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做這個交易。雖然聽起來并不虧的樣子。
秦天龍搖搖頭,說道:“我女兒沒有遺體,準確的說他還沒死。”
沒死?
那讓我給活人扎紙,這不是鬧人命么?
扎紙之活,牽魂往歸,活人扎紙,那可就是毒法,害人!
扎紙有最大的禁忌行規(guī),就是不扎活人!
“這活我不能接。”
我搖頭拒絕,這可是害人的,雖然我對父親的事情有關(guān)注,可我不會做害人之事。
秦天龍一聽,臉上露出一絲急躁,說道:“你先別著急拒絕,我女兒遇到一些問題,所以需要靠扎紙來保命。”
靠扎紙保命,這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我可不信這種鬼話。
“你父親曾經(jīng)給我說過,我女兒命中犯邪,年滿十八前扎紙可以保命,我跟你父親約好,本月前來給她扎紙,沒曾想你父親身死,我女兒芳齡現(xiàn)在即將十八,情況非常糟糕,你便幫一下如何?”
見我沒理他,秦天龍再次急促的說道。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那邊試試吧,說道:“你女兒的生辰八字,有沒有照片,也給我看一下。”
秦天龍大喜,趕緊將一張寫著生辰八字的紙遞給了我,同時還將一張泛黃的老舊照片遞給了我。
“丙申丙申壬申甲辰?”
我看了一眼這個生辰八字,驚訝無比。
丙申、丙申、壬申、甲辰對應(yīng)火金、火金、水金、木土。
氣運極佳,乃是貴命,這樣的女子生在富貴人家,一聲富足有余,甚至可登臨君座,非常精貴。
這樣的女人應(yīng)該是非常有福氣的,為什么會需要扎紙人保命?
難道有什么厄事附身?
我皺著眉頭,再看了一眼那張泛黃的照片,只能無奈的嘆息。
“小兄弟,怎么了?有什么問題?”
秦天龍看著我連連嘆息,不禁詫異的問道。
翻了個白眼,我將照片擺在秦天龍面前,說道:“我雖然答應(yīng)了幫你女兒扎紙,但是你給的照片,至少也要一個你女兒現(xiàn)在年紀的照片吧,你給我個娃娃照片干嘛?”
“……”
“這……是我的過錯,小兄弟,你要不這幾日到我家拜訪一下?”
秦天龍干笑,十分尷尬。
“行吧,等我兩天,我收拾好東西,就去。”
跟秦天龍約定好時間,我便跟張土義一起回了家中。
兩日過去,秦天龍接我的車到來。
其實我答應(yīng)秦天龍為他女兒扎紙也出于一些考慮。
雖然我父親在十里八鄉(xiāng)有名頭,但扎紙并不賺錢,為父親喪葬下來,花了不少錢,家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積蓄了。
現(xiàn)在秦天龍可以出價兩百萬,夠我出遠門一趟,所以我才選擇去幫一下。
同時也能夠知道父親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事。
雖有一定風(fēng)險,但也可以忽略。
簡單帶了幾套紙,我便坐上開往縣城的車。
車外風(fēng)景晃過。
兩個多小時過去,我來到了檳城。
秦天龍的宅院很大,準確的說應(yīng)該稱之為別墅。
坐落在臨河一片,風(fēng)景美妙,環(huán)境優(yōu)雅,十分適宜。
一進門,就見到四五個傭人在收拾宅院內(nèi)的綠植。
我驚訝無疑,張土義今天沒有跟我來,而是在家里收拾東西,因為家里的店鋪還有一些雜物需要整理,他便沒跟我一起過來。
我便跟張土義約定好了,解決完問題后,明天在縣城火車站匯合。
“小兄弟,你等一會兒,我讓女兒出來見你。”
秦天龍早已經(jīng)在別墅里等待多時。
我坐在客廳里的沙發(fā)上,看著四周雕梁畫棟的裝修,心里感慨這就是有錢人樸素?zé)o華的生活。
蹬蹬蹬。
別墅二樓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妙曼身影出現(xiàn)在樓梯口處。
我本以為會和照片里的胖女娃娃一樣,是個體型肥胖的女子,沒想到身材還出奇的不錯。
一身藍白的連衣裙竟十分顯身材,再看那相貌,長發(fā)飄飄……
我的呆住了,失聲喊道:“秦嫣然?!”
“嗯?”
秦天龍臉色一僵,看到我震驚的樣子,納悶的問道:“長生,你認識我女兒?”
只見秦嫣然從樓上走了下來,舉止文雅,氣質(zhì)非凡,好奇的打量著我。
我自然不可能說那晚如夢一般的事情,而是說道:“可能是認錯人了。”
“可你剛才叫我秦嫣然,你認識的人不會也跟我一模一樣,也叫秦嫣然吧?”
秦嫣然眨了眨眼睛,調(diào)皮的說道。
“那肯定不是。”
我搖頭,仔細打量了一下秦嫣然。
像,真像,跟那晚出現(xiàn)的女子簡直一模一樣。
連她身上帶著的香氣都那么相似!
可是這女人身上并沒有那晚的感覺。
她,就好像一個出塵的仙子一樣,根本不如那晚妖艷!
“老爸,你說的那個給我扎紙的人,就是他嘛?”秦嫣然轉(zhuǎn)身來到秦天龍身邊,坐在他身旁沙發(fā)上。
秦天龍溺愛的看著秦嫣然,慈愛的說道:“是啊,你最近不是總做噩夢么,所以我請這位林長生小兄弟來幫你驅(qū)驅(qū)邪。”
“哼,老爸,你又迷信了,要相信科學(xué)!我最近睡不好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老爸你要好好休息,你現(xiàn)在的身體可不是很好,嫣然很健康的,放心吧!”
秦嫣然翩然一笑,即便如此,也能看到她臉上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甚至淺淺的疲憊感。
聽到女兒安慰自己,秦天龍的語氣更加溫柔:“乖女兒~林小兄弟還是很厲害的,他說不定能治好你。”
秦嫣然順勢目光看向了我,抿著嘴,似乎不太相信。
我眨了眨眼,旋即道:“秦小姐,就讓我試試吧。”
“好吧,我需要做什么呢?”秦嫣然聽聞,也沒再拒絕,點頭稱道。
“只需要做好就行。”
說完,我從隨身帶的背包里拿出了一沓白煙紙和一些竹子、繩子,這煙紙乃是給病人專制的。
用竹子和繩子構(gòu)成一個人形,隨后我就用紙開始裁形狀。
不一會兒,一個外形神似秦嫣然,兩尺高的紙人被我給做了出來。
將油墨鋪上,我迅速將秦嫣然的神態(tài)衣著也給裁制了出來。
最終,神態(tài)神似秦嫣然的紙人便被我給制作了出來。
“秦小姐,請給我一件你的隨身物品,我需要將這紙人注靈。”
將紙人做好之后,我便找要注靈將紙人活起來。
“我的頭發(fā)可以嗎?”
秦嫣然一時之間還沒什么選擇的東西,隨手便扯下了自己的一根頭發(fā),詢問道。
我接過頭發(fā)來,將頭發(fā)站在了紙人之上。
普通的扎紙方法,就是這樣的,并不是多么復(fù)雜的手段。
只要扎紙的墨料到位,其他的并不是什么大問題。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剛要將紙人遞給秦嫣然的時候,詭異的事情卻發(fā)生了!
“??!”
秦嫣然慘叫一聲,竟然直接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