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只藍色蝎子,看清楚它外形的所有人都不禁冷汗直流。
這蝎子竟然長了一張哭喪著的人臉!它輕巧地竄上臺階,躍過橫七豎八倒下的眾人,徑直沖向了椅子上的王震。
“大哥!”
“爸!”
“王先生!”
千鈞一發(fā)之際,余歡深吸口氣,意識沉入了腦海中。
“至圣天書,至圣篇:手掌乾坤,口銜日月,《易》中神威,并世無雙!太昊,伏羲氏!”
“余歡長身而起,眸子里綻放出一陣金色光華。
在所有人驚詫震撼的目光中,余歡神色威嚴,目光肅然,緩緩開口。
“八卦取象,無窮爻網(wǎng)。”
余歡雙手一展,藍色蝎子狂奔的腳步立刻凝滯起來。
“哇哇哇哇!”
藍色蝎子的怪異人臉凄厲叫嚷著,那聲音像極了嬰孩的啼哭,聞者無不悚然。
就連身為東濱市第一高手的王劍剛都禁不住雙腿發(fā)顫。
這一幕實在太顛覆世界觀了,太滲人了!至于劉若望劉凡等等醫(yī)生早就嚇得面無人色。
若不是全身無力,恐怕立時就逃之夭夭了。
至于王思晴一雙美目卻是停在了余歡身上。
她實在想不出一個入贅徐家的上門女婿,怎么會有這么大能耐。
她不由佩服起自己的閨蜜楚長歌來。
“長歌不愧是楚家出來的大小姐,真正是好眼力,這次倒是我看走眼了。”
余歡可沒心思關心其他人怎么想。
他此刻強行調(diào)動自己最強的圣人精魂,本就不多的原力已經(jīng)有些難以為繼了。
他謹慎地審視著不遠處的人臉蝎子。
“這叫聲,絕不是尋常蠱蟲,恐怕是異獸類.”
余歡猜測不錯,藍色蝎子確實不是尋常蠱蟲。
它厲嘯著,腳步竟然又開始挪動起來。
余歡嘴角滲出血液,此刻已經(jīng)不容猶豫。
只見他從懷中迅捷掏出了之前準備好的紙筆。
“萬物有氣即有形,有形即有質(zhì),有質(zhì)即有數(shù),有數(shù)即有象”
他口中念念有詞,落筆飛快。
“坎一坤二震三洛書八卦!”
余歡畫出的黑點白點在紙上逐漸組成一個八卦的初始形態(tài)。
伴隨八卦而成的是人臉蝎子更為慘厲的咆哮聲。
它仿佛被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壓住了一般,再也無法移動半步。
“龍戰(zhàn)于野,其血玄黃,或躍在淵,亢龍有悔。”
隨著余歡單手一揮,人臉蝎子立即被無形的壓力直接擠壓在地。
“噗嗤!”
藍色血液四散,人臉蝎子被壓成了一張薄餅,眾人立刻感到身體恢復如初。
一片沉寂,除了昏迷過去的王震,所有人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太震撼了!太不可思議了!剛剛發(fā)生的一切,讓經(jīng)歷過的所有人都覺得好像做了場夢。
“呃——”
余歡壓抑不住的痛呼聲讓眾人回過神來。
他緩緩匍匐在地,虛汗浸透了衣衫。
“我離全盛時期還是差了太遠。”余歡苦笑起來。
“余歡!”王思晴驚呼出聲,話音未落,王劍剛早就先一步扶住了余歡。
“余兄弟,先前是我有眼無珠,您不要見怪。”
王劍剛說著甩起一巴掌就打在自己臉上,聲音之大,再度讓現(xiàn)場一片驚愕。
見他還要再打,余歡立時抓握住他手臂。
感受到其上傳來的千鈞之力,王劍剛心里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這個年輕人不得了,必須要結(jié)交!”
余歡也有些欣賞起眼前的中年漢子。
畢竟眾目睽睽之下,能這么放下面子來承認錯誤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過去了,沒什么的。”
余歡指了指昏迷過去的王震,“現(xiàn)在可以給他治療了,他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
“哦哦,是。”劉若望呆愣愣地點頭,那樣子儼然是余歡的小弟似的。
在其他醫(yī)生投入治療之后,反應過來的劉若望狠狠踢了自己兒子一腳。
“滾過去跪下!向余先生道歉!”
“余先生,抱歉,您別和我這個小人一般見識,放過我吧!”
劉凡恭恭敬敬地跪在余歡面前。
嘴里服,心里更服。
見識了余歡的本領,劉凡簡直把他當神仙一樣看待了。
“真沒什么,快去看看王先生的情況吧。”
余歡含笑扶起劉凡,不知者不怪,余歡還真沒生他的氣。
畢竟尋常人確實很難理解自己的話。
“余兄弟,怪我孤陋寡聞了,剛才那究竟是什么東西??!”
王劍剛指了指地上的一灘藍血,心有余悸。
“那是.那是一種蠱蟲,我正好會一些破蠱之法,這才把它制住。”
“蟲子.”
什么蟲子能長一張人臉?!
王劍剛懷疑地點點頭,余歡不愿多說,他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
這蟲子確實是蠱蟲,但是卻是由異獸馴化而成的。
至于異獸,那便是尋常人不曾觸及到的領域。
處理各地出現(xiàn)的異獸,正是龍秘閣的職能之一,余歡作為龍秘閣少主,堪稱是異獸的克星。
這些余歡當然不能和王劍剛說了。
“既然是蠱蟲,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哥哥家里呢?”
余歡目光深邃,“恐怕有人要害王先生,至于是誰,這就是你的事了。”
蠱蟲出現(xiàn)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侯盛送的西瓜里就帶了一只,這次又來,這決不是巧合。
余歡暗下決定,“得會會那個侯盛了。”
不過為了謹慎起見,余歡沒有把他知道的線索和盤托出。
“明白了。”
王劍剛眸子里殺意四射,竟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立刻將電話撥了出去,聯(lián)系起不二堂的情報部門。
“余歡.”
先前一直沉默的王思晴靠了過來。
她神色肅穆,似乎下了很大決心。
“這個你拿著。”
她雙手遞過來一張精致卡片。
這卡片四個角分別鑲嵌了四顆鉆石,中間大寫著一個“天”字。
“東濱天卡!”
劉若望等一眾醫(yī)生大驚失色。
“這是?”余歡還蒙在鼓里。
“我爸爸還沒清醒,我就自作主張了。”
“這張卡我爸爸只印了一張,你有這張卡,以后無論什么事,我們王家都會幫你一次。”
“什么事都可以喔——”王思晴燦然一笑,如牡丹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