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后,師父和我急匆匆地出了門。
我從不過生日,因為我生日這天同樣是我父母的祭日。
就在我生日的當(dāng)天,我收到一個有史以來最添堵的禮物。
剛接到了一個消息,我家祖墳被刨了!
我叫欒祭,一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如果說我的人生有什么特別的話,那就是有那么一個奇葩的家庭,一雙從我出生就沒見過的父母,一個印象模糊只活在別人故事里的爺爺,現(xiàn)在又添了一座無緣無故被刨的祖墳,雖說只去過一次,還是在很小的時候,但是發(fā)生這種事還是要回去的。
我坐在開往郊區(qū)的客車上,心里多少也是有些難以言喻的滋味,我看了看坐在我身旁的師父,心里又多分踏實和慶幸,師父看著我笑了笑:“小崽子,先別急,到地方看看怎么回事。”說完拍了拍我的胳膊。
如果說我的人生還有哪些特別的,那就我這個老不正經(jīng)的,與我相依為命的道士師父,還教了一身毫無用處但還挺玄乎的道術(shù),還有一個對我很關(guān)心但從很少出現(xiàn)在我生活中的二叔。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到了。
我和師父下車,迎接我倆的是在鎮(zhèn)上當(dāng)巡捕的二叔。
二叔早就在客運(yùn)站等著我,看見我和師父下車,便朝著我們揮了揮手,我們走向二叔,二叔笑瞇瞇地看了看我,又看向師父:“桑大哥,好久不見啊。”
師父也禮貌性的笑了笑寒暄了幾句。
上了二叔的車,我開口便問:“二叔,什么時候的事?”
“凌晨,現(xiàn)在現(xiàn)場很混亂,欒家莊的人都陸續(xù)回來了,這次很棘手啊。”二叔點上一根煙,猛吸了一口。
我看著窗外沒有做聲,外面走馬似的景象勾起我已經(jīng)模糊的記憶,上一次回來已經(jīng)忘記是什么時候了。
欒家莊的石碑側(cè)立在公路旁,直走便是莊里的后山祖墳。
我看著外面黑壓壓的一群人已經(jīng)把祖墳圍了起來,這些人都是莊子里同姓的親戚,我估計都是接到電話從外地趕回來的。
車停在了人群后方,人群紛紛投來注視的目光,果不其然,我一下車就聽到了我最不想聽的話。
“這不是欒太爺?shù)膶O子嗎?他怎么來了?”
“他啊,一下生就克死了自己父母,還是離他遠(yuǎn)點好。”
“擦,真tm晦氣。”
“......”
我所到之處,人群自動避開,所有人都自覺地和我保持距離,生怕離我太近,沾上我身上那所謂的晦氣。
祖墳就在眼前,我瞬間瞳孔放大,愣住了。
“這.....”我想說什么,但又硬生生地噎了回去。
眼前的祖墳地一片狼藉,七扭八歪的墓碑插在地上,有的墓碑直接破碎,近十畝的墓地土質(zhì)松軟,沒有半點挖掘的痕跡,破碎的棺槨木材散落一地,露出森森白骨,幾百座的宗族祖墳就這么毀于一旦。
能做到這一點的絕對不是人,先暫且不說刨人祖墳的事缺德,這近十畝的墓地就像被人用一口大鍋翻炒了一遍,然后又隨意傾倒了一樣,常人不可能做到這點。
“看看吧,從凌晨忙活到現(xiàn)在,整個鎮(zhèn)上巡捕都是滿頭霧水,沒有任何線索,更有人背地里說這事是惡鬼干的。”二叔的煙不離手。
“師父,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吧。”
師父點了點頭,往我身邊靠了靠小聲說:“小祭,西北方向大約500米的樹林里,用我教過你方法,你用余光瞟一下。”
我聽完便用師父教過我的鷹眼法訣瞟了一眼,五百米外的樹林里大概站了十幾個人,正看向我們這邊。
“看到了。”
師父沒有多余的廢話:“先走!”然后轉(zhuǎn)身就走,我和二叔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上了車沒等我開口,師父先說了出來:“那些不是人,是山鬼,山鬼可以遁地,挖欒家祖墳,破欒家風(fēng)水,小祭,你不是總問你家的事情嗎?熬過今晚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