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仙被我注視之后,眼睛明顯開始閃躲,不敢和我直視。
柳富城和柳母自然也知道意思,沒有說話。
我找了理由,對柳富城說道:
“柳叔叔,我先出去一下。”
柳富城說了一句好,然后我又給柳亦仙使了一個你懂得眼神。
我來到了醫(yī)院樓下地一條小路附近,這里有一片小樹林,小樹林前方就是家屬樓了,人也不多。
不一會兒柳亦仙也過來了,現(xiàn)在沒有人了,她又恢復了以前對我那樣有點刁蠻地姿態(tài)說道:
“怎么了,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嗎?”
我看著她這幅樣子,心里實在是感到好笑。
不過我還是憋住了笑容,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既然你不同意和我結婚,為什么剛剛又要說我是你未婚夫?”
柳亦仙聽后先是一驚,然后迅速地朝著我說道:“別胡說八道,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
剛剛人前說我是她未婚夫,現(xiàn)在又是這樣的一副態(tài)度。
我不由地笑著說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要拿我當擋箭牌是吧?”
柳亦仙低著頭沒有說話,這顯然是被我說中了,過了一會兒后她抬起頭說道:
“我就是不想嫁給他,其實相比之下,我還是更討厭他,所以就拿你當擋箭牌了。”
我就知道,她目的沒那么單純,我看著她佯裝生氣地問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你跟他說我是你的未婚夫,知不知道會給我惹來很大的麻煩?”
柳亦仙被我這話戳中,顯然低著頭有些心虛了。
但過了一會兒之后她仍舊昂首挺胸,理直氣壯說道:
“這就不怪我的事咯,我說了你和他相比之下我更討厭他,但我也討厭你啊,你們倆個要怎么樣就不關我事了,別來找我就行。”
柳亦仙說完,就扭頭走了,雖然她這番話說的非常毒舌,但我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說氣話呢!
不過得罪了這么個大少爺,我覺得我接下來地這一段時間是好過不了咯。
就在我也準備原路返回地時候,我忽然看見小路那邊有倆個人朝這邊走來。
一個正是那個劉少,至于另一個則是一個胖頭大耳地和尚。
那個和尚穿著一件袈裟,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這個和尚八成是假冒的,身上帶著一股邪氣,而且和劉少這種刻薄之人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是佛門修行中人。
他們朝著這邊走過來,我趕緊跳進了樹林里,蹲在草叢下面想要聽聽他們到底說什么。
倆人走到路地中間之后,劉少地臉上立刻陰沉下來,說道:
“我要那個鄉(xiāng)巴佬死,竟然敢跟我搶小仙,真是欺人太甚。”
我心里一驚,我曾一度想過這個紈绔大少會想各種方法報復我,但沒想到這上來就是要我的命。
那個和尚手里攥著一串珠子,念了幾下之后問道:“你想讓他怎么死?”
“當然是死的越慘越好,我要讓他尸骨無存,永世不得超生。”
這時候那個和尚忽然愣了一下,然后獨自念著佛珠說道:
“少爺有件事情你要弄明白,你的母親才是我的雇主,所以有些事情我不能完全聽你的。”
劉少恨得咬牙切齒,破口大罵道:“一個鄉(xiāng)巴佬而已,你都不敢殺嗎,就像是殺死一只螻蟻一樣。”
“這并非是我不想,而是你母親有令,讓我在搞垮柳家之前不要輕舉妄動,以免露出馬腳。”
那個和尚再度推辭,這更讓我無比好奇,想要知道他們到底是在搞什么。
劉少更加憤怒地看著他說道:“我作為他的兒子,難道就沒有理由命令你做事情嗎?”
“我們這一行的,只認一個主子,不能多認其他的,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嗎,只要你愿意,那就...”
那個和尚笑呵呵地暗示著,顯然是想問劉少要錢,但劉少很爽快地拿出一張卡,遞到了他手里。
“這是一百萬,我要讓他以最痛苦地死法離開這個世界!”
那個和尚笑著點點頭,恭維道:
“劉少慷慨,您放心,我一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那就好,努力去做吧!”說完劉少就離開了,那個和尚再看了一眼四周,確定無人看見后,也就走了。
看來這個和尚是要對我動手了,好在我在這里聽到了,不然給我一個突然襲擊我還真是防不勝防。
我當即就回到病房,柳母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睡著了,手里掛著吊針,只剩下柳亦仙一個人在那里了。
她看我回來之后就沒好氣說道:
“你怎么回事,現(xiàn)在才回來?”
這話一聽我就感覺到氛圍有些不對,就問道:
“怎么了,柳叔叔去哪里了?”
柳亦仙說道;“剛剛我爸公司接到電話有事情等著去處理,本來是想把我留在這里照顧母親,本來想捎回你去的,但你卻不回來,有沒有手機聯(lián)系不上你。”
“原來如此,看來以后我要買一部手機了,真的不好意思?。?rdquo;我撓了撓頭說道。
柳亦仙又哼了一聲,然后看著我說道:“你如果想要回去,現(xiàn)在我就給你打個車。”
“不用了,我正好有點事要出去,要到一個朋友那里去。”
柳亦仙聽了我的話感到震驚,不敢置信的問道:“你還有朋友在這里?”
“是啊和我一樣,也是看風水的。”
我撒了一個謊,畢竟那個和尚要對我動手,像那廝心狠手辣,如果留在這里我擔心會害了柳亦仙。
柳亦仙揮了揮手,像是趕蒼蠅一樣說道:“行了,那你趕緊去吧。”
臨走前我又苦笑著對她說道:“那什么,你得給我點錢,我沒錢打車了。”
雖然我知道這么問一個女孩子要錢很恥辱,但是我是真的沒錢,師父真的是一分錢的遺產(chǎn)都沒有留下。
柳亦仙沒說什么,直接從口袋里給了二百元。
下樓后我并沒有去打車,而是到附近去買了一刀黃紙和朱砂毛筆。
我找了一個角落,將黃紙拿出來,然后用朱砂畫成符篆,準備用此來防身。
就在我畫完要起身的時候,我感覺到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