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喝醉的小青年路過我的身邊，看見子默走在前面，都色瞇瞇地圍了過去。
其中一個長發(fā)男左手搭著子默的肩膀，嘴里還不干不凈的。
子默回頭對我說：“這幾個你應(yīng)付得了嗎？”
我朝著子默點了點頭。
這幾個流氓也回頭看見了我，其中一個黃毛邁著霸王步就走了過來。
“小子，你女朋友??？”黃毛說。
“不是”
“那就別做出頭鳥啊，老實在這兒坐著。”
我站了起來，指著長發(fā)男說：“把你的臟手拿下來！”
對方很聽話，馬上就把手從子默的肩上拿了下來，然后領(lǐng)著酒瓶子就朝我過來了。
他當然不是要來找我喝酒的。
在北非的時候我也跟螞蟻學(xué)過一些格斗技巧，這些混混還是應(yīng)付得了的。
我先是突然一拳把黃毛打倒在地。然后躲過長發(fā)男的酒瓶子，一腳踢中他的腹部。
另外兩個左右夾攻我，每人扯住我一只胳膊，黃毛從地上爬起來，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刺了過來。
我掙脫不開，眼看就要被刺中，突然一個口紅飛來擊中了黃毛的手，匕首也掉在地上。
我左右二人愣了一下，我趁機掙脫開來，一拳一個打翻在地，黃毛去撿地上的匕首，卻被我一腳踩住，然后膝蓋上提，把黃毛重重踢翻在地。
長發(fā)男正欲逃跑，我撿起匕首，瞄得親切，將匕首飛出，正中長發(fā)男的左手。
長發(fā)男的手掌被匕首刺穿，發(fā)出痛苦的哀嚎。我上前揪住長發(fā)男的衣領(lǐng)，說道：“小子，你哪只手碰的子默，我就廢掉你哪只手。”
長發(fā)男連連求饒。子默走了過來，撿起地上的口紅。
“都走吧，別再讓我碰到你們！”子默說道。
不一會兒這些小流氓就消失在夜色當中。
“不能給敵人二次攻擊的機會，你的攻擊力還是太弱了，對方只是普通人類。”子默邊說邊擦拭著自己的口紅。
“啊，是，我沒想到一言不合就動刀啊?，F(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么沖動嗎?”我說道。
“所以蕓蕓眾生，人怪難分，善惡難辨，我只能于黑暗中揮舞利刃，化為死神。”子默像是對自己傾訴一般。
晚風(fēng)吹動著子默的頭發(fā)，側(cè)臉映著街角的霓虹，那一抹紅唇，不知是血的濃烈，還是口紅的爛漫。
這一天好漫長啊。
回到飯館，螞蟻抱著盛一水又笑又哭，盛一水摟著螞蟻侃侃而談，二人滿臉通紅，桌子上到處散落著酒瓶。
我朝子默無奈地攤了攤手，子默受不了這股酒臭味，轉(zhuǎn)身又推門出去了。
我正要去拉螞蟻，忽然電話響了。
“倪，你在哪里，明天PIP的高層要見我們。”電話那頭傳來莫爾蹩腳的中文。
我一拍腦袋，這一天九死一生的經(jīng)歷，居然把莫爾還在國賓酒店這碼事給忘記了。按照日子，明天也確實到了約定見PIP高層的時間了。
我說道：“莫爾，是誰通知你的，你和PIP的人在一起嗎？”
聽到莫爾和PIP的字眼，螞蟻和老盛仿佛突然醒酒一樣，一齊轉(zhuǎn)頭看著我。
莫爾說還是那個叫丁莉的秘書來找他，說是PIP高層要見我們，但是卻找不到我了，讓莫爾聯(lián)系我。
我放下了電話，與老盛和螞蟻商量，要不要去會一會PIP的高層。
老盛說道：“去一下也好，一是畢竟你父親在總部那里工作過，或許能找到什么線索，二是通過雷老虎這次的事件，PIP內(nèi)部肯定是有內(nèi)應(yīng)之類的人，這個人也很可能就是散布你到上京市這個消息的人，說不定這次可以借機找出這個人來。三是PIP既然允許你回到國內(nèi)，而且并沒有對你施加什么手段，應(yīng)該是想與你有某種交易和談判。”
我點了點頭，老盛分析的也是我所想的。
不一會兒電話又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接了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倪天宇先生，我是PIP公司董事辦秘書丁莉，通知您明日上午9點到PIP總部大樓B座C1201會議室。由于您擅自離開了酒店，我們只單獨接送莫爾先生前往，請您自行到達即可。”丁秘書說到。
我答應(yīng)了對方，放下電話跑到門外看了一眼，見到子默在門外倚著欄桿，手里擺弄著手機。
“剛才不是你冒充丁秘書打電話吧？”我問。
“喝多了吧！”子默說道。
我回到飯桌，對螞蟻說：“看來PIP高層真的要見我們了。”
螞蟻拿起半瓶啤酒一飲而盡，說道：“娘的，明天就給死去的老張他們討一個說法。”
“張賢未必死了……”老盛打斷螞蟻。
“我說的是我們護衛(wèi)隊的老張……”螞蟻打斷老盛。
子默從門外進來，對我們說：“都別喝了，明天還要特訓(xùn)呢！”
老盛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把雙手搭在子默的肩上。
“歐陽老師，明天還要辛苦你一趟，天宇他們要見PIP的高層，你提供保護。”
子默把老盛的手搭在我肩上，“要去你自己去，幾個大男人不能總讓一個女人保護吧。”子默說到。
我把老盛的手搭在螞蟻的肩上，一本正經(jīng)地對大家說道：“歐陽老師說的對，我和螞蟻堂堂七尺和六尺男兒，總帶個女保鏢在身邊成何體統(tǒng)，明天就算做我們的獨立特訓(xùn)了。”
螞蟻推開老盛，大聲說道：“說得好，我馬爺從小到大不需要女人的保護，在北非我倆什么豺狼虎豹沒見過，明天就我倆去，看看PIP那些高層是有三頭六臂還是能突變個怪物什么的。”
“很好，那么特訓(xùn)明天就正是開始，第一個任務(wù)就是深入PIP總部。”子默拍了怕我的肩膀，“回家！”
我看著子默離去的背影，覺得對她產(chǎn)生了一種依賴感。其實如果明天子默不在的話，心里真的沒底。但是狠話既然說出了，含著淚也要兌現(xiàn)，只希望明天不要像今天這般刺激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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