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蘇屠身上。
“那個……蘇神醫(yī),您有行醫(yī)資格證嗎?”劉慶春顯得十分謹慎。
蘇屠是個危險的人物,不僅僅是指他的身手,還有他可怕的背景。
所有人都希望他說出那個字。
蘇屠淡淡開口:“沒有。”
“我就說吧,他這么年輕,連資格證都沒有,要是出了事,誰能付的起這個責(zé)任?”梅燕琳很是激動。
“劉院長,這位梅先生,既然你們沒有商量好,那我就告辭了。”蘇屠掃了一眼眾人,轉(zhuǎn)身就走。
梅朝海還想叫住蘇屠,卻被妹妹拉住。
“這種人就是江湖騙子,學(xué)了點障眼法就覺得高人一等。”
“依我看,中醫(yī)和騙子就差不多,一路貨色。”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鄧專家,他答應(yīng)只要能讓他回醫(yī)院,他就免費為爸爸看病。”
梅燕琳看著蘇屠的背影,唾棄道。
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蘇屠,忽然站住了腳步。
回過頭來,對梅燕琳沉聲道:“你可以不看中醫(yī),但你沒資格侮辱中醫(yī)。”
“我說的都是事實,我哪里說錯了嗎?”梅燕琳吼道。
“中醫(yī)就是沒有用,就是沒有西醫(yī)科學(xué),怎么的吧。”
蘇屠徑直走到梅先生病床前,看了一眼病人的狀態(tài)。
“這病我能治。”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
除了劉慶春,沒有人追出來。
“蘇神醫(yī),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步田地。”
蘇屠淡淡搖頭:“中醫(yī)沒落,你們有很大責(zé)任啊。”
劉慶春只能摸了摸頭,憨笑不已。
兩人去了賀滄海的病房,劉慶春陪坐。
梅先生的病房里,鄧尼斯被眾人圍著。
“你不是說能治好我爸的病嗎?為什么現(xiàn)在又說時日無多了?”梅燕琳氣得發(fā)瘋了。
梅朝海也是一臉不善,大有種不會善罷甘休的架勢。
鄧尼斯被梅燕琳叫到病房里,為梅先生看病,但是梅先生的病情已經(jīng)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還差點讓梅先生在病床上去世。
梅家子女個個橫眉立目,要找他問罪。
可此時的鄧尼斯除了海歸這一個身份,連醫(yī)院的醫(yī)生都不是了,顯得很無助。
“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病情突然惡化,我也不想的啊。”
鄧尼斯現(xiàn)在欲哭無淚,之前說好的隨便治,出了任何問題都不會找他。
可現(xiàn)在病人垂危,他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過對方啊。
“要是我爸沒了,你得陪葬。”梅朝海少見的發(fā)出威嚴。
“哥,現(xiàn)在該怎么辦?沒想到這家伙這么不靠譜。”梅燕琳慌了。
“要不是試試那個千年血靈芝?”
梅朝海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心里也在愧疚。
“父親給我留下那么大的家業(yè),不能放他不管啊。”
“對了,劉院長不是說那個人是神醫(yī)嗎,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騙我。”
說完,找劉慶春去了。
而鄧尼斯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被梅燕琳找人帶走,生死不知。
在賀滄海病房外面,梅朝海收拾了一下心情,才鄭重的敲響了門。
與第一次來這里不同,此時他有些后悔。
劉慶春開的門。
“梅董事長來了,是找蘇神醫(yī)的?”
梅朝海點點頭,顯然,一切都被劉慶春看在眼里。
“蘇神醫(yī),家父有難,還請施以援手。”
蘇屠沒說話,坐在賀滄海旁邊,給他把脈。
“看在劉院長的面子上,請?zhí)K神醫(yī)出手。”
梅朝海再度懇求,但蘇屠仍是沒有理會。
賀琳襄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默默看著賀滄海。
梅朝海見蘇屠還是沒有反應(yīng),不禁把目光投向劉慶春。
可是劉慶春并沒有支配蘇屠的權(quán)力,反而還有被控制的可能。
“蘇神醫(yī)不是說大家錯怪中醫(yī)了嗎,我看摒棄中醫(yī)一點都沒錯,以為自己有些本事,就托大,耍脾氣不救人,這種醫(yī)德,若是傳承下去,遲早都會滅亡。”
聞言,蘇屠猛然抬頭,看向梅朝海。
“我能理解成是威脅嗎?”
“我不承認,也不否認。但今天之后,你的名聲肯定會在東華市臭掉。”梅朝海冷哼一聲。
“若是換做別的地方,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蘇屠的聲音更加冰冷,還夾雜著無窮的殺機。
的確,要是在戰(zhàn)場上,梅朝海必死無疑。
沒有人能威脅蘇屠,或者說,威脅他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
“可我現(xiàn)在活得很好。請?zhí)K神醫(yī)出手。”梅朝海腰桿挺拔,心中雖有萬千恐懼,卻不敢說出來一個字。
他要救他父親。
為了父親,死又何懼?
“救人可以,我需要你們道歉。”蘇屠淡淡地道。
“可以,我馬上讓我妹妹給你道歉。”梅朝海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
“我的診費很高。”
“我也可以接受,只要能救回我父親,這一切都好說。”
蘇屠雙眼微瞇,心中暗暗點頭。
梅朝海的確不錯,講義氣,有孝心,做事沉穩(wěn),甚至不輸于張廣成。
也罷,算是結(jié)一個善緣。
“走吧。”
蘇屠起身,搞得劉慶春和梅朝海兩人都激動不已。
他們都沒有想到,梅朝海能把人請動。
“不需要準備什么嗎?”梅朝海詫異道。
“不用,神醫(yī)是用針的。”劉慶春小聲道。
幾分鐘后,幾人來到梅先生的病房。
梅燕琳看到蘇屠,臉上的憤怒瞬間化成了一層寒霜。
“哥,你怎么又把這個騙子叫來了。”
“就算咱爸病重,你也不能急病亂投醫(yī)啊。萬一出點意外,他能抵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