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高劍,今年二十四歲,高中沒念完就輟學(xué)了,現(xiàn)在是個外賣員。
這名字是爺爺給我起的,他之所以會給我起這個名字,是因為我出生的那個晚上,天生異象,爺爺發(fā)現(xiàn)我骨骼驚奇,擁有特殊體質(zhì),是天生的練武奇才,所以才給我起了這個名字,希望我將來可以繼承他的衣缽,成為江湖上的一代“劍圣”。
沒錯,我爺爺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是一位非常厲害的養(yǎng)鬼師,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總是見到有很多大老板提著禮品和紅包來我家求我爺爺辦事,連門檻都快被踩爛了。
周圍的街坊四鄰,甚至是隔壁幾個村子的村民,都對我爺爺恭恭敬敬的,他們都非常的敬佩我爺爺。
本來我是可以繼承我爺爺衣缽,學(xué)習(xí)到他一身本領(lǐng)的,但是在我十歲那年,我的父母雙雙慘死。
死因不詳,我聽我爺爺說,他們是被仇家所殺害,不僅靈魂被封印,尸體也被動了手腳。
于是我爺爺就去找仇家報仇,但是卻慘遭暗算,受了很嚴(yán)重的內(nèi)傷。
之后爺爺就帶著年僅十歲的我搬了家,從那天開始,爺爺就再也沒有出過山,也決定不傳授我養(yǎng)鬼術(shù),他擔(dān)心我學(xué)會之后會太過于顯山漏水,引來仇家的追殺。
這天夜里十二點,我送完了最后一單外賣之后,就決定回家睡覺。
我雖然從小和爺爺相依為命,但是在我參加工作之后,爺爺就搬到了縣城的鄉(xiāng)下居住,他說他在農(nóng)村住習(xí)慣了,受不了縣城的吵鬧。
我騎著我的電動車正往家里趕,周圍突然變得冷颼颼的,我有些納悶,這六月的天,怎么會這么冷。
不過我也沒多想,就繼續(xù)往家里趕,我的房子在縣城一個挺偏僻的地方,這個縣城不是很富裕,所以當(dāng)我快要行駛到我家的時候,周圍的路燈已經(jīng)變成了那種非常老舊的燈泡,昏昏暗暗的。
我逐漸有些看不清前面的路,就打開了電動車的燈,但是我這剛一打開,就猛然嚇了一跳。
就在離我車子不足六米的地方,躺著一個老太太,正在痛苦的呻吟,我停好電動車,就快步朝那個老太太走了過去,想要扶她一把,可是我剛一靠近她,就有一股冷風(fēng)迎面對著我吹了過來。
我打了一個哆嗦,心想今天的天氣真是夠怪異的。
我攙扶著那個老太太坐了起來,然后就問她:“阿婆,你有沒有事???”
這個老太太沒有搭理我,而是一直垂著腦袋,她的頭發(fā)花白,而且挺長的,披頭散發(fā)的樣子正好蓋住了整張臉。
我又叫了她一聲,可她還是不理我,我心想這老太太不會是死了吧?明明剛才還在地上叫喚呢。
這種情況雖然聽起來有些扯淡,但是發(fā)生在我身上就一點也不足為奇。
我天生就是個倒霉蛋,活了二十年,喝涼水差點嗆死的次數(shù)有好幾十次,有一次我上廁所,茅坑居然塌了,我掉進去之后沾了一身的屎。
我有些害怕,害怕這老太太如果真的死了,會不會賴在我頭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周圍的幾個路燈,我發(fā)現(xiàn)全都是監(jiān)控,這下我更慌了。
于是我就戳了戳那個老太太,又問了一句:“阿婆,用不用我送你去醫(yī)院?”
這時,這個老太太終于開口說話了,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醫(yī)院?我前兩天才從那里出來,那個地方實在是太小了,我都翻不了身,我才不回去呢。”
我被她這話說的一愣,地方太小是什么意思,醫(yī)院不是挺大的嗎?
不過我也沒有繼續(xù)多想,既然這個老太太沒死,那我也是松了一口氣。
見她還坐在地上,我就把她給扶了起來,然后問她:“阿婆,你有沒有孩子啊,我給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你。”
老太太沒有搭理我,我猜想她會不會是聽力不好,正想再大聲的說一遍,只見這個老太太邁開步子就走動了起來。
她垂著腦袋,一直走到了我的電動車旁邊,然后就坐在了我的電動車后座上。
我有些疑惑,這個老太太該不會是想讓我送她回家吧?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晚上十二點了,送了一天的外賣,我這車也沒什么電了,鬼知道她家住在哪。
于是我就跟她說:“阿婆,你還是給我個號碼吧,我給你的孩子打個電話。”
這老太太還是沒搭理我,我就有些生氣了,我說這話的聲音挺大的,這老太太就算聽不清,也不至于是個聾子,她剛才還聽出我要送她去醫(yī)院呢。
于是我就走到她面前,貼著她的耳朵又大聲說了一遍:“阿婆……”
還沒等我說完,我就從她身上聞到了一股惡臭,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就好像是什么東西被燒焦了一樣。
我心想這老太太到底幾個月沒洗澡了,身上竟然會這么臭。
不過我也是沒敢把這話說出來,強忍著她身上的臭味,我就貼著她的耳朵問道:“阿婆,你是想讓我送你回家嗎?”
這個老太太點了點頭,我也是有些無奈,不過出于對一個老人的同情,我也不能把她丟在這馬路上,于是我就又問她:“你家住在哪啊?”
老太太沒說話,而是抬手指了指前方的馬路。
我沒有辦法,只能騎上電動車,決定送她回家。
又往前面行駛了一會兒,到了一個分叉路口的時候,我就回頭問她:“走哪邊?”
老太太抬手指了指左邊,于是我就往左邊行駛了。
回頭問她的時候,我也是看到了她的正臉,不過被頭發(fā)給掩著,看不到臉,但是透過她頭發(fā)的縫隙,我倒是看見她的臉上皺皺麻麻的,我猜想她歲數(shù)應(yīng)該挺大的了,不僅頭發(fā)花白,就連臉上也布滿了皺紋。
繼續(xù)行駛了約摸兩分鐘,又到了一個分叉路口,于是我就又回頭問她該走哪邊。
她指了指右邊,我就開始覺得奇怪起來。
這一路我都是按照她的指示走的,結(jié)果距離我家越來越近,再往右邊騎個兩三分鐘就該到我家了,難道這老太太住的地方和我家離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