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央珥的話音剛落,一股無形的力量沖向了葉央珥,這股力量力道不輕,霎時間葉央珥的身體開始癱軟起來。
“央珥!央珥!”我搖晃著昏迷的學(xué)委,試圖叫醒她。
那股腐臭的氣息突然變得濃厚,葉央珥慢慢抬起了臉。
她臉上的形狀慢慢變得扭曲,左臉開始腐爛下垂,破碎的皮肉深能見骨,左眼球暴突奪眶而出。
而通過她那保存還算完好的半張臉和我腦海中那模糊的回憶,我還能勉強(qiáng)認(rèn)出來現(xiàn)在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已經(jīng)去世的林婉柔。
而那股腐臭的氣息正源源不斷的從她的身上散發(fā)開來。
“欒祭!我和你沒有任何恩怨,不要壞了我的好事!”林婉柔的臉上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左臉上甚至能看到裸露出的牙齒。
我其實心中并不想阻攔,因為今天來也是要給這三個畜生收尸的,而且通過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三個畜生死有余辜。
“我不阻攔你,葉央珥的肉身你要完完全全的還給我。”我并不是和她提條件,是以一種命令的語氣告訴她,如果牽扯其他人我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林婉柔點了點頭,我便跟在她的身后重新返回包房內(nèi)。
而此時的我看了下時間,這距離著任務(wù)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呢,以現(xiàn)在林婉柔這個厲鬼想要解決掉這三個人簡直如同探囊取物,難道說還是另有隱情,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從心里橫生出來。
這時我想到了二虎。
二虎,能不能算下林婉柔的死亡時間。
“主人,林婉柔的死亡時間是在四十九天前。”
聽到這個回答讓我大為震驚,這姑娘在大七之日不投胎,卻過來索命,這是要玉石俱焚啊。
一陣嘈雜的尖叫從包房中傳出。
此時的包房中早已是雞飛狗跳,作為凡人的他們哪見過如此場面。
酒桌上的同學(xué)全都呆愣住,每個人都面如死灰,驚恐異常,有幾個膽小的女同學(xué)甚至直接被嚇暈了。
閆大海坐在酒桌上醉眼惺忪,瞇著眼睛看著林婉柔,此時的他大概也是分不清夢境還是現(xiàn)實了。
正所謂酒壯慫人膽,連剛才不可一世的俞萬里都愣在當(dāng)場,沒想到閆大海卻慢悠悠的站起來,徑直向面容可怖的林婉柔走去。
“呦,這不是小柔嘛,你...你這是怎么了?搞....成這幅德行。要...要不是你...你當(dāng)天從了你閆哥,你怎么會如此下場?”
說完這個傻嗶還輕浮的摸了下小柔的臉。
我擦,這酒真是亂性啊,死到臨頭這傻嗶還不知道呢。
我現(xiàn)在完全是以一種看戲的心態(tài)面對此事,畢竟惡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我倚在包房門口看得津津有味。
現(xiàn)在的閆大海還是滿臉色相,而林婉柔的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穿進(jìn)了閆大海的身體。
那夾雜著色相的微笑慢慢從閆大海的臉上消失,痛苦驟然布在臉上。
林婉柔手微微一抬,一個紅色的球形從閆大海的胸口被掏了出來,剩下的只有那胸口的血洞,和那四處肆意噴灑的鮮血。
“嘶...”我倒吸口涼氣,擦,真狠。
這林婉柔從閆大海胸口掏出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包房中瞬間炸了鍋,尖叫聲不絕于耳,有的同學(xué)甚至想要逃跑,而我站在門口并沒有讓路的意思。
“都回去,一個也不許跑。”我輕描淡寫道,身體橫欄在包房門口。
我并不是想要害他們,而是我出于對林婉柔的同情,我希望這些同學(xué)看看他們眼中的俞總一會是如何跪地求饒的。
閆大海筆挺的向后仰去,倒在血泊中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了。
此時屋內(nèi)的其他同學(xué)已經(jīng)炸毛了,有些人甚至開始抽泣起來。
“嗚嗚,婉柔,這個事情我們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們。”
“是啊,我們不想死,你的死和我沒有關(guān)系。”
“欒祭,你行行好,放我們走吧。”
我冷哼一聲,打心眼里看不上這群同學(xué),在我的眼里這些同學(xué)會比俞萬里他們這三個垃圾強(qiáng)一些。
我雙手一揮,雙臂嗶哩啪啦作響,兩條刺眼的閃電纏繞在胳膊上。
“我不說第二遍,誰也走不了,給我回去看戲!”
同學(xué)們見狀也是大驚失色,趕緊乖乖的又回到了酒桌。
此時的我還是十分享受的,這種置身事外卻能左右局面的感覺讓我十分滿足。
俞萬里已經(jīng)癱軟的坐在地上,此時的他已經(jīng)無法說出話來,平時那種目中無人的傲慢神氣此刻已經(jīng)是蕩然無存。
“佟歌那個婊子呢?恩?”林婉柔不緊不慢的說著,并慢慢向俞萬里走去。
俞萬里顫顫巍巍抬起手向著外面指了指,一聲不發(fā)。
“呦,俞總,今天沒有雅興啊,臉色怎么這么白???”林婉柔邊笑邊說,笑聲陰冷,笑容滲人。
說實話這笑臉但凡是個人看了都會汗毛豎立,冷汗四起。
當(dāng)林婉柔走到俞萬里面前時,我能看到俞萬里臉上的那種絕望,那種直面死亡的恐懼。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后悔,但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此時的他已是回天乏術(shù),哪怕他老爹的勢力在晨陽市再大,面對厲鬼也是束手無策的。
正當(dāng)林婉柔抬起手來要結(jié)束掉俞萬里時,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從俞萬里體內(nèi)迸發(fā)出來,如同原地驚雷。
“咚”的一聲直接把林婉柔這個厲鬼擊飛出去,直接釘入在墻內(nèi),這力量令人乍舌。
這一下讓我頗為吃驚,等我反應(yīng)過來時我看見一個身形佝僂,滿臉黃毛的老頭站在俞萬里身前。
兩個細(xì)長的眼睛透著機(jī)關(guān)算盡的狡詐,一張長長突出的尖嘴露出那沒法遮掩的狠辣。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我雙手抱拳,身體微傾。
一個纖細(xì)陰柔的雌雄莫辨的聲音傳了過來。
“嘿...嘿...嘿...東北黃家,黃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