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張子昂:“你也看見了?”
張子昂搖頭,我疑惑:“那你怎么說的確有一個人?”
張子昂說:“他看見的那個人就是他自己。”
我更加不解:“是他自己?”
張子昂卻看著我,他說:“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從你進入到子午村以后,很多本來你應(yīng)該看得出來的東西,你都看不出來了。”
我的確是覺得子午村有很多古怪,甚至好多東西我都看不透,張子昂說:“你的能力在這里被限制了,包括你的風(fēng)水術(shù)數(shù)。”
我此前并未察覺到這點,我一直以為是子午村太古怪,我的能耐不夠才會這樣,但是張子昂說:“所以正是因為這樣,你從一開始就沒有察覺到,這個男孩其實已經(jīng)死了。”
這才是張子昂真正想說的,而我真的絲毫沒有看出來,我問張子昂:“那么現(xiàn)在和我們說話的這個人又是誰?”
張子昂說:“有東西附在他的身上,但是目前我也無法確定這是什么東西。”
所以這才是張子昂保持沉默的原因,我試圖帶著答案看出什么來,卻發(fā)現(xiàn)根本無濟于事。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和亦揚的能力都在這里被限制了?
說完這些之后,張子昂離開了屋子,他沒有說去干什么,就這樣離開了,剩下我和亦揚留下來陪著男孩,再之后男孩和我說他想出去解手,但是他害怕。
張子昂和我說了這些之后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準備,我表面上答應(yīng),想看看他想干什么,于是就和他來到院子里,到了院子之后,他卻不往茅房去,反而問我:“薛陽哥哥,你有害怕的東西嗎?”
我沉吟了下回答:“每個人都有害怕的東西。”
然后他問我:“你知道我怕什么嗎?”
我順著他的問題問:“你害怕什么?”
他說:“這樣的夜里,這里的夜晚是最可怕的。”
說完他就往院門處走,我見他往外面走趕緊來拉他,我說:“你要去哪里?”
這個時候男孩顯然已經(jīng)變了衣服詭異的面容和表情,他身上也變成了另一個聲音:“已經(jīng)快到子時了,難道你不想到龍口下面的水洞里看看有什么嗎?”
我愣了一下,尤其是我看到他的眼睛的時候,我的心里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這雙眼睛我在哪里見過,同時腦海里閃現(xiàn)出了一些莫名的畫面,我感覺有些不好,用手扶了一下頭,他問我:“你想起來什么了?”
亦揚本來在屋檐下,大概是發(fā)現(xiàn)有些不大對勁,也走了過來,我看見亦揚過來之巨的好像天地在旋轉(zhuǎn),我感覺我和他說了什么,至于說了什么我自己也不大清楚,后面就有些恍惚,好像是昏過去了,又好像是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恢復(fù)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在了正午時候來到的這個祭臺這里,而且現(xiàn)在這里就只有我一個人。
周圍都是寂靜和黑暗。
我感覺黑暗中有一個人,我看不見他,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存在,所以我出聲問他:“你是誰?”
我果真得到了一個回答,我聽見他說:“你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我聽著他的聲音有些熟悉,好似是過陰時候在閻王殿里見過的那個帶著閻王面具的人,我于是變了聲音說:“是你?!”
誰知道他也不回避這個話題,他說:“從一開始我就沒有瞞你的打算。”
我再次問出來了這個問題:“你是誰?”
誰知道他卻說:“我讓你推算你的命格,你是否推算了。”
我還是不知道他的意圖,我問:“你想讓我發(fā)現(xiàn)什么?”
他說:“你的命格中藏著一個非常重要的秘密。”
我問:“你說的這個秘密是張子昂的命格在我的命盤里?”
他說:“不是,你還沒有發(fā)現(xiàn),但是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重復(fù)他的話語:“時間不多了?”
他又說:“子午村里一共有三個閻王面具,你現(xiàn)在摘下了第一個,還有兩個,我的真實身份就隱藏在剩下的那兩個面具其中一個下面。”
我問:“另外兩個閻王面具在哪里?難道你是三具閻羅尸其中之一?”
他說:“等你摘下那個閻羅面具的時候,你自然就會明白。”
我還想說什么,他說:“你該回去了,它要來了。”
我問:“它是什么?”
就沒有了回應(yīng),好像忽然之間,他就消失了。
這時候我聽見上面?zhèn)鱽砹艘粋€聲音喊我:“薛陽!”
是亦揚的聲音,我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從深處傳來,于是就往回走,亦揚在龍口處等我,見我出來問我:“你見到他了?”
他好像是和我約定好在這里等我的,應(yīng)該是我和他說了什么,所以才有了現(xiàn)在的安排。
我說:“現(xiàn)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三具閻羅尸的其中一具,但是很顯然閻羅尸上還藏著秘密,恐怕三心道場的秘密沒有這么簡單。”
亦揚說:“我們趕緊回去吧。”
我們回去之后,張子昂已經(jīng)回來了,而且那個男孩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亦揚告訴我是我?guī)ё吡怂砩系哪莻€東西,然后去了龍口下面的祭臺,而且我叮囑他只能我一個人下去,他在上面守著,如果我一炷香還沒上來,他就喊我一聲。
我這個時候才明白,子午村里這個離奇死亡的事件之所以會發(fā)生,目標并不是村里十二歲的男孩,而是我。
因為這個男孩平安無事,子午村的人更相信我能幫他們度過此劫了,變得比之前更加殷勤。
而最近張子昂的行蹤都有些詭異,好似在查什么別的東西,我問他他也不說,直到后面又發(fā)生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