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老頭瞇眼笑著,一字一頓的說出了我的身份,我心里一顫,頗為震驚。
剛想說話,但又生生噎了回去。
這老頭絕不是普通人,單單看我的手相就可以輕易的說出我的身份豈是常人能擁有的能力,現(xiàn)在尚且不知道這老頭是敵是友。
算命老頭又笑瞇瞇的看向師父,伸手就要去抓師父的胳膊。
師父正要掙脫,可下一秒師父就愣住了這老頭不緊不慢的握住師父的手臂,慢慢的壓了下來,仿佛沒怎么用力,皮膚松弛的手就像一個鐵鉗一樣死死嵌住師父,師父想要用力,臉憋的通紅也無法掙脫。
這種力量絕不是普通算命老頭能夠達到的。
“你也是陰差。”老頭還是滿臉笑意的說著,只不過現(xiàn)在這種笑容看似和善,但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壓迫感。
算命老頭嗅了嗅鼻子,又接著說道:“好濃的黃皮子騷味,看來你們?nèi)橇寺闊┌?,來琴江是要去玄天觀吧?”
我看著師父,觀察著這四周的氣氛。
師父點了點頭:“老大哥,敢問尊姓大名。”
說來奇怪這老頭并沒有回答,起身留下來一句:“你們已經(jīng)被盯上了,小心點。”說完拿著旗幡離開了面館。
而當(dāng)我們趕上去時,這老頭已經(jīng)消失在來往的行人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師父,這老頭會不會是黃家的人?”我問著。
師父往著車站附近來往的人群,仿佛還在尋找著搖了搖頭:“不會,這老頭的功力極高,如果想出手剛才完全可以秒殺我倆。”
我聽完這話陷入了沉思,這奇怪的算命老頭到底是誰,功力極高又知道我和師父的身份,他的出現(xiàn)絕不是偶然。
...
玄天觀,坐落在琴江市的近郊玄云山上,地處僻靜遠離市中心的繁華,倒也是修身養(yǎng)性的好地方。
我們一行人來到玄天觀門口時已是下午,觀中還有很多參觀的游客。
這道觀香火很旺,周邊城市的大大小小的生意人每年都會過來。
我和學(xué)委跟著師父走入到觀中,前廳一個三米多高的大香爐坐落在前廳中央,香爐后方就是前殿,前殿上的牌匾上寫著歌華殿,而里面供奉的神仙像也很不同尋常。
這神像的身材粗壯,身形龐大,一張黝黑的臉上布滿黑色毛發(fā),雙眼圓瞪神情不怒自威,就是這形象看起來怎么也不像個道家神仙,反而像一個邪氣四散的妖怪。
“這是什么神仙啊?”學(xué)委好奇的看著,問道。
這個問題超出了我的知識范疇。
“這個我也不清楚,你看這神像長得像不像黑瞎子。”我指了指神像。
正當(dāng)我和學(xué)委探討的起勁,一個年輕的道士走上前來。
“各位善人,請問有何時前來。”年輕小道士詢問道。
“尋情。”
師父此話一出,搞得有點尷尬。
“善人說笑了,我們這是道觀,不是婚姻介紹所。”小道士笑著。
“尋人情。”師父又來了一句。
師父這話里賣著關(guān)子,讓人摸不著頭腦。
“和你們的道長說,桑燭的人情今天要還回來。”
小道士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么。
師父的這一連串回答讓我和學(xué)委也是一頭霧水,面面相覷。
“你只管說就是了。”師父擺了擺手,示意小道士快去。
不一會小道士返了回來。
“各位善人,請隨我來。”
我們?nèi)烁谛〉朗可砗蟆?/p>
這道觀的布局是按照五行八卦排布,穿過山門和前殿后,來到了后方。
后方大道兩邊排布著偏殿,供奉著不同的神像,游客也是絡(luò)繹不絕。
而走到大道的盡頭卻有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小屋,這小屋子看著甚至有些寒磣,上面也有個牌匾刻著三個字自在堂。
“自在堂中藏自在,黑風(fēng)山上有黑風(fēng)。”
我看著屋子外的對聯(lián)不由的讀了出來。
跟隨小道士進入屋內(nèi),屋中的裝飾很質(zhì)樸,讓人有一種無形的放松的感覺。
下午的陽光依舊熱烈,照得屋子中透亮。
屋子中央一個案臺,臺邊坐著一個小孩。
這小孩穿著一身小道袍,有模有樣的在案臺上低頭寫著毛筆字,我們走進屋內(nèi)他也沒抬頭看一眼。
“坐吧。”這小孩依舊沒有抬頭,用著略顯稚氣的聲音說了一句。
我心想著,這小孩崽子還挺會擺譜,裝模作樣像個小大人兒。
師父走到了這小孩面前:“歌華道長,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