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劍剛一臉無奈地掀起袖子,只見他結(jié)實的小臂上橫亙著數(shù)條猙獰的劃傷。
其傷口之深簡直觸目驚心,現(xiàn)在還有鮮紅的血液在往外滲。
“這是?!”
王思晴呆住了。
“這是你爸爸抓的,就在一個小時前,我們正在談工作,他突然大喊大叫,見人就打。”
“我拼死攔住他,胳膊都被他抓成了這樣。”
“什么!我爸爸竟然能傷到你?”
王思晴驚叫出聲,自己的這位表叔可是不二堂東濱分部的總堂主,東濱市第一高手!
而自己父親根本不會武術(shù),且每日繁雜的工作讓他體質(zhì)向來不好,連一般人都比不上。
這話要不是王劍剛親口說出,王思晴就是打死都不信。
王劍剛苦澀點頭,“他那一瞬間爆發(fā)的力量,已經(jīng)比一般武者強了。”
“我正想問你,你爸爸平時還練武嗎?”
“怎么會,他體力都不如一般人,怎么練武啊?”
“那這事可就太詭異了。”
王劍剛愁眉苦臉,王思晴雙目泛紅,低聲抽泣。
“你爸爸最近有什么反常?”
余歡先前沒說話,他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王家屋里的客廳,陡然問道。
“他最近有幾次突然心律失常去了醫(yī)院,然后平時也總覺得虛弱,連公務都辦不了。”
“我媽媽最近也是身體特別不好,我的癥狀你也知道了,總之我們家這段時間就好像水逆了似的。”
正說著,為首的一個醫(yī)生急忙忙跑了過來。
“王小姐,我看情形不太對,我們手頭也沒什么儀器,先給王先生打上鎮(zhèn)靜劑,然后再到醫(yī)院去吧。”
王思晴含淚頷首,她認識這個醫(yī)生,東濱醫(yī)院院長的兒子,年輕有為的名醫(yī)生,劉凡。
“不能打鎮(zhèn)靜劑。”
自從進門就像個悶葫蘆似的余歡語出驚人。
“他現(xiàn)在的狀況是邪祟侵體,家里定然有什么邪物擾亂了他的本源之氣。”
“只是王先生意志強大,邪祟一時間無法完全控制他。”
“你現(xiàn)在若是通過鎮(zhèn)靜劑將王先生的意識消弭,那邪物定然趁虛而入。”
“如果那樣,我敢斷言,王先生恐怕出不了這個門了。”
余歡語不驚人死不休。
劉凡直勾勾盯著余歡,實在我們?nèi)滩蛔¢_始笑了沒有出來。
“這位是?”
“這是我朋友。”王思晴臉上都是紅紅的,硬著頭皮進行介紹道。
雖然她覺得余歡有些本事,但這也太夸張了,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思晴,你這朋友我們哪來的?這不封建迷信嗎?”
無神論者王建剛的反應更為強烈,用一種相當不友好的語氣寫下了一行字,轉(zhuǎn)而催促劉凡。
“你快打鎮(zhèn)靜劑送醫(yī)院,耽誤了患者治療誰擔得起責任?”
“是是!”
看到這東岸第一高手很生氣,一直看著自己很高的劉凡也害怕驚慌。
“真不能打!”
余歡見劉凡就要進行注射,也不顧企業(yè)不得使用太多,一把抓住劉凡的手腕。
“你什么意思!”
這次不僅王建剛,劉凡也生氣了。
“你這江湖騙子膽也太大了,你知道耽誤了患者治療沒有什么經(jīng)濟后果嗎?”
”你全家都會跟你一起完蛋,你明白嗎!”
王劍剛大手一揮,“別跟他沒有廢話,給他丟出去!”
身后一眾醫(yī)生立刻七手八腳就要把余歡架走。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屋門再度發(fā)展打開。
東濱醫(yī)院院長劉若望陪同一批專家前來。
“爸,你可算來了,王先生認為這是中國怎么了?我實在看不出來。”
劉凡甩開余歡的手,走到他跟前,說王先生是個惡魔。”
劉若望目光以及不善地看向余歡,緊接著就是臉色大變。
“這不是余先生嗎?你為什么在這里?”
劉若望現(xiàn)在我們還記得自己當日徐春霆起死回生成為那一幕。
余歡的臉他深深地印在心里,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
他直接可以繞開劉凡一把就是拉住余歡的手,神情恭恭敬敬。
“爸,你認識他?”
劉凡傻了。
“老劉,這人是誰啊?”見到劉若望如此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王劍剛也有些學生驚奇。
”這就是救了徐春霆的人,要不是他,徐春霆早就出事了。”
“我們醫(yī)院檢查了幾年硬是查不出毛病,要不是余先生,我們醫(yī)院的招牌就砸了。”
“這可不是什么江湖騙子,小凡啊,趕快給人家道歉!”
雖然劉若望這么說,劉凡見余歡和自己差不多大,心里有些不以為然。
“就算是真的,恐怕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吧。”
“你!”
劉若望勃然大怒,這時余歡卻擺了擺手。
“沒關系,只要聽我的就行。”
“那你說怎么辦?”王劍剛雖然也不信任余歡,不過他卻知道劉若望不是個信口開河的人。
劉若望在東濱市醫(yī)德很好,人品也沒得說,因此東濱市的上流圈子都非常尊敬他。
此人行事為人也傲氣十足,不論你是多大的背景,他要是看不上,絕對不給你面子。
因為習武練武損傷在所難免,王劍剛經(jīng)常和他打交道,深知他的秉性。
他還從沒見過劉若望能對一個年輕人這么恭敬。
所以他也想看看,余歡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剛才我已經(jīng)仔細觀察過這間獨棟排屋了,問題就出在門前的草坪上。”
“找?guī)讉€人把它挖開,我保證會有所發(fā)現(xiàn)。”
“好!要是什么都沒有,我可饒不了你!”
王劍剛推開門就走,那樣子顯然是要親自動手。
他在門前站定,屏氣凝神,原力灌注于雙手之上。
“喝!”
跟上來觀看的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陣塵土飛揚,定睛看時,整個草坪上的泥土都被整個翻了出來。
“有什么東西?!”
王劍剛仔細端詳了一陣,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立刻轉(zhuǎn)頭質(zhì)問道。
“小心!”
余歡疾呼一聲,但見一股黑氣由前院冒了出來,所有人都感全身一陣酸軟。
王劍剛一驚,正待發(fā)力,卻感覺自己原力迅速枯竭,眼前一黑,直接坐在了地上。
泥土中,一只小蟲子鉆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