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有天?這個比他小了歲的年輕人,才是真正的天外天。
岳趙恒下定決心,回去以后定不再管這檔子事,而且還要勸告所有茅山的人,只要遇到紀松,直接繞道走。
“媽的,真特碼的廢物!草!”狄陽陽沒想到岳趙恒弄出來的東西看上去挺厲害,卻被紀松下除的就給解決了,根本沒有半點威脅。
不僅如此,看樣子那個老東西的寶貝反而成了紀松的。
狄陽陽眉頭緊皺,眼中盡是狠厲。
孟家主和父親說的的確沒錯,這個紀松果然不是般的人,哪怕是真能請到幾位岳趙恒這個的高手,也未必能解決他。
看來不得不走最后步了。
幸好他早有準備。
狄陽陽哈哈大笑著躲在個柱子后,望著對面的禍害,眼中盡是瘋狂和得意。
昨天紀松還在他面前囂張呢,今天就已經(jīng)付出生命的代價了。而這,就是得罪他狄家大少的下場。
“轟隆隆”余波未消,宛如悶雷般。
等到?jīng)_擊浪潮減弱,蘇芷文緩緩爬起來,走到窗口前。
對面的高樓已經(jīng)整個倒塌了,亂石堆成了幾米的高山;火焰還在灼燒著,將黑夜染的通紅……
蘇芷文噗通聲跪倒在地,淚水滾滾而下:“紀松紀松……”
她張著嘴,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巨大的疼痛遍遍的撞擊著心臟,讓她有股昏厥的欲望。
“啊”她捂著胸口,痛哭起來。
因為她!都是因為她!
如果她沒有過來,如果紀松不是為了救她,如果她剛才喊住紀松……
“怎么辦……怎么辦啊……”她嗚嗚的哭著,絕望又無助的看向?qū)γ娴膹U墟,“紀松,嗚我該怎么辦才好……”
從出生到現(xiàn)在,將近年的時間,蘇芷文第次嘗
試到縱徹心扉的悲痛,嘗試到無法呼吸的絕望。
這刻,什么嫉妒、什么埋怨、什么驕傲,都化成了粉末,再也不存在半分,她內(nèi)心只有無盡的悔恨、自責……
狄陽陽冷哼聲,走過來拽住蘇芷文的頭發(fā),將她硬生生的提了起來。
蘇芷文甚至感受不到疼痛,整個人宛如沒了靈魂的木偶,任由他擺弄。
“這就是得罪老子的代價。”狄陽陽看著蘇芷文傷心欲絕的樣子,內(nèi)心更加快意,“老子不僅要殺了他,還要玩弄他的女人呢。”
他將鼻子湊到蘇芷文的頭發(fā)上,深吸了口,享受的笑了起來。
“哈哈!這才是人間最痛快的事情!”他滿心的舒暢,“就是可惜紀松那小子先走步,看不到接下來的美景了,哈哈!”
他拖著蘇芷文,往旁邊的柱子走去。
蘇芷文臉上片凄然,目光呆滯。
她抬頭望了望天,看向空中混沌的煙霧,而后猛然推開狄陽陽,朝著窗戶跑去。
狄陽陽驚,慌忙轉(zhuǎn)身去抓,卻抓了空。
蘇芷文跑到窗戶旁,縱身跳下,張開雙臂,緩緩閉上了眼睛。
“草!”狄陽陽跑到窗戶旁,看著蘇芷文的背影,臉色鐵青。
不過他很快便冷笑起來:死了就死了吧,倒是省的他動手。
“這樣來,孟家主的事情也算是完成了。”狄陽陽轉(zhuǎn)身準備離開,“現(xiàn)在,該去論功領(lǐng)賞……°
“砰!”
—道震耳的聲音響起,隨后是嘩啦啦的石頭滾落聲。
狄陽陽眉頭輕皺,扭頭朝外看去,只見下側(cè)的塌方處道黑影閃而過。
人影落在蘇芷文墜落之處,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她。
狄陽陽低下頭,嘴巴微微張開,瞳孔慢慢放大,雙手壓在窗戶沿上,渾身慢慢的顫抖起來。
身子被雙有力的臂膀抱住,蘇芷文有些愕然的睜開眼,看到了紀松那張熟悉的面孔。
哪怕上面沾滿了鮮血,但那雙凌厲冷漠的眼神,她還是記得清楚。
蘇芷文捂著嘴,淚水再次滾落:“紀松……”
紀松將他放下來,然后抬起頭,冰冷的眸子落在狄陽陽身上。
蘇芷文有些踉蹌的站住,見紀松身上的衣服成了襤褸,全身上下都是血,鼻尖又是酸。
“紀松……”蘇芷文嗚咽著,拽住紀松的胳膊問道,“你沒
事吧?我還以為……還以為……”
她沒有將話說完,伸手去摸紀松身上摻雜著泥土的血液,眼眶再次紅了起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狄陽陽踉蹌的后退著,眼中盡是駭然!
那種規(guī)模的爆炸,這么高的樓壓下去,就算是神仙也沒命了,紀松為什么沒有死?
他用力的揉著眼睛,不斷的告訴自己眼前的切都是
假的,但并沒有改變?nèi)魏蔚氖聦崱?/p>
紀松躍而起,落在他所在的樓層上,將窗戶踩陷幾分。
“啊!”狄陽陽怪叫聲,想要拔腿往外跑,卻屁股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