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天決定拆穿李三心的偏心和周萬文的贗品的時候,就知道今天生日宴會不能好好吃飯了。
所以在服下了神龍草后就徑直離開,沒有留下來承受怒火。
而且,他感覺到神龍草入體后,瞬間四肢百骸充滿了力量,丹田內(nèi)一股氣息四處亂撞,段天想趕緊找個地方調(diào)息一下,就先回楊家了。
宴會確如段天所料,大家食不知味的吃著滿桌子的美食佳肴,機械地說著壽比南山和謝謝,很快遍匆匆散去。
“回家!”
李三心在送走了最后一個客人后,終于忍不住了,狠狠地咬著牙。
楊盈盈在忐忑,段天這么讓李三心沒面子,今晚李三心不會善罷甘休了。雖然她不喜歡段天,但也不想家里雞飛狗跳,弄得太難看。
眾人開車回家,一路無話,氣氛很是恐怖。
楊家別墅,段天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氣息,正在打掃房子。
李三心一把推開大門。
轟。
鐵門撞得墻壁一聲巨響。
“別表現(xiàn)了,現(xiàn)在就給我滾出去。”
李三心看著手提掃帚的段天,大聲呵斥:“我不想看見你!”
段天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會善了,但沒想到來的這么猛烈、直接。
或許是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所以段天并沒有太過驚訝。
段天放下掃帚,平靜地對李三心說。
“媽,我今天沒有錯,萬文的碗本來就是贗品,你和爸明明看出來了,卻執(zhí)意偏袒,這讓我很傷心。”
“我送給爸的神龍草,是你非要說是路邊雜草,既然毫無意義,那我就毀掉它,有什么錯?”
段天昂首挺胸:“你不能因為周萬文丟了面子,就把氣撒我身上吧?這不公平!”
李三心聽完更加憤怒,段天什么時候有資格在她面前辯駁了,還談公平?
“你也配和我講公平?”
李三心情緒暴躁:“你真以為我和你爸沒看出來萬文的碗是贗品?但是我們能在大庭廣眾折萬文的面子嗎?”
段天知道是這樣,但聽到李三心這么赤裸裸地說出來,還是不忿。
“你們不可以讓周萬文丟面子,就可以讓我受委屈,是吧?都是女婿,憑什么就這么差別對待?”
李三心氣得跺腳。
“就你一個吃楊家、住楊家的窩囊廢,還敢和每年給楊家貢獻三五十萬的萬文要平等對待?就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真把自己當人了。”
“你現(xiàn)在就給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段天不想再糾纏,沒有地位,說什么都沒有意義。
“我可以走,但是走之前,我要先和盈盈把婚離了。”
“離婚就離……”
李三心說到一半突然收住話頭。
什么?
這么平靜地回應。
還要和盈盈離婚。
這不是李三心設想的劇本。在她的想象里不是應該是段天跪著求她不要趕他出去嗎?
楊盈盈也先是一驚,覺得今天段天確實變化很多,氣質(zhì)和談吐與平時判若兩人。
接著是一怒,他段天憑什么跟自己提離婚?婚是必須要離的,但也必須是她楊盈盈來提,只能是楊盈盈休了段天。
“你憑什么提離婚啊?”
“白吃白住三年,你還有臉說離婚?”
“癡人說夢!”
“突然長本事了是吧,弄了一株破草就把自己當大人物了?”
段天臉上沒有任何起伏,淡淡開口:“說吧,怎么樣才算還了三年的事兒、才能離婚?”
“有本事,明天去把奔虎集團的兩百萬尾款給我討回來,還了我們這三年對你的養(yǎng)育之恩,我就答應你離婚。”
李三心鐵心要逼段天:“否則你就老老實實給我當牛做馬,再敢唧唧歪歪,我打斷你的腿。”
李三心今天算是氣著了,一個窩囊廢三番兩次頂撞自己,還提離婚。在這個事兒上,她和楊盈盈的態(tài)度一致,婚必須離,但只能是自己提。
她也知道奔虎集團的賬可能要不回來了,奔虎集團明面上是杏城的地產(chǎn)公司,但背地里做著一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非法生意,一直在李三心的診所治傷和采藥,但尾款一直拖著。
李三心前后派了幾個伙計上門去討,可是對方不僅不給,還每次都把人打了,不是斷手就斷腳。
她早就想讓段天去吃點苦頭,但楊盈盈一直攔著,也就罷了?,F(xiàn)在段天這么讓她不高興,她再也忍不住要讓段天去受點罪。
“好,沒有問題,我明天就去,拿回來了,立即離婚,兩不相欠。”
段天毫不猶豫應承下來,雖然體內(nèi)的氣息經(jīng)過調(diào)整被壓了下去,但還是覺得全是都是勁兒,必須發(fā)泄一下,否者容易傷到自己。
段天當然知道奔虎集團的勾當,所以揍一頓這群人,他是沒有心理負擔的。
“段天,別說渾話了,你先回房間,我來勸媽。”
楊盈盈止住兩人的爭吵,對段天說道。
“你可以勸媽,但我也沒說渾話,既然你們都覺得我配不上你,那就早點離婚,好聚好散吧。”
段天說完,轉(zhuǎn)身就往樓上房間走去。
二樓,楊盈盈房間,房間很大,有近百平米,是里外一個套間,中間一個大屏風分割。
三年來,段天只能在外間打地鋪,屏風就像不可逾越的雷池。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幻想著有一天能越過屏風和楊盈盈共度春宵,成為真正的夫妻。
“看來,這個幻想只能是幻想了吧。”
段天看著屏風,神色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