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什么法子?”
張子昂說:“風(fēng)水胎是風(fēng)水樹孕育而成,或許我們能借助風(fēng)水胎讓子午村短暫回陽,在有限的時間里我們能找到離開這里的法子也說不準。”
這……
我猶豫起來,我問張子昂:“那你打算怎么叢?”
張子昂說:“這還只是一個想法,要仔細合計下才行。”
亦揚說:“現(xiàn)在這個情形,我們能不能去到祠堂?”
張子昂短暫沉默之后說:“雖然子午村目前已經(jīng)全村都鬼化,但是我們手里還有閻王面具,薛陽身上也還有那個東西,我總覺得暫時我們沒有危險,危險反而是今夜之后。”
我明白張子昂的意思,他的言下之意是在說,鬼化的這些村民并不能傷害我們,要傷害我們的是鬼化之后再發(fā)生或者再出現(xiàn)的什么東西。
而子午村全村為什么會鬼化,我馬上想到了十鬼抬閻羅的那個石碑來,難道這才是將要發(fā)生的事?
想到這里,我說:“我贊同張子昂的說法,鬼化的村民不能傷害我們,但是因為鬼化引發(fā)的接下來的事可能就不是了,我們?nèi)绻e過了這個時間,我們反而可能就逃不掉了。”
說走就走,我們做好準備離開族長家,往祠堂這邊去。
一路上整個子午村陰風(fēng)陣陣,我們的身邊像是始終有什么東西跟著我們,片刻不離,甚至我還能聽見那種詭異的尖嘯聲。
果真如我們所料,鬼化的村民并沒有出現(xiàn),也沒有阻撓我們的行蹤,我們順利到了祠堂,進去到禮堂里面,小叔的尸體安然躺在原地,并沒有被動過。
來到這里之后,我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因為出了來找小叔的尸體,還有一件事我們還沒有做,就是那本當(dāng)初三公提過的,有記錄著閻羅的一本書。
我現(xiàn)在還懷疑,三公提過的這本書,和亦揚提過的那本風(fēng)水殘卷是不是一本。
到里面之后,我問張子昂:“現(xiàn)在要怎么做?”
張子昂走到小叔的尸體旁,檢查小叔的尸體,但是很快他就說了一聲:“不大對勁。”
我和亦揚都看向張子昂,張子昂看向我們說:“他好像活了過來。”
死人復(fù)生?這一晚算是什么離奇的事都被我們給碰上了,我說:“你確定嗎?”
張子昂說:“你來探探,他有呼吸。”
我把手放在小叔的鼻孔前,果真有呼吸。
我說:“可是……”
難道小叔的身體里有還魂蟲?
我看向亦揚,當(dāng)年的這件事他是知情的,所以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他應(yīng)該也是知道的。
誰知道亦揚說:“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正說著,小叔忽然就坐了起來,在他直起身來的那一刻,我只聽見他說:“西邊的路已經(jīng)被堵死了,要往南邊走。”
他說這話的時候速度極快,而且毫無意識,再接著我就聽見他猛地吸了一口氣,好像瞬間回魂一樣,然后就醒了過來。
他茫然地看著我們,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甚至也不認識我們,然后我就聽見他問:“我這是在哪里?”
亦揚回答他:“這里是子午村。”
然后小叔看著自己的雙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聽見他說:“我回魂了?”
我問:“回魂,那么此前你是出魂的狀態(tài)嗎?”
小叔說:“我不知道,我在一個地方迷失了,一直無法回來,之剛剛我好像聽見有誰一直在喊我,我就順著這個聲音而來,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
張子昂眼睛瞇了一些說:“是招魂,有人在招魂。”
我說:“子午村里還有別的人!”
張子昂問我:“你和亦揚來子午村的時候,是否有別的什么人跟著來,又或者你們遇見過什么人沒有?”
我和亦揚都搖頭,我看向亦揚,我問亦揚:“老爺子是不是在我們后面也來了?”
亦揚搖頭,他說:“老爺子沒有來,就只有我們兩個來了這里。”
我之所以會這樣問,是因為現(xiàn)在好似請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一步,而老爺子卻只讓我和亦揚單獨來這里,家里的其他人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參與進來,這似乎不大對勁啊。
我說:“那么又會是什么人給小叔招魂?”
亦揚說:“不管是什么人,應(yīng)該也是沖著這個閻羅的事來的。”
接著張子昂就說他出去看看,我擔(dān)心他也一個人,但是他說沒事,他不會有事,我們?nèi)齻€人留在祠堂里,我則趁著這個功夫去找三公說的那本書。
結(jié)果翻了一圈,那本書沒有找到,卻找到了一張圖紙,很老的一張圖紙了,折成了一個方形,打開之后發(fā)現(xiàn)卻是一張圖紙,像是子午村的地圖,但是看到這個地圖之后,我驚了一下,因為我看到的這個,是一個道場。
我雖然心里確認了,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我問亦揚:“亦揚你來看這個地圖,上面畫的是不是一個道場?”
亦揚看了也說:“的確是一個道場,難道是那個修道的人建的?”
在圖紙的邊上寫著一行字——三心道場。
我問亦揚:“什么是三心道場?”
亦揚也搖頭,我于是繼續(xù)翻找,試圖找出更多有用的東西,但是除了這張圖紙,其他的都是無用的東西。
亦揚研究了一會兒之后說:“這不是一般的道場啊。”
我問他:“你看出來什么了?”
亦揚指著圖紙里的一處地方說:“你看這里,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