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位公子,不僅認識張廣成,還能施展出如此玄乎的針法。
劉慶春活了五六十年,也只有在禁城見識過。
他越看越覺得針法眼熟,不禁向前湊了一步。
剛準備開口,就聽到鄧尼斯的嘲諷追來。
“一點小魔術而已,說不定是他在病人身上藏了幾塊干冰,隨便沾點水就能釋放出白霧。”
“這就是所謂的中醫(yī),不僅可笑,還很低級無知。”
“什么時候,我炎帝國才能真正全面消除中醫(yī),讓所有人都能享受到科學的治療啊。”
“閉嘴!”
忽然,劉慶春冷喝一聲。
“不想看神醫(yī)用針,就給我滾出去。”
“讓我滾出去,院長,我可是海歸專家,受過西方國家的高等教育,對醫(yī)院做出過突出貢獻的。”
“而且你還說這種變魔術的人是神醫(yī),是不是太荒謬了?”
鄧尼斯話還沒說完,劉慶春就淡淡地道:“你懂什么?這是中醫(yī)中傳奇的用針手法,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就是傳說中的回天針。”
蘇屠詫異的回頭看了劉慶春一眼。
沒想到他能認出來。
“不錯,正是回天針。”
“回天針?什么狗屁玩意兒,真有回天之力,別開玩笑了。”
鄧尼斯頭微微搖頭,輕蔑無比。
劉慶春感嘆道:“你不懂別亂說話?;靥灬樐耸莻髡f中的救苦十三針中的一種針法,確實擁有回天之力。”
“你也會?”蘇屠不咸不淡的問道。
劉慶春大感震驚,忙笑道:“神醫(yī)抬舉了,我也只是在禁城實習的時候,有幸見過,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一次經(jīng)歷,是我有史以來對中醫(yī)最為敬佩的時候。要不是……我也不會學西醫(yī)。”
“不過我看神醫(yī)的針法,和我見過的有些不同,不知為何?”
蘇屠施針完畢,只等著真氣在賀滄海體內運轉,消化病痛,恢復生機。
轉身看了劉慶春一眼:“這是我改良過的針法,比之原來的回天針,有著更強的恢復力。”
“裝神弄鬼,看你忙了這么久,怎么還沒見病人有什么起色?”
“要是用我的方法,立馬就見效了。”
鄧尼斯跳出來,看了看躺著的賀滄海,又對蘇屠發(fā)出幾聲冷笑。
蘇屠眉頭一皺,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劉慶春立馬意會到了蘇屠的眼神,對鄧尼斯呵斥道:“你,給我滾出去,以后,醫(yī)院里沒有你這號人了。”
“不,你不能開除我,我是海歸專家,醫(yī)院還需要我。”鄧尼斯吼道。
“保安,把這個藐視中醫(yī)的家伙趕出去,我們醫(yī)院不要敗類。”劉慶春像是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
鄧尼斯被帶走了。
其他幾個白大褂面面相覷,隨即很是敬畏的看著蘇屠。
他的能量太大了,都能讓院長為之改變規(guī)則。
“神醫(yī),還未請教尊姓大名呢。”劉慶春憨笑道。
“蘇屠!”
“那……蘇神醫(yī),您和賀先生是什么關系?能請動您出山,關系肯定匪淺吧。”劉慶春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是我爸,能救回他,是我的心愿。”
劉慶春聽了,心中大駭。
賀滄海的背景他再清楚不過了,除了三個女兒,一個親生兒子之外,就只有一個養(yǎng)子了。
“您就是賀先生的養(yǎng)子?傳說您不是已經(jīng)……”
“呵,院長還知道我的身份,看來對賀家了解不少啊。”蘇屠看著劉慶春,把人嚇得不行。
“不敢,賀先生在這里療養(yǎng),我當然知道的多一點,所以就……”
“咳咳——”
忽然,賀滄海發(fā)出兩聲咳嗽。
賀琳襄連忙趴在病床邊,看著心跳逐漸恢復的爸爸,熱淚盈眶。
“真的醒了?”
眾多白大褂驚詫不已。
他們之前就已經(jīng)確診過,賀滄海幾乎沒救了。
可蘇屠簡簡單單幾針,就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了,他們不得不佩服。
“神醫(yī)之名,當之無愧。”劉慶春跟著附和道。
“幸好鄧尼斯已經(jīng)被趕出去了,不然肯定受不了。”
“誰說的,能拜蘇神醫(yī)為師,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他的針法,但凡能學到一招半式,那也可以獨步江湖了。”
“確實啊,可惜了,我們沒有這好命啊。”
蘇屠取下金針,又給賀滄海推功過血之后,寫下一張藥方交給劉慶春。
囑咐道:“按方抓藥,每天一劑,一劑分兩次服用。我爸全靠你們照顧了。”
劉慶春受寵若驚,連忙道:“神醫(yī)說哪里話,我們只不過是盡了綿薄之力罷了。”
交代完,劉慶春帶著白大褂們出去了。
“劉院長,聽說你開除了鄧專家,這是怎么回事?”
劉慶春剛出來沒多久,在走廊就遇到了兩人。
年紀大點的四十出頭,保養(yǎng)的很不錯,韻味十足。
年紀小的估計才剛剛成年,跟在媽媽身邊。
劉慶春笑道:“不錯,鄧專家侮辱中醫(yī),被我開除了,梅女士要找他?”
梅燕琳一臉寒霜:“鄧專家一直負責我父親的病,你現(xiàn)在開除他,不是要置我父親于死地嗎?”
話一出口,劉慶春就已經(jīng)明白,這是鄧尼斯在幕后做的手腳。
鄧尼斯不甘心就這么被趕出去。
“我可以請別的醫(yī)生繼續(xù)負責令尊的病情,鄧先生雖然醫(yī)術高超,但我們醫(yī)院的醫(yī)資力量,你應該是清楚的,保證不會耽誤令尊的病情。”
劉慶春說完,轉身想走。
可梅燕琳卻叫道:“鄧專家沒來之前,你們都說我父親不行了,可他來了之后,我父親日漸康復,還怎么讓我相信其他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