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尋知道老太太是不會讓他檢查靈芝了,心中有了答案。
不管靈芝真假,既然是秦壽送的,那絕對是真的。
不然打了秦家的臉,李家還能好過?
而老太太此言無疑是表明了立場。
“哼!我秦少送的禮物會有假?”
“鐘尋,你是不是傻?”
秦壽一臉笑意,冷冷地盯著鐘尋。
“呵呵,秦壽,你這招真是妙啊。”
鐘尋挑了挑眉頭,輕聲道。
聞言,秦壽反倒沒有生氣,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燦爛了,這鐘尋不是在自討恥辱,接下來他就要鐘尋出盡洋相。
于是,他勉為其難的對老太太拱手客氣道,“秦家祝老太太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禮物我已帶到,家里臨時(shí)有點(diǎn)事情,我就先撤了。”
他不顧別人的挽留,直接帶人離開。
這下他倒要看鐘尋怎么收場。
這一走,大約一半的人都走了,整個(gè)客廳冷清了不少。
人們皆是面面相覷,秦壽哪是家里有事。
這分明是不給李家面子?。?/p>
老太太臉也是垮了下來:“鐘尋,這回你開心了?”
她像是丟垃圾一樣把所謂的靈芝王扔到地上。
其他人面色震驚,沒料到老太太居然這么做。
“這、這是假的???”
李蕓蕓張開嘴巴,滿眼的難以置信。
鐘尋懶得理她,看了冷艷的李欣然后,平靜道:“老太太,我……”
“別說話!”
他話還沒說完,老太太卻是突然一聲大喊,帶著幾聲咳嗽,冷冷道,“那秦壽什么人,我不知道?這靈芝王的真假還需要你提醒?”
“你明不明白我們李氏現(xiàn)在急需一筆大的投資,你什么都不知道。”
“誰讓你瞎說的?”
這一刻老太太震住了所有人,但鐘尋卻絲毫不懼,淡淡道:“老太太,秦家那里開多少錢,我這里……”
“混賬!”
老太太被鐘尋氣得不行了,不他開口,便揮手打斷:“別說了,你現(xiàn)在給我滾出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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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有如晴天霹靂。
李欣然整個(gè)人都愣住了。
她的父母懦弱,一家人都被欺負(fù),沒有奶奶疼,沒有舅舅愛,同輩人還暗中嘲諷她,雖然鐘尋不學(xué)無術(shù),但也是她的名義上的丈夫,在她傷心之時(shí),鐘尋還是安慰過她的。
可是現(xiàn)在老奶奶卻想把他逐出家門!
“鐘尋!快點(diǎn)給奶奶道歉!”
她有些顫抖道,但是老太太眼神堅(jiān)定,“今天他必須滾出李家,真不知道當(dāng)初老頭子怎么想的,糊涂了,找了和廢物孫女婿。”
“這幾年,我已經(jīng)受夠了,鐘尋,滾!”
她大聲喊道,讓本來滿是皺紋的臉擰得更緊了,李欣然想要道歉,但是卻被鐘尋拉住。
轉(zhuǎn)身一看,鐘尋并不吃驚,反而平靜如水。
“你不能讓我滾。”
“我現(xiàn)在和欣然可是夫妻,你讓我滾,不就是在變相的逼著欣然一起滾?”
“你!”
李家老太太聞言,氣得站起身來,可就在起身的一瞬間她倒了下去。
“奶奶!”
幾乎所有人都朝著李家老太太那里圍去。
“媽,你怎么了?”
“快!快送她去醫(yī)院,她是氣急攻心,舊疾犯了。”
一個(gè)中年男子焦急喊道,隨后叫來一輛車將老太太運(yùn)了出去。
李家老太太的七十大壽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是所有人都不能接受的。
他們齊刷刷的看向鐘尋,卻發(fā)現(xiàn)后者臉色淡然。
一個(gè)罪魁禍?zhǔn)妆砬榫尤贿@么平靜,他是怎么想的?
“鐘尋,要是我奶奶出個(gè)什么意外,你就等著償命吧!”
李楓這時(shí)也不顧什么情分直呼鐘尋的名字。
隨后,他又朝著李欣然看去,嘲諷道,“堂妹,你真是找了一個(gè)好夫婿?。?rdquo;
話落,眾人也是冷冷的看向李欣然和鐘尋。
這下,李欣然徹底絕望了,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唯一能做的就是去醫(yī)院看看奶奶。
“放心吧,有我在,奶奶……”
“你閉嘴!”
李欣然心情糟糕透了,不想聽鐘尋說話,都是他,把奶奶病都?xì)獬鰜砹恕?/p>
“你和我去醫(yī)院看看。”李欣然冷冷道,先前她還覺得鐘靈有些不一樣了,可現(xiàn)在看來,還是以前那樣子,只會逞口舌之利。
她對此感到很失望。
明城醫(yī)院門口。
李欣然停下了車,待副駕駛上的人走出來后,她才冷冷道:“上去之后不要說話,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聽見了嗎?”
她生怕鐘尋再說錯(cuò)一句話,
“好。”鐘尋應(yīng)聲點(diǎn)頭。
三樓101病床上。
李家老太太閉著眼睛。
病床前圍著一堆人。
而老太太身邊站著一名穿白大褂的醫(yī)生。
男子注意力集中,手捏銀針,慢慢的將其扎進(jìn)老太太的肩膀。
這名穿白大褂的醫(yī)生叫李誠,是老太太家中的老二,同時(shí)是醫(yī)院中醫(yī)部門的主任,懂針灸。
而這次老奶奶氣急攻心昏了過去犯了舊疾,不過在李城的針灸已經(jīng)醒來。
“二伯,三伯,二伯母,三伯母……”
李欣然帶著鐘尋走來,滿臉笑容對著親戚們打招呼。
那些人根本沒有理她。
李欣然自然是明白,這一切都還得怪鐘尋把老奶奶氣昏了。
她沒有不悅的表情,而是朝著病床道:“奶奶,您沒事吧?小然看您來了。”
“嗯。”老太太應(yīng)付一聲,眼卻盯著李誠手中的銀針。
李欣然知道這時(shí)不是說話的時(shí)候,就識相的閉嘴了。
至于鐘尋,則一句話也不說在她身后,就如一個(gè)透明人,沒人看他,也沒人想和他說話。
因?yàn)樗筒辉撛谶@里。
“媽,你感覺如何?”
李誠將將針拔出,抹去臉上的汗笑問。
“好!我沒沒事了!兒啊,累著你了嗎?”
“媽,您怎么這么說?醫(yī)生救人是本分,況且我倆還是母子關(guān)系。!”
“還有,媽,這次你的舊疾是徹底被我治好了。”
“真的嗎?哎呦,真是我的好兒子?。?rdquo;
老人家滿臉笑容,面色紅潤,心中積壓許久一塊石頭落下。
其余人也是對李誠大加贊賞。
“哈哈,真的呢!奶奶你面色比壽宴上好多了,這都是我爸用針的功效呢!”這時(shí),李誠的兒子李楓上前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