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這小姑娘,是嫌姑姑麻煩了嗎?這些年來我可是蘇家最疼你的一個。”蘇梅一見蘇芷文要趕她離開,立馬打起了感情牌。
蘇梅知道蘇芷文吃這一套,早已應用的爐火純青。
蘇芷文無奈又坐下,蘇梅又開始給他絮絮叨叨的說紀松的不好,用來襯托周家小公子的好。
蘇芷文倒也是聽明白了,她這個姑姑應該是收了周家小公子的錢了,來給她當說客的。
“姑姑,已經很晚了,我要去休息了。姑姑如果想在這住的話,就去客房吧,那里的被子都是新的。”說完便不待蘇梅反應,直接向樓上走去。
“芷文,別先走啊,明天下午我約了周公子吃飯,到時候我撮合一下你們倆。”蘇梅見蘇芷文要走,急忙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訴蘇芷文。
蘇芷文一聽,越發(fā)的煩躁:“明天下午我有個會,去不了,你和他一起吃吧。”
“哎呦,芷文啊,我的好侄女啊,我疼了你這么多年,你連請我吃一頓飯都不行。”蘇梅又開始打感情牌,她覺得這一種能吃死蘇芷文。
但這一次,蘇芷文沒買她的賬,直直的上了樓。
蘇梅一下就急了,她可是給周家小公子保證會把蘇芷文帶去的,要是沒帶去他的那些錢可就拿不來了。
“芷文,芷文。”蘇梅連忙追了上去,敲了敲蘇芷文的門。
“你沒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周家小公子那邊我去說。”蘇梅趴在門上說到。
然后不待蘇芷文回話,連忙下樓。
蘇梅的這一聲,一字不漏的落在紀松的耳中。
本來他想著蘇芷文沒吃飯,打算出來給他做點飯吃,但手剛放到沒把手便聽到了這么一句。
紀松手一緊,然后緩緩的松開。
一瞬間他感覺身體的力氣被掏空了,感覺自己隨時要倒下。
他又一次走到陽臺上,抬頭看著外面的星空,似乎和昨天一樣啊,情緒也是同樣的低落。
紀松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中笑顏如花的女孩,那是三年前拍的。
三年并沒有在蘇芷文身上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她還是和三年前一樣年輕漂亮。
“人一樣,但還是有變化的,比如她的心。”紀松心中的苦澀更甚。
“或許現在放手才是我愛她的最好方式吧。”
紀松正當打算離開的時候,他聽見隔壁傳來打電話的聲音。
“什么?公司的資金鏈出現斷層了?需要五百萬!”蘇芷文的聲音陸陸續(xù)續(xù)的傳來。
“好,我想想辦法。”蘇芷文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我去哪找這五百萬啊!”這是紀松聽見的最后一句話,然后變成了斷斷續(xù)續(xù)的的哭聲。
蘇芷文才剛剛二十多歲,在他離開的三年中,脫離了蘇家這棵大樹,她僅靠著自己的能力,開起一家公司,自己成為董事長兼總裁。
但別人只看見她外表的光鮮亮麗,又有幾人知道她背后的辛酸苦辣呢?
二十歲的肩膀,扛起了一個數百人的公司。
紀松又點起了煙:“最后幫她一次吧,就當是對這三年的補償。”
紀松將香煙掐滅。
第二天紀松特意起了個大早,簡單的吃了些東西便又開始按照掙錢的路子。
這一次他沒有去找任何公司,因為不可能有任何一家公司會給他五百萬。
紀松一直找到下午也沒有任何機會。
就在紀松路過路過一家餐館的時候,紀松看見了蘇芷文正和一個穿著工整西裝的男人坐在一起吃飯。
紀松直接走了過去,剛要推門進去質問,但是手剛放到沒門把手上,便再也動不了。
因為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決定,三年前他毀了蘇芷文,現在他又有什么資格去阻止她尋求真愛呢。
紀松的手緩緩松開,就像他對蘇芷文的愛一樣,他在學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