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猜測開始在我腦海里出現(xiàn),我忽然看著三公,然后我問三公:“當(dāng)年你們?nèi)ソ栾L(fēng)水樹的隊伍里,我小叔是不是也在里頭?”
三公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他只是點了點頭,我的心瞬間揪了起來,我問:“那么當(dāng)時他是在第一支還是第二支隊伍里?”
三公這才把當(dāng)年的另一個真相給說了出來,他說:“你小叔當(dāng)時在第二支隊伍里,也就是后來消失不見的那第二支隊伍。”
我問:“為什么?為什么他也會在隊伍里?”
三公才說:“好似是先生故意這樣安排的,至于為什么我也不清楚,因為當(dāng)年的重點是能不能借回來這棵風(fēng)水樹,所有都是聽從先生安排的,也沒人問過為什么。”
我看了一眼亦揚,亦揚說:“這事我也不知情。”
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我小叔會出現(xiàn)在借風(fēng)水樹的隊伍里,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導(dǎo)致了眾人的消失,而現(xiàn)在他的尸體又出現(xiàn)在了風(fēng)水胎里面,我大哥又是怎么回事,他和子午村發(fā)生的這些事又有什么聯(lián)系?
一時間我感覺諸多謎團忽然浮現(xiàn)了出來,現(xiàn)在恨不得馬上回到家中和老爺子問個究竟。
我正出神的時候,族長問我:“那么這具尸體現(xiàn)在要怎么處理,是不是也和白天的一樣,馬上燒了?”
我有些沒有主意,只感覺信里面嘈雜而且亂的很,偏偏這個時候張子昂又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于是看了看亦揚,亦揚說:“這具尸體恐怕燒不得。”
族長問為什么,亦揚也答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而三公這個時候卻拿了一把米出來放進尸體的嘴里面,大家看到三公這個舉動都愣了一下,然后族長有些驚慌失色地問三公:“三公,你這是在做什么?”
三公說:“如果尸體胸中還有一口氣就不能讓它泄出來,我這是用米封住它的嘴巴。”
族長問:“它胸中有一口氣?”
其實我也有這個疑問,三公沒有繼續(xù)回答,他只是說:“等天明了,找一口棺材給尸體吧。”
張子昂是天亮了之后才回來的,問他去了哪里,他一言不發(fā),只問我在風(fēng)水樹下面是否遇見一個人,我于是把遇見的那個人說了給他,他說:“就是他。”
我問他是誰的時候,他又沒有了聲音,接著問我和他說了什么,我把他和我說的那句話說了出來,后來私下我也問過三公和族長子午村的墳地在哪里,但是他們聽見我這樣齊刷刷變了臉色,好想這個問題是子午村的禁忌一樣。
還是后來三公和我說:“子午村的墳地自從發(fā)生了那件事之后,就已經(jīng)被夷平了,現(xiàn)在只是一塊荒地。”
那件事,據(jù)說是偷尸事件,說是起先有人發(fā)現(xiàn)好像有人偷墳地里的尸體,到后來越來越多,直到幾乎每家的墳都被刨開尸體卻不知道去了哪里。
最后全村的人循著蛛絲馬跡在一個廢棄的宅子里找到了這些尸體,只是所有人都被嚇到了,因為被挖出來的尸體全都被吊在房子的梁上,進去就看見密密麻麻的尸體全掛在梁上,也不知道是誰干的,再后來那個宅子就被修繕成了現(xiàn)在的祠堂。
也就是那件事過后,子午村就開始出現(xiàn)了男孩只要到十二歲就會離奇死亡的事件。
我問:“那么后來那些尸體呢,尸體去哪里了?”
三公說到這里的時候神情就變得古怪了起來,他說:“祠堂本來就是安放尸體的地方,所以把這具尸體放在這里也沒有什么問題。”
我明顯感覺到三公故意在回避這個話題,而且我發(fā)現(xiàn),這件事整個子午村的人也知之甚少,甚至連族長都不知道具體的來龍去脈,只知道是一個莫名的偷盜尸體事件,三公刻意隱瞞了尸體的去處,就變得更加可疑。
張子昂回來之后,我又問了他這個問題,張子昂表示他也不知道這件事的始末,我問他他的記憶里面有沒有相關(guān)的記憶,他搖頭。
于是我們?nèi)チ四瞧呀?jīng)被夷平而且徹底荒廢的荒地,到那里的時候我才知道這真的是一塊徹頭徹尾的荒地了,因為這里的雜草長了比人還旺盛,甚至都沒有半點有人進去過的痕跡,也就是說,子午村的人,幾乎沒人會到這里來。
而我在看到這片墳地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大兇的格局,雖然這里本來就是墳地,但是也不可能是大兇甚至是煞地,否則祖墳聚煞,那可不是說著玩的。
我說:“好重的煞氣。”
張子昂的眼睛卻變得異常鋒利起來,然后他問我:“這個村子為什么要叫子午村?”
我不明所以,張子昂已經(jīng)走進了雜草里面,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一直跟著他,直到看見他在一個地方站住,我看見雜草之中隱約有一塊石碑,只見上面寫著——子午村。
我看到這個石碑,我詫異了一下,然后我說:“這是……子午村的路碑?”
張子昂轉(zhuǎn)頭看著我,眼神縮了一下說:“可是為什么這里卻成了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