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心中并不是這么想的。
我認為,道士和和尚……在某種程度上來講,都是一丘之貉。
我下了山,徹底蒙逼了。
這個道士……雖然跟我說了是怎么一回事,的確是在這里下山,但是在后山下山之后,這里壓根什么都沒有!
只有一片樹林。
如果一個沒有同齡生活經(jīng)驗的人想要在這里走出去的話,那基本上就是難如登天。
“怎么辦?我到底應不應該……”我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決定照著這條路繼續(xù)走下去。
就這么,我一邊走著,一邊在樹上做標記。
我又走了,斷斷續(xù)續(xù)有一個多小時左右,正當我以為我走出去了,看到了外面好像有車的光,可是當我來到那樹跟前的時候,我朝著左手邊看了一眼,在我的左手邊,居然是我剛剛做的那個標記!
一瞬間,我覺得我的大腦里面天旋地轉,心中咯噔一聲。
我應該不會這么倒霉吧?
兜兜轉轉,我難不成又回到原點了嗎?
今天我莫非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餓了,也沒有水,饑渴交加。
“來來來,吃啊。”
“今天咱們哥倆好不容易出來吃頓飯,就當是野餐了。”
我聽著在亮光那里,好像有人在說話。
我心中有些不解,趕緊走過去看了看。
在前面停著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在我這個角度能夠清楚的看到這輛面包車有明顯的刮痕,除了刮痕之外,車頭左邊的保險杠已經(jīng)掉了,前面凹凸了一塊進去。
不過能亮燈,那就代表著發(fā)動機還在源源不斷的給電池供電,發(fā)動機應該沒有什么問題,這輛車應該還能出去。
我心中大喜,這兩個人今天敢來到這里野餐,那也就代表著他們兩個對這里的路非常熟,有著出去的經(jīng)驗。
我走了過去,看了看這哥倆。
這哥倆大概得有三十多歲左右,帶著工地的安全帽,手中拿著筷子,笑著說道:“兄弟,你是從哪來的?”
“我是從昆侖山上下來的。”我直截了當?shù)幕卮鹆怂麄兊膯栴}。
而這兩個農(nóng)民工對我投來了敬佩的眼光:“哎喲喂,你小子這么厲害啊,竟然敢一個人就到昆侖山?”
“還好吧……”我撓了撓頭,“你們兩個是來這里野餐的嗎?”
“是啊。”
左邊那個穿著紅衣服的大哥嘆了一口氣說道:“媽的,那個包工頭好不容易給我們兩個人發(fā)了工資,他已經(jīng)拖欠工資好長時間了,這不發(fā)了工資,我們兩個立馬就來到這里野餐了嗎?”
“原來是這樣子啊。”
我點了點頭,心中覺得這兩個人也挺不容易的,辛辛苦苦做了這么長時間的工作,到頭來竟然不給工錢。
“你們哥倆,為什么不去外面吃?在這里吃呢?”
“害,在外面的飯店吃,哪里有這種味道啊?再說了,那里有這么多吃飯喝酒的人在那里說這話,我們兩個人也聊不起來呀。”
我一聽,感覺好像也的確是這個樣子。
不過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
“是這樣子大哥……我在昆侖山的正面過去的,我現(xiàn)在有點餓了,能不能和你們一起吃?”
我說完這句話之后,這兩個大哥朝著我投來了敬佩的目光。
“厲害啊,竟然一個人就敢從昆侖山的正面走進去,看來你小子道行不低啊。”右邊那個穿著藍色背心的人沖著我豎了個大拇指。
我撓了撓頭:“沒,沒有的事,只不過是巧合罷了……我覺得我能活得出來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福氣了。”
“行了,小子什么都不用說了,既然今天你能在我這,咱們也算是有緣,過來一起吃吧,等著一起吃完了,咱們再出去也不遲。”
“好。”我點了點頭。
我一坐下哪里管的什么面子不面子,而是趕緊拿起一雙筷子大口吃著飯。
喝了一杯水之后,我這才覺得好了許多。
“呼……真的是感謝各位大哥了,如果不是你們,我今天真的得餓死在這里了。”
“沒有的事。”左邊那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大哥給我倒了一杯酒。
我看著那杯酒,趕緊用力搖頭:“這是要干什么?我不喝酒……大哥你也別喝了,如果你喝了酒,那等一會兒你怎么開車???”
“還開什么車?”那個大哥哈哈大笑著說道:“不開車……就算是開車也無所謂,這里反正也沒有查酒駕的,看下去之后咱們停下來等著天亮不就好了嗎?”
聽到這句話,雖然我心中有些無語,但是真的無力反駁,這個大哥說的好像也是這么一回事。
我本來還想要勸阻勸阻,但是我看著兩位大哥的表情已經(jīng)多多少少有些不高興了,我心中想著如果我要是再去拒絕或者是勸阻,那一不高興,萬一把我攆出去了怎么辦?
像這種農(nóng)民工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性情中人。
我咳嗽一聲,“好吧……兩位大哥少喝一點,要不然等會兒真的不用出去了。”
右邊那個穿著紅色衣服的農(nóng)民工,啪的一聲拍到了我的肩膀上,醉醺醺的笑著看著我說道:“你這個小子啊,事怎么這么多呢?你就放心吧,你這位哥開車的技術可是杠杠的……”
“好。”
還真別說,這個男人說話也相當于算是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
就這樣我和這兩位大哥陪著,不知道喝了有多少杯酒。
一直到我有些迷糊。
“兩位大哥……菜我們也吃飽了,水我們也喝夠了,現(xiàn)在我們總算是可以走了吧?”我笑著說道。
雖然我現(xiàn)在有些微醺,但是總不至于失去意識。
旁邊那個穿著藍衣服的大哥,點了點頭:“沒問題,跟著我走吧。”
說完,就上了車。
我看著車里面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在我面前的這輛車有點兒不太對勁兒。
當我坐下來的一瞬間,我覺得我的屁股上黏黏的,有一種鮮血的味道,在發(fā)動機里面蔓延開來。
我咳嗽兩聲:“大哥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那輛車我看著好像是出過什么事故對吧?難不成是追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