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醒的很早,不知道是擔(dān)心螞蟻的安危還是惦記著歐陽子默的赴約。韓越還在那里呼呼大睡,我想著昨天欠他個人情,于是也打算出門給他買一份早餐。
清晨的校園有很多晨跑和學(xué)習(xí)外語的學(xué)生,校門口有幾個小販推著餐車賣著豆?jié){茶葉蛋。每個人看似都那么正常,誰知道里面哪個就突然變成個怪物什么的出來嚇人。
我買了四個包子和兩個茶葉蛋,將韓越的那份單獨(dú)裝好。我先嘗了一個包子,味道很一般,完全沒有在北非時老張做的好吃。此時一想到老張和那些死去的隊(duì)友,心里就一陣莫名的傷感。
“假正經(jīng)。”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背后打斷了我傷感的的思緒。
我回頭看去,歐陽子默站在那里,還是那身黑色皮衣,颯爽的短發(fā),身后背了一個背包。
“歐陽老師,你是在叫我嗎?”我一邊問一邊擦了擦嘴邊的油。
“這里的假正經(jīng)除了你還有誰?”
“你這是要去哪?。?rdquo;
“昨天你不是說要去救你朋友嗎?”
“是啊,但是需要你扮成一個外國人的。”
“我想了想,不用那么麻煩,以我的身手,不管是人類綁匪還是不正常生物,都可以一網(wǎng)打盡。”
“但是那樣螞蟻很危險啊?”
“殺生取義舍身成仁,我想你朋友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明白有個屁用啊,你快去換上一身性感的衣服,我手機(jī)里下載了杰西卡•阿爾巴和梅根•福克斯的照片,還有…….”
歐陽子默一拳打在我的頭上,“還有你妹啊,快走吧!”說完就朝著停車場走去,忽然又回頭看了我一眼,“放心,假正經(jīng),衣服都在背包里,我會見機(jī)行事的。”
我笑了笑,快步跑過去跟在她屁股后面。是真的跟在屁股后面,連眼神都是。
上了子默的紅色小跑,我們向維多利亞山莊駛?cè)?。我將包子和茶葉蛋遞給子默,“歐陽老師還沒吃飯吧,特意給你買的。”
“我說車?yán)镌趺匆还韶i大油的味道,我不吃這個,快拿走。”
我心想也是,這么精致的女人怎么可能吃這種街邊的東西,但是學(xué)校身處郊區(qū),附近也沒有個連鎖餐廳和咖啡廳。邊想邊把剩余的包子和茶葉蛋吃完了,子默在一旁露出嫌棄的表情。
“不能浪費(fèi)糧食啊,你不吃總不能丟掉。”我解釋到。
歐陽自顧自開車,沒有理我。
“也是啊,歐陽老師從小嬌生慣養(yǎng),沒挨過餓,理解不了這個。”我接著說到。
“你怎么知道我沒挨過餓?”子默突然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
“饑餓的感覺我很清楚!”子默又看向前方,自顧自地說到。
我想她應(yīng)該指的是長時間不喝血就會餓,也沒有再接話。我看了下時間,七點(diǎn)三十分,離約好的時間還有30分鐘。
“歐陽老師,能講講你在PIP臥底的事嗎?那個丁秘書是真實(shí)存在的還是憑空創(chuàng)造的?”
“我沒法一直在PIP公司工作,所以丁秘書是有的,只有我需要獲取情報的時候,我才是丁秘書。”
“那你變成了她,她又哪去了?”
“韓越會讓她昏迷一陣子,暫時藏到一個地方。我替她去上班,醒來后她也什么都不記得了。”
“你們綁票也挺專業(yè)的。”
“對待非常的對手,總要有非常的手段。”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變成PIP公司的董事,總裁之類的,這樣不是更容易拿到信息嗎。”
“沒有人見過PIP公司的高層。每次開會都是通過語音部署工作,反而是董事辦的秘書更容易接觸到董事長本人,拿一些親筆簽字的文件。你們在北非的報告和回國的行程,我都是通過偷看高層的批示獲得的。”
“怎么會這樣,真是奇怪又變態(tài)的公司。那你見過董事長?”
“見過,但是和沒見過沒什么區(qū)別。”
“此話怎講?”
“董事長總是用黃巾蒙著面,穿著一件長袍。”
我心里一驚,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他是不是胸前還掛著一串奇怪的項(xiàng)鏈?”
“你怎么知道?”子默也吃了一驚,“你見過他?”
“沒有,只是見過一個類似裝扮的人。”
北非的那個神秘人在我腦海中的印象太深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是那種裝扮實(shí)在是很特別和另類的,更不用說在國內(nèi)的城市中,還是一個企業(yè)的高管。
我和子默正聊到這里,車載藍(lán)牙電話響了,是盛一水打來的。
“子默,你們倆怎么私奔了?”老盛上來就問。
“有話快講!沒工夫和你玩笑。”子默生氣說到。
“你倆聽著,我查到了維多利亞13號的信息了,房子的主人叫雷強(qiáng),綽號雷老虎,是一個進(jìn)出口的貿(mào)易商”
又開了10分鐘,車子按照導(dǎo)航到了維多利亞莊園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