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露迪,你要等我!我很快會來到你的身邊,將我所得到力量,全數(shù)賦予你。”
此刻,我心中只想著斐露迪,祈求她可以在這槍林大雨,彌漫著陰暗死亡的世界中,存活下來。希望自己和自己的部隊趕快到達斐露迪所身處的戰(zhàn)場,讓我將這股力量,送給斐露迪。讓她戰(zhàn)勝敵人,從此不再被“那個人”看扁。
從基洛夫進軍到科斯特羅馬,路程大約有六百多公里,拉著大隊人馬,看來今天之內(nèi),沒有可能抵達斐露迪那里。坐在軍車上的我,看著車窗外的那臺十五米高的鐵蛛巨型陣地炮,用著最高時速向目的地奔跑,看著隸屬自己的近衛(wèi)連兄弟們,騎著他們的愛駒,奔馳在雪原之中,再看遠處的地平線,白天漸漸轉(zhuǎn)變成黑夜。當太陽慢慢消失在西邊的丘陵中,那最后一丁點的陽光閃到我的眼睛,我的眼皮也跟隨著太陽徐徐落下,一整天的趕路,讓我的心神疲勞之極,我想我應該要休息一下,雖然,打從心里,依然擔心斐露迪的情況,然而,我相信堅強的斐露迪,是不會這么容易被打敗……
“雄鷹,你打算怎樣打敗波蘭師?”
“費烈沙大哥,我認為用雙管甲七型坦克的高速移動性,派一個營隊突襲克虜伯鐵道巨炮編隊,其余則作陣地火力增援。”
“只用雙管甲七型坦克,打完全場?”費烈沙大哥皺了一下眉頭。他打開辦公桌上的抽屜,拿出一份文件夾放出桌上。“在我批準給你援軍之前,請你先看看這份諜報。”
我毫不猶豫地細閱諜報內(nèi)容,當看到諜報內(nèi)某一段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坐在對面的費烈沙大哥,看到我被諜報內(nèi)容嚇懷,就從我手上拿起諜報,塞進文件夾,收入辦公桌的抽屜里。他站了起來,看看窗外的景色,開口說道:
“西聯(lián)人終于明白,人類是不能過份依賴人工智能……”他從暗袖口里抽出一根香煙和打火機,將煙放在嘴里,撻打打火機,在煙頭點了火,吸了一下,從口中吐出煙霧后又說道:
“最近幾場戰(zhàn)爭,諸如北非、中東西部、太平洋、火星等地,西聯(lián)人均投入大量機械士兵,而在敵后則停止生產(chǎn)機械士兵……”
“……”
“經(jīng)過調(diào)查,從收集的資料作出分析之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
“……”
“……西聯(lián)人自開戰(zhàn)至今,投放了大量昂貴的資源研發(fā)機械士兵,然而,機械士兵參戰(zhàn),不單達不到預期效果,它們維修費及固障率都非常高,遠遠超過以人作戰(zhàn)所需之維持費用,同時,也弄得西聯(lián)國庫嚴重干涸。為解決機械士兵人工智能不足的問題,大概十年前,西聯(lián)成功研發(fā)人工智能原型機,專門收集作戰(zhàn)數(shù)據(jù),以開發(fā)機械士兵的人工智能。跟據(jù)傳聞,原型機由人類女性改造而成,不過,諜報部門手上并無相關(guān)資料,未能查證,所以,不足以為信。后來,原型機被安排在大平洋收集戰(zhàn)斗數(shù)據(jù),然而,在一場戰(zhàn)斗中,離奇失蹤,下落不明。由于原型機的失蹤,因此,大量寶貴的人工智能付之一炬,加上整個機械士兵項目開發(fā)款項十分高昂,早在一年前,經(jīng)西聯(lián)最高總裁會議決定,停止整個項目,并將所有資源投放于招募和訓練新兵……”
“這一點我也明白,可是我不明白諜報最后一行寫著『會有同歸于盡的可能』,究竟是怎樣了?”
“雄鷹,你還不明白嗎?”費烈沙大哥從窗臺走到辦公桌前,他坐了一下,弄熄煙蒂,神色凝重的向我說道:
“這是護民軍中央諜部局的猜想。然而,從我收集到的資訊看來,這不是猜想,而是肯定,在出現(xiàn)戰(zhàn)敗的可能性下,西聯(lián)人會讓機械士兵『自殺』。”
“『自殺』?”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費烈沙大哥。“費烈沙大哥指的『自殺』,該不會是……”
“沒錯!”費烈沙大哥點頭說道:“前幾次戰(zhàn)爭失敗的經(jīng)驗,令西聯(lián)人明白,既然要放棄機械士兵,何不讓其成為移動炸彈?他們就是看準敵我相方混戰(zhàn)之時,啟動機械士兵的自我毀滅系統(tǒng),然后就會……『呯!』的一聲。”費烈沙大哥大聲吼叫,舉起雙手。“將機械士兵炸得七零八落,將我們炸得血肉模糊……”
聽完之后,我被嚇得咽下一口水。費烈沙大哥又接著說道:
“這回你們的對手,我看他們既出動鐵道巨炮,又出動機械士兵,目的就是想讓這潔凈純白的西伯利亞,染成一片血紅色。”
費烈沙大哥再次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后,他拍拍我的肩旁說道:
“對不起!雄鷹弟,我絕不能夠?qū)氋F的雙管甲七型坦克交給你。”
“難度,我等要注定失敗嗎?”我低下頭,氣餒地說道:“我好不容見到曙光,曙光卻要離我而去……”
費烈沙大哥見我垂頭喪氣,一邊拍拍我的肩旁,一邊搖著我的身體說道:“因為你站錯方向,曙光從背面來,你卻被燦爛的光線誤導,以為是從前面來的……”費烈沙大哥雙手抓緊我的雙肩,他拉著我,讓我站起來,指著掛在墻壁上的東政國父利賢道夫子肖像,和賢道社的太極八角旗幟說道:“你看,這不是曙光嗎?”
費烈沙大哥再次走到辦公桌上,拿起信箋和筆,寫了兩張便箋后,蓋上印章,放入信封,將信件遞給我,微笑說道:
“拿著吧!出了這幢指揮總部后,騎著路西克向西面走,城外的那一點曙光就是我送給你的。”
我接過信件后,仍猜不到費烈沙大哥的話語中,字里行間的含義,然而,唯一肯定的是,費烈沙大哥必定想幫助我渡過時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