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背后說人壞話不太好,尤其還被人家當(dāng)場抓到,但陳小青沒有絲毫的愧疚和心虛,反而看見何江海出現(xiàn)后變得更加變本加厲。
捏了捏夢夢的臉,她指桑罵槐:“你爸爸是賭鬼,是窩囊廢,還是個大騙子,騙了人家飯店好多錢呢,要是趕上前幾年嚴(yán)打的時候,他肯定要被定個流氓罪抓起來。”
“小姨壞!我討厭小姨!”夢夢撇著嘴,眼睛里已經(jīng)水汪汪一片了,她跑到何江海跟前,抱住了他的腿。
如果小姨子對何江海說這些壞話,何江海是壓根不當(dāng)回事的,可對女兒說這些,何江海自然很生氣。
“你有什么沖我來,不要跟夢夢說這些,而且銀河大飯店的事,派出所已經(jīng)還我清白了,不然我現(xiàn)在也不可能站在你面前,你也別再拿這個說事了。”
“清白?你還有臉說清白這兩個字?你……”
“好了小青,不要說這些了。”陳圓圓這時勸阻起來,她也認(rèn)為這種話不該在女兒面前說。
“姐,你就是心太軟太向著他了,他才一直覺得你好欺負(fù)的。”
坐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李明這時站起來,他先是不屑的掃了何江海一眼,然后督促陳小青:“你不是還要去發(fā)廊收拾頭發(fā)嗎,咱們該走了,不然一會去飯店遲到的話要被他們罰酒的。”
陳小青很得意的挽住李明的胳膊,兩人往外走的時候,她還故意給何江海顯擺:“咱今晚去哪吃飯來著?銀河大飯店是吧?這可是咱們江南市最好的飯店,聽說一頓飯少說也要花兩三千。”
“兩三千算是錢嗎?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看著兩人出去的背影,何江海暗笑起來。
按照上輩子的劇本,過不了多久李明他爸就因為走私罪被捕,李明直接從一個吃喝不愁的富二代變成了窮小子,而陳小青的一系列噩夢,也會從那時開始。
她的好日子,已經(jīng)沒有幾天了。
“爸爸,我還想吃你做的紅燒肉,你今晚能不能給我做呀。”這時,夢夢閃著淚汪汪的大眼睛問道。
何江海給女兒擦了擦眼淚,將她抱起來:“好呀,爸爸這就帶你去買排骨。”
只是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他現(xiàn)在全身上下就只有兩塊錢,買點蔬菜是沒問題的,但排骨遠(yuǎn)遠(yuǎn)不夠。
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他還是看向陳圓圓:“圓圓,你先給我二十,我去買點排骨和菜去。”
陳圓圓冷笑起來:“隨便倒賣點玫瑰花都能賺四千的人,現(xiàn)在連買菜錢都沒有了嗎?”
“今天忙了點事情,錢都花完了。”
“我看是賭完了吧?”說著,陳圓圓指了指木板床旁的一個小柜子:“你昨天給我留的那一千在抽屜里,我沒有動。”
何江海無奈的笑了笑,他知道解釋也沒有用,過去拿了一百后轉(zhuǎn)身出去。
買完菜回來正要做飯的時候,有個人突然找上門。
是馬小苗。
“何江海,你跟我走一趟,我們胡總要見你。”
聽到馬小苗這話,何江海心里清楚,酒窖的事估計有結(jié)果了。
“你能不能等會,我先給我老婆和孩子做好晚飯?”
雖然有些不情愿,但馬小苗有任務(wù)在身,也只好同意。
做好飯,打算跟馬小苗走的時候,何江海還突然說道:“對了,昨天玫瑰花的事,你給我老婆解釋一下,我當(dāng)著她的面被派出所的人帶走,回來怎么解釋都沒用,你好歹是銀河大飯店的后勤部經(jīng)理,你的解釋還是挺有說服力的。”
陳圓圓這時也轉(zhuǎn)過臉,懷著復(fù)雜的心情看著馬小苗跟何江海。
關(guān)于玫瑰花的事,她其實心里也沒底,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何江海,此時若是馬小苗能證明何江海是清白的,倒是也能拯救一下兩人之間即將倒塌的信任危機。
“呵。”馬小苗露出了鄙夷的表情:“派出所只是沒有找到你跟電工合謀的證據(jù)而已,這證明不了你就是清白的。”
“那警察不是說了嗎,電工的梯子是兩個小孩撞倒的。”
“那萬一兩小孩是你安排的呢?”
何江海瞬間語塞,轉(zhuǎn)臉看了看旁邊的陳圓圓,見她臉上已經(jīng)掛滿了失望,何江海恨不得打自己兩個大嘴巴。
真是腦子被驢踢了,居然想讓馬小苗來幫自己洗清嫌疑,這不是越描越黑嗎?
“算了,早晚你會明白的,現(xiàn)在先跟你走吧。”
半小時后,銀河大飯店。
馬小苗帶著何江海進了二層一個豪華包廂,胡明已經(jīng)坐在里面等候多時。
跟何江海熱情的打過招呼,胡明笑道:“何先生,你不是說你直覺一向很準(zhǔn)嗎,那你現(xiàn)在能不能靠你的直覺猜猜,我叫你來是因為什么事?”
“酒窖的酒檢驗過了對吧?而且確實出了質(zhì)量問題。”
胡明豎起大拇指:“沒錯,你的直覺真是太準(zhǔn)了,我叫人打開了酒窖,里面的酒確實都壞了,幸好我聽了你的提前打開了,不然回頭我?guī)テ肪拼髸?,真的要出事,實在是太謝謝你了。”
“不客氣,舉手之勞。”
“那我能不能問問,你真的是靠直覺猜測那個酒有問題的?”
“那不然呢?”
“我還是覺得有點難以置信,我問個冒昧的問題你別生氣,是不是你家里人或者你認(rèn)識的人,當(dāng)年參與過這個酒窖的貯存工作,他們知道當(dāng)時酒壇沒有密封好,或者其他的工作做的不到位,所以你以此來斷定里面的酒有問題?”
“我想胡總既然能問出這個問題,那你肯定已經(jīng)叫人打聽過我的底細(xì)了,我家里人還有我朋友參沒參與當(dāng)年的工作,你應(yīng)該清楚吧。”
胡明愣了下,接著投去佩服的目光。
何江海的思維邏輯,還真是不一般,他在確定酒窖的酒有問題后,第一時間就找人調(diào)查了何江海,只是沒有查出有用的信息。
“我現(xiàn)在對你是越來越好奇了,我能不能再問問你,你還有沒有其他的直覺,關(guān)于我或者我的飯店的?”
“有!”何江海很干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