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說這些了。”唐欣拉著顧從霜走到旁,指著畫板上的白紙說道,“小霜,你試著畫張吧,我留個紀念。”
顧從霜連連搖頭:“算了吧,已經(jīng)很久沒畫了……”
“怕什么啊,難道我還會笑你不成?”唐欣又笑著對梁亦臻幾人道,“你們也試試。”
“好啊。”梁亦臻有點興趣,又推了推顧從霜,“小霜,你幫我們打個樣。”
顧從霜推脫不過,略帶羞澀的看了眼紀松后才提起筆來。
用毛筆隨手畫了幾棵蘭花之后,顧從霜識趣的收了手,笑著說道:“果然都忘完了,還是你們來吧。”
“啪啪啪!”陣有節(jié)奏的掌聲突兀的響起,道笑聲緊接著傳來:“畫美,人更美!”
紀松幾人扭頭看去,見個頗為英俊的年輕人正站在不遠處,滿眼驚艷的看著顧從霜。
而在年輕人的背后,群人不斷往前擠著,滿臉興奮。
“陸崢!”唐欣捂著嘴,臉上竟是震驚之色。
年輕人陸崢緩緩走來,笑著說道:“蘭乃花中君子,高雅尊貴、幽芳孤傲,跟小姐您的氣質(zhì)倒是極為鑲合,以物觀人,由人及物,這才是畫畫的最高境界。”
“所以很榮幸能見到小姐您和您畫的這副畫。”陸崢微微躬身,像是古時翩翩君子樣,笑著說道,“不知能否有幸認識下小姐?”
他的話剛落,他身后的那些人便也跟著鼓起掌來:“哈哈,怪不得怪不得,這寥寥幾筆的蘭花看上去簡單,但我總覺得有股看不透的勁,原來是因為畫的人有氣質(zhì)。陸先生果然厲害,竟然已經(jīng)達到了這種境界!”
“是啊是啊,不愧是錢老的底子,果然不同凡響……”眾人紛紛點頭,副恨不得頂禮膜拜的樣子。
梁亦臻看的目瞪口呆:“這哪來的這么群不要臉的人?”
那幾筆蘭花,就算是她這個沒學過畫畫的,也能弄得出來。
韓蘇蘇也有些忍俊不禁。
顧從霜倒是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也見慣了陸崢這樣的人,輕輕搖頭,并沒有理會他,退到紀松身邊。
“這位小姐……”陸崢下意識的往前走了步。
“打?。?rdquo;梁亦臻伸手攔住他,隨后又牽起紀松和顧從霜的手,將兩人的手攢到塊,回頭對陸崢說道,“看到?jīng)]有,你眼前的這位美女,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所以麻煩你不要再白費心思了,ok?”
顧從霜的手被紀松攥著,感覺到他掌心的溫暖,心臟的跳動有些加速。
但她同樣明白,這無疑是擺脫對方最有效的方法,便忍著羞意沒有抽回來。
陸崢的視線落在紀松身上,眼中閃過幾分失望、幾分嫉妒、幾分憤怒,但他很快恢復了平靜,咧嘴笑道:“還真—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紀松眼睛微微瞇了瞇,嘴角露出絲冷笑來。
他不在乎唐欣對他的冷嘲熱諷,可不是因為他脾氣好的關系。
梁亦臻也是大怒,正要上前理論,卻被唐欣拉了下來。
“算了。”唐欣對梁亦臻搖了搖頭,隨后有些畏懼的看了陸崢眼。
梁亦臻眉頭微蹙,又瞅了眼陸崢身后的人,知道這小子來頭不小,也不想節(jié)外生枝,輕哼聲,沒再多說。
但她們息事孟人,卻不代表陸崢也會就此罷手。
“去將我的畫拿來。”陸崢朝旁邊的人揮揮手,等人將擺在最中間、得了此次比賽冠軍的風水畫拿來時,陸崢又將它推到了顧從霜面前。
見顧從霜皺起眉頭,陸崢笑著說道:“小姐不要誤會,這畫不是送給你的,而是送給你男朋友的。”
而后又轉向紀松,臉上帶著分輕蔑:“兄弟看上去沒什么出奇的,但運氣倒是逆天,竟然能成為這位小姐的男朋友。不過我看你這樣子也是沒什么本事的,這幅畫就送
給你,拿著賣錢也好當傳家寶也好隨你的便,至少也能讓你多點本錢,省的出門在外的,讓這位小姐也跟著丟臉。”
“哈哈”周頓時陣哄堂大笑。
“陸小友說的沒錯啊,自古美女都是配英雄的,這位小姐那么漂亮,就該和我們陸小友在起,那才是天作之合啊。”
“呵呵,有些人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么德,這輩子才能走這么大的狗屎運,唉,真是可惜了這么個美女……°
“誰說不是呢,還真應了陸兄弟那句話,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陸崢嘴角勾起絲得意的笑。
“你這人怎么這樣!”梁亦臻沒想到陸崢這么蹬鼻子上臉,氣的面紅耳赤。
但她個女孩,就算再生氣又如何,難道還能撲上去將人揍頓不行?她不由看向紀松,希望紀松出手好好教訓下這小子。
唐欣也惱怒,不過她在惱怒陸崢的時候,也惱怒紀松的懦弱和普通。
有時候,匹夫無罪,但懷璧其罪!
顧從霜就是完美無瑕的璧玉,想要擁有這樣的寶貝,首先還要自身實力夠硬才行,否則怎么可能保護的了她?
紀松和顧從霜之間或許是你情我愿,或許彼此真的愛的死去活來,但這場注定不對等的愛戀,旦受到外界干擾,最終受折磨的,還是他們兩個。
—個男人,如果沒有本事保護他心愛的女人,那留在她身邊,只會給她帶來痛苦和災難。
在唐欣看來,紀松就是這樣以個不成熟、又自私的男人。
這樣個沒有責任心的人,又怎么配得上顧從霜?唐欣暗暗下定決心,今日過后,無論如何也要拆散他們兩個!
顧從霜聽到眾人的奚落聲,平靜的神色也難免添了幾分怒色,但她更擔心紀松受不了激出手打人,那樣既解決不了問題,也會讓紀松攤上更大的麻煩。
她反握住紀松的手,想要給他點安慰。
顧從霜剛要松口氣,便聽紀松說道:“你覺得你畫畫很厲害?”
周圍頓時靜,眾人紛紛抬起頭,狐疑的看著紀松。
陸崢也皺起了眉頭,不明白紀松想說什么。
紀松可不是忍辱負重的性格,誰敢招惹他,誰就要承擔招惹他的代價。
顧從霜不想看他動手打入,但收拾陸崢這種貨色而已,還不配他使用這種方法。
他的目光落在陸崢的畫上,嘴角撇開嘲弄之色:“就這點繪畫的本事,還敢在這里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