已經圍成一個大圈,把圍觀的群眾分隔在外。
圈里面只有那個警官和特警隊長跟白雪隔著是幾米對峙站著。
“不要傷害孩子,放下武器,我可以當你是自首。”
警官喊道。
但是那個白雪一句話不說,握刀的手也沒松開。
楚源躲在人群里緊張地注視著。
這種一個字都不說的匪徒是最難搞的。
看警官和特警隊長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們也是最怕遇到這樣匪徒,刀槍不入。
半個小時后,談判專家和局長董立人都來了。
但是談判專家叨叨了一個多小時,水都喝幾瓶了,那個白雪依舊一字不說,眼神依舊。
“我去,這家伙的心理素質比得上特種兵了!”
董立人脫掉帽子夾著,使勁撓了撓頭。
特警隊隊長全身都被汗?jié)裢噶?,他也搖搖頭。
“局長,真是一點射擊角度都沒有,狙擊手都趴了幾個小時沒動了。”
“小葉,真沒辦法?”
談判專家葉璇,已經把自己學到的所有談判技巧用完了。
她自責道:“局長,對不起,沒能完成任務。”
“不用自責,你是沒遇到過這種犟人罷了。”
“局長以前遇到過嗎?”葉璇抬起頭,眼中有淚花。
“嗯,遇到過,是個逃犯,殺了人,被圍捕,最后被包圍了。”
“當時情況比現(xiàn)在更差,在山上,背靠一個山洞,狙擊手射擊角度是零。”
“那后來怎樣?”特警隊長問。
“后來……對峙了十個小時,是人質受不了豁出去跟他拼命,才擊斃的,但是人質也重傷,躺了大半年!”
“那個兇手沒上過一天學,只會寫自己的名字。”
“跟他講什么都沒用,油鹽不進刀槍不入,而且那種狠勁兒,你們現(xiàn)在也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