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十幾秒時間里,他的內(nèi)心十分掙扎。
“撲通。”
人渣到底是人渣,為了五斗米折腰。
羅大宇垂頭喪氣的當(dāng)著眾人的面跪在地上,兩只手顫抖的抓著蕭山的名牌西裝。
“你是我爺爺,我求你了,放我一條活路,你讓我當(dāng)牛做馬,我羅大宇給你燒高香。”
跪在地上的人,說話都帶著哽咽聲。
“起開。”
蕭山從來不是心軟的人,尤其是對曾經(jīng)傷害過自己的人。
自打他爸媽被趕出蕭家后,他就明白——
世界上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感情。
韓清水就是最好的例子。
“蕭總,時間差不多,我們該走了。”
秦芊兒適宜的走到蕭山身邊。
“我給大家在樓上安排了KTV,玩到爽,記在我的賬上。”
臨走前,蕭山還不忘記給這輩子最后見著一面的老同學(xué)們服務(wù)周到。
拉風(fēng)的超跑上,蕭山忍不住點燃香煙。
吧嗒。
橙藍色的火焰在暗中燃氣,又迅速的熄滅。
秦芊兒什么都不說,自然地從蕭山煙盒子掏出一只,優(yōu)雅的陪著一根。
現(xiàn)代社會,女孩子抽煙司空見慣。
蕭山倒也沒阻止。
“五年過得真快啊~是不是感嘆物是人非。”
秦芊兒吐出白霧:“我跟父親一直在暗中看著你,你是個好人。”
很久……很久很久……
沒人這樣形容過自己了。
人們口中的自己,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廢物和垃圾,剩下的百分之一,是蕭山父母絕對的信任和愛他們的孩子。
“以后,少在我跟前說這種肉麻的話。”
蕭山腦海中的記憶逐漸恢復(fù),隨之而來的還有他不讓人靠近一分一寸的冷漠。
秦芊兒知道,那只是他保護自己的方式罷了,也沒多說什么,閉嘴扔掉香煙。
蕭山獨自上樓,回到了自己的總統(tǒng)套房,俯視著常域這座紙醉金迷的城市。
黑暗之中,他胸口悶悶的,一半是今晚喝了酒,另一半,是來自于對這個城市的憎恨和恐懼。
一夜未眠,蕭山盡量讓自己的記憶徹底的恢復(fù),可每當(dāng)回憶起游輪上的混亂戰(zhàn)斗,他的腦袋瓜子就像被人摁進水里,呼吸不了。
“啊!”
人昏迷了過去。
不到半分鐘,總統(tǒng)套房的門打開,一個女人帶著五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走進來。
“把龍主帶走。”
秦芊兒嘆了口氣——
這又是何必為難自己呢?
蕭山剛醒來,元氣大傷,所有的思緒都跟亂麻一樣解不開,越是強行解,他腦袋里藏著的東西就會起到反噬作用。
人醒來才不到一個星期,今晚類似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下十次。
第二天早上,蕭山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大床上,奇怪的是。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變成了浴袍。
而他的記憶中,完全沒有自己昨晚去洗漱的記憶。
跟前幾次詭異的現(xiàn)象一樣。
背后盯著自己的那雙眼睛,到底在哪里!
“你到底是誰!他媽的給老子出來,有本事別躲著,算什么狗屁東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