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憶情打完電話后此刻正坐在辦公室的辦公椅上想著什么,她對剛才齊亞對自己的態(tài)度感到十分詫異。
“難不成那家伙被打得性格都變了?”
直到她的助理林紫月敲門進(jìn)來才喚回她的思緒。
“紫月,麻煩你跑一趟,你開車去接齊亞出院吧。”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趕快去,把他送家里就行。”蕭憶情不容她拒絕就吩咐道。
“哦,好吧…...”
雖然很不情愿,但老板都發(fā)話了,林紫月也只能照辦。
很快她就開車來到醫(yī)院,林紫月見齊亞已經(jīng)換好衣服,于是說道:“齊……先生,蕭總叫我接你回家。”
齊亞根據(jù)殘存的記憶,知道這是蕭憶情的貼身秘書,于是便跟她離開。
“行,我們走吧。”
見齊亞直接就要走,而病房還有一些他的行林,林紫月疑惑道:“齊先生,你的行林……”
“怎么?”齊亞疑惑道。
“你的行林就扔在這里?”林紫月問道。
“啊……”
齊亞瞬間醒悟過來,然后就回身準(zhǔn)備拿起行林,心中不禁嘲諷起了自己,前世自己身為魔皇,身邊手下無數(shù),這種細(xì)枝末節(jié)的事根本輪不到他動手。
但手剛碰到行林,齊亞又把手縮了回去,接著轉(zhuǎn)身:“你是誰?”
林紫月被問得愣住了:“我…...紫月啊,蕭總的秘書,你真的失憶了?”
“那我是誰呢?”齊亞又問。
“你…...你叫齊亞。”
林紫月已經(jīng)確定他確實失憶了。
“我的身份是什么?”齊亞又問。
“嗯,天星中學(xué)的老師。”林紫月道。
“還有呢?”齊亞繼續(xù)問道。
林紫月微微皺眉,看起來很不情愿:“蕭總的……丈夫。”
齊亞滿意地笑了,隨后指了指行李,然后直接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林紫月能成為集團(tuán)總裁的秘書,自然對人情世故精明到極點,她瞬間就明白了齊亞的意思。
只是她確實有些詫異,這齊亞以前對誰都唯唯諾諾,今天居然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居然還敢指揮自己拿行李?
愣神的工夫,齊亞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林紫月恨得咬牙,很不情愿地拎起齊亞的東西。
好重啊……
看著走在前邊,背著手像個小老頭的齊亞,林紫月肺都快氣炸了。
哼,這窩囊廢居然敢命令我!
今天要不是蕭總吩咐,不然……
??!好氣??!
上車之后,林紫月將行李往后備廂一丟,生著悶氣就發(fā)動了車子,全程沒和齊亞說一句話。
而齊亞也沒在意這些,只是看著車窗外完全陌生的世界……。
化氣初期……
自己這幅身體資質(zhì)也一般,猴年馬月才能恢復(fù)當(dāng)年百分之一的實力呢?
看來得想辦法先改變修煉資質(zhì),一想到這里他就更煩躁了,化氣到筑基,自己當(dāng)年也花了近一個甲子的時間……
路漫漫其修遠(yuǎn)兮!
“齊先生,你唉聲嘆氣做什么?”聽到齊亞不斷地嘆氣,林紫月以為齊亞還在被學(xué)生毆打那件事上走不出來,于是幸災(zāi)樂禍地問道。
要是以往,她也懶得干這種打擊別人的事,再說打擊窩囊廢齊亞也沒什么樂趣,但今天她被氣壞了,忍不住想找回場子。
“你叫我什么?”齊亞問道。
“齊先生啊。”林紫月道。
“別這么見外嘛,你的上司就是我妻子,咋們其實算自家人,齊先生叫著多生疏啊,蕭總平時叫我老公,你和蕭總又親如姐妹,你也該叫我哥哥呀。”齊亞道。
林紫月被氣得直翻白眼,不僅是齊亞流氓般的邏輯,更關(guān)鍵是她居然這么大言不慚:“我們蕭總可從來沒叫你老公!”
“天天叫??!公共場合叫得少而已。”齊亞說。
“不可能!蕭總她……”林紫月堅決地?fù)u了搖頭。
“你還不相信,不過也是,你們蕭總天天罵我,你們不信也正常。”齊亞道。
“???蕭總上班的時候從來不罵人,沒想到在家天天罵你??!”林紫月可算找到一個反擊的點。
齊亞嘆息一聲:“唉,是呀!翻來覆去就罵那幾句,老公壞壞,老公你好壞,耳朵都聽起繭了……”
林紫月徹底無語了。
聽到齊亞的話,她的世界觀已經(jīng)崩塌了。
咚!
齊亞想再編些瞎話逗逗這個小丫頭,突然行駛中的車輛猛烈地剎車,極高的反應(yīng)速度讓齊亞在瞬間就看到前面發(fā)生了什么。
胡思亂想的林紫月不小心追尾了……
“都怪你讓我分神了!”
林紫月激動的沖著后座的齊亞咆哮起來,齊亞一看,小丫頭臉都被嚇白了。
前邊一個男人怒氣沖天的打開車門走出來,林紫月也急忙下車想賠禮道歉。
車門剛打開就聽到巨大的謾罵聲。
“眼睛怎么長的!老子剛從外國運過來的限量跑車,牌還沒上,你就開個破奔馳瞄準(zhǔn)過來往上懟!”
“對不起,實在抱歉……”林紫月慌不擇路的上前鞠躬道歉。
“我特么…”戴著墨鏡、衣著考究的男人在看清林紫月之后突然不說話了,接著他摘下墨鏡,隨后忽然猥瑣的笑了起來:“這不紫月嘛,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