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了什么?”
楊盈盈大驚,以為段天惱羞成怒,但他這樣莽撞,一點都不顧及其他人,是真的太沒有責(zé)任心了。
段天沒有理會,壓著車往前竄了十幾米,才松開了手。
楊盈盈控制住車,停在路邊。
還沒等她出言責(zé)備,只聽得后面轟的一聲。
很顯然,是出了車禍。
楊盈盈心道不好,肯定是段天亂來引發(fā)的。
“你不要命是你的事,能不能不要搭上別人?你最好祈禱沒人受傷,否則等著牢底坐穿吧!”
楊盈盈憤怒地留下一句,隨即下車準(zhǔn)備救人。
段天沒有解釋,也跟著下了車。
不等二人靠近,幾個大漢就已經(jīng)將車內(nèi)人抬了出來,他們行為快速而準(zhǔn)確,一看就是訓(xùn)練有素。
旁邊一老者快速走上,指揮眾人輕輕將傷者放到一邊。
傷者身上已經(jīng)染滿了血跡,但看得出穿戴整齊,雖然昏迷,氣場依舊讓人心生敬畏。
很顯然,是一位身居高位的大人物。
“希望那人沒事吧,否則段天可不僅僅是坐牢,很可能連命都要丟掉。”
楊盈盈雖不喜歡段天,但也不希望他就這么死了。
老者簡單查看傷勢,知道命在頃刻,現(xiàn)在等救護車恐怕也來不及。咬咬牙,轉(zhuǎn)過身,向周圍的人拱拱手,朗聲道。
“家主乃是天恒集團董事長許天恒,不幸受傷,危在旦夕,在場若良醫(yī),懇請施以援手只要能穩(wěn)住家主傷勢,天恒集團必將重謝。”
老者話音未落,周圍就炸了起來。
“天恒集團董事長許天恒?”
“杏城排名第一的地產(chǎn)龍頭公司,天恒集團?”
“要是能救了許天恒,得他一個人情,那從此在杏城橫著走,那躋身上流社會都太正常了。”
所有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但卻沒有一人上前。
一來許天恒傷勢嚴(yán)重,二來地位太高,稍一不慎,不僅沒有人情,反而可能一命嗚呼。
雖然利益很大,但風(fēng)險也很大,沒有人敢輕易冒險。
“我來救他!”
段天本不想出手,一來神龍訣還沒有鞏固消化,二來也不想太過招搖。但在遠處觀察了之下,發(fā)現(xiàn)許天恒確實有生命危險,也就顧不得那么多了。
“別胡鬧了,你哪兒會醫(yī)術(shù)?人命關(guān)天,不是你發(fā)氣的時候。”
楊盈盈阻止著段天。她覺得是段天造成了車禍,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人受傷,還要逞強,這已經(jīng)不是不負責(zé)任,這是犯罪。
段天沒有時間解釋,甩開楊盈盈的手走上去,坦然的迎接著老者質(zhì)疑和希望的復(fù)雜眼光。
犀利,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
“請問少年在哪個醫(yī)院坐診?畢業(yè)于哪所學(xué)校?”
老者想了想還是開口詢問,同時也有幾名保鏢走了過來,隨時準(zhǔn)備護衛(wèi)。
“有人治療,還能更糟嗎?”
“擋我施救,許先生能好嗎?”
“我若失敗,以命相賠,夠嗎?”
段天沒有解釋,沒時間解釋,也沒有解釋空間,他不是名牌醫(yī)學(xué)院畢業(yè),也不是重點醫(yī)院的醫(yī)生。如果解釋神龍訣,也不會有人相信。
既然無法解釋,索性不解釋。
老者一怔,思忖一下,大手一揮。
“請!”
老者多年行伍,對于眼前的情況也有自己判斷,雖不能施救,但知道許天恒的性命只在幾個呼吸的時間了,耽擱不起。
同時段天那種舍我其誰的氣勢讓他多了一分信任。
但他也示意幾個保鏢過來,如果失敗,他是不會讓段天離開的。
段天沒有在意老者的部署,走近細看了許天恒傷勢,又伸手在脈搏上搭了一下,對著手邊的保鏢吩咐一聲。
“針來!”
老者不等保鏢行動,已經(jīng)將一盒銀針?biāo)偷搅硕翁焓掷铩?/p>
“用人不疑!連身邊一個老者都有如此格局,許天恒真是個人物啊。”
段天接過銀針,暗暗感慨一句,隨即收斂精神。
頭頂。
腹部。
腳底。
段天在三處恰當(dāng)穴位扎下了去,動作不算快,但很是沉穩(wěn),給人一種信任的感覺。
隨著腳底的針落下,許天恒身上瞬間不再有血流出,兩個呼吸后,緊閉的眼睛睜了開來。
醒了!
“神醫(yī)?。?rdquo;
“這年輕人真是太神了”
眾人又是齊齊驚呼。只是楊盈盈一臉的不可置信。
老者見許天恒醒來,大步上前,詢問情況,同時簡單匯報了剛才的過程。
許天恒聽完,對著段天點點頭以示感謝,隨著給老者指了指旁邊的一個盒子,就閉上眼睛休息了。
段天和許天恒對視一眼,然后對著旁邊的老者叮囑起來。
“老先生,剛才的三針只能暫時止住許先生流血,護住心脈?,F(xiàn)在必須馬上送往醫(yī)院全面治療,否則徐老先生危險。”
剛才的三針看著輕松,其實已經(jīng)耗費了段天不少精力。段天擦了擦汗,定了定神,長長呼出一口氣。
老者不斷地說著感激的話,隨即安排保鏢將許天恒送上已經(jīng)到場的救護車,簡單和交警交代情況后就鉆進另一輛車,往醫(yī)院趕去。
段天和楊盈盈一起被交警帶到警局配合調(diào)查。
警局里,楊盈盈全程沒有提段天搶奪方向盤的事兒,說是自己的不小心導(dǎo)致了車禍,和段天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交警遲疑地看了看楊盈盈,解釋說車禍?zhǔn)怯捎谂赃叺拇筘涇嚦隽藸顩r,突然失控撞向了許天恒的車隊,如果不是他們的寶馬往前竄了十幾米,那他們也會被撞到。
楊盈盈看了一眼段天,眼神復(fù)雜,有難以置信,又有感激,怎么也想不到剛才是段天救了她。
楊盈盈和交警們?nèi)マk理手續(xù),段天待在里面等著,許天恒身邊的老者走了進來,遞給段天一個盒子。
“這是許先生給先生的一點心意,請收下。”
老人遞過一張名片:“我叫九指。”
段天沒有拒絕,接過后尋問許天恒的情況。
“許先生已經(jīng)進了手術(shù)室,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現(xiàn)在要趕去了。”
“好!提醒一句,不論他們怎么施救,在沒有百分百把握的情況下,不能拔針。”
段天叮囑著。
老者道聲謝,掏出手機發(fā)出一條信息,隨后離去。
叮。
老者的背影還沒消失,段天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楊盈盈打來的。
“我已經(jīng)辦好手續(xù),你出來吧,不然遲到了爸爸的生日宴會,媽又要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