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水仙,你等一下,我把門鎖一下。”
女孩噗嗤一笑:“二狗哥,就你這家里,有賊也不會來你這啊。”
王二狗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破家值萬貫嘛。”
水仙是王二狗干媽的女兒,從小就和王二狗關(guān)系要好。
王二狗父母還在世,王二狗還沒有變成瘸子的時候,兩家父母甚至商量過兩人長大了結(jié)親。
只可惜自從王二狗瘸了之后,水仙父母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
等王二狗走出門與水仙撞了個正面的時候,水仙的眼睛都直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好看的男人。
“二狗哥,你用了啥香皂,咋這白,這香來?”
王二狗看了一眼水仙,自己的膚色竟然比這丫頭的都要白上三分,不由得還透出幾分香味。
又換上了這件學(xué)生裝,十足的校草一枚啊。
“這兩天天熱,沒出去干活,在家捂得唄。”
王二狗隨便找了一個理由便隨著水仙一起去了她家。
路上水仙也驚奇的發(fā)現(xiàn)王二狗的腿不瘸了,問了他,得到的也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答案。
不過不知為什么,水仙感覺王二狗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干媽,一早叫我過來干什么呀?”
“你干爸病倒了,水仙也要馬上念大學(xué)了,地里也沒啥收成,家里快揭不開鍋了,我想問問你,欠我們家的四千塊錢,啥時候能給我們啊。”
干媽王貴娟有些為難的說道。
王二狗愣了一下,忽然間有些手足無措。
四千塊錢對于一般人來說都不算什么,不過對于這個小山村的村民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當年王二狗從干媽這里借錢,也是為了承包土地種蔬菜。
沒想到這幾年蔬菜的行情太低了,連成本都沒有收回來。
“媽,我不是跟您說了嘛,我不去念大學(xué)了。過幾天我就出去打工,給我爸掙錢。”
坐在一旁骨瘦如柴的李安國眉頭緊緊皺起,不時地發(fā)出兩聲咳嗽。
“不行。”
不等李家老兩口開口,王二狗直接打斷了水仙。
“水仙妹子你是咱們村里難得的大學(xué)生,不能就這么放棄,你學(xué)費的事情我來辦,干爸的病我來治。”
王二狗的話很感人,可惜沒有人會去相信。
“二狗哥,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可大學(xué)費用太高,我不想給家里,給你增加負擔(dān)了。”
干媽王貴娟聽了之后則是一臉的不悅。
“二狗,雖然你腿瘸了,但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本分的孩子??赡阏险f大話來,水仙的費用每年都要六七千,你干爸治病的錢更是個天文數(shù)字。本來今天我叫你來也不是非得管你要那四千塊錢,我是想要個態(tài)度,這就是你給我們老兩口的態(tài)度?”
“孩子他媽,別這么說二狗。”
李安國嘆氣說道。
“干爸,干媽,告訴你們一件事,我腿好了。”
此話一出,老兩口都是錯愕不已。
王二狗順勢在房間里走了幾步,的確看不出一點跛的樣子。
“是真的?你的腿真好了。”
水仙張大了嘴巴,然后給了王二狗一個大大的熊抱。
水仙年紀雖然不大,可發(fā)育的卻是十分完美,沉甸甸壓得王二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水仙!多大姑娘了,還沒個正行。”
王貴娟訓(xùn)斥道,水仙才極不情愿的松開了王二狗。
王貴娟有些激動的上前看著王二狗原本已經(jīng)瘸了的腿,當年醫(yī)院的大夫都說已經(jīng)沒治了呀。
“二狗,你跟干媽說說,你這腿是怎么好的?找了哪位大夫?”
王貴娟除了為二狗高興,還惦記著家里的老頭子的病情。
“干媽,其實是這樣,前端時間我從家里翻出來了一本老書,上面有些老方子,我按照上面抓藥吃,沒想到還真把自己的腿治好了。”
王二狗胡謅著,還說的有模有樣,就連王貴娟也相信了。
“那你看看你干爸的病能不能有救啊。”
其實前段時間,李安國的病已經(jīng)確診了,是中晚期肺癌。
醫(yī)院給出的建議是化療,先不說化療的痛苦,光是那筆巨大的支出就不是這個農(nóng)村家庭能夠承受的。
所以當王二狗說出自己有藥方的時候,王貴娟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算了吧,桂娟,不要為難二狗了,你要回來那四千塊錢也沒啥用,再說幾個土方子能干啥呀。”
李安國有些無奈的說道,他以為王二狗說這些就是為了不還那四千塊錢。
“干爸,你就讓我試試吧,萬一行呢?”
王二狗笑了笑,接著上前伸手搭在了李安國的手腕上。
李安國眉頭一皺,看來這小子還真有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