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說一開始黎畫消失,是從三號倉出來的,吳起也就不浪費時間,直接帶頭去三號倉庫。
砰!剛走到門口,門被重重地撞開!
一個戴著頭套,穿著黑色大衣的人,手里提著弩箭,抬手就對準(zhǔn)了他們來一發(fā)!
吳起走在最前面,眼疾手快,大喊一句小心,急忙拉著鄭悅跳開。
“啊!”
不知道是誰的慘叫,吳起顧不上看鄭悅怎么樣,回頭去看!
王婕站在那里,眼睛瞪得很大,眉心有一支弩箭,已經(jīng)穿透了!
“殺人了!殺人了!”
“王婕……王婕!”
常先兩腿一軟,坐在了地上,趙海柱很想去拉王婕,但伸起來的手又放了下去,他根本不敢。
“混蛋!”吳起罵了一句,想抓住那個人,但對方轉(zhuǎn)身就跑。
“先救人啊!”鄭悅大喊了一句,剛才吳起想救她,稍微有點用力,鄭悅摔在地上的時候就崴了腳,此時根本沒辦法站起來。
吳起停下腳步,想說晚了,身后的王婕卻陰森森地開口。
“吳家還不甘心?但是靠你一個人,不行的!”
“你!”吳起轉(zhuǎn)身,想說點什么。
王婕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死得不能再死!
這一瞬間,吳起腦海里想起很多事情,最多的莫過于老吳頭的叮囑。
“吳起,你是吳家的希望,只要能充分發(fā)揮你的天分,哪怕這個世界失去了道術(shù)的庇佑,也不會滅亡。”
“孩子,你生在了這種時代,道術(shù)的時代早已經(jīng)凋亡,但是邪惡永遠不會停止滋生,你要好生努力??!”
“我們吳家有個仇敵,他隨時有可能卷土重來,你絕不能掉以輕心!”
“老板,你怎么了?”王悅一把抓住他的手,將吳起拉回了現(xiàn)實。
吳起搖頭:“沒事,悅姐,幫我個忙,帶他們躲起來,我必須找到那個人。”
“好……”鄭悅答應(yīng)得沒那么輕松,畢竟心里還在發(fā)怵。
見她答應(yīng)了,吳起轉(zhuǎn)身就追過去。
剛才的人朝著一號倉那邊過去,還別說,這個倉庫是挺大的,預(yù)估面積不會小于四百平。
再加上有很多貨架什么的,很容易躲避,要找到一個人,是真的不容易。
吳起一邊跑,一邊留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同時,吳起心里有了更多的疑惑,這里有個極為危險的人物,他手里的那把弓弩在這種地方,面對這些人,那就是絕對的存在。
既然如此,他們怎么可能活了一整天?
想著這些,也到了一號倉門口,門是虛掩著的,吳起不敢直接進去,小心翼翼地先摸到了門口,借助墻壁躲起來。
“救命!”誰成想,二號倉那邊馬上傳來了求救聲。
吳起幾乎是馬上做出反應(yīng),朝著二號倉以最快的速度沖過去。
門口,剛才的黑衣頭套家伙拿著弩箭在瞄準(zhǔn)前方逃跑的人。
“混蛋!”吳起雙手抱著那個長條毫不猶豫照著他的腦袋敲了下去。
砰一聲,對方應(yīng)聲倒地,身體在抽搐。
“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吳起蹲下,一把扯掉了對方的頭套。
“黎畫?”
吳起驚了,剛才她瞄準(zhǔn)的人,看那背影,可不就是黎畫?
其他幾個人的衣著,吳起都很熟悉!
黎畫暈暈乎乎地回答他:“是我,別……別相信她,她不是我。”
吳起馬上反應(yīng)過來,難道一開始看見的黎畫,是邪祟假扮的?
“那你為什么要殺王婕?”吳起厲聲問。
黎畫半閉著的眼睛忽然睜大:“因為我要殺了所有人,只有這樣才能出去!”
說話的同時,她幾乎是馬上抬起弩箭朝著吳起攻擊。
也是在這一剎那,吳起能看得見她的額頭上,有塊黑色的骷髏標(biāo)記。
不過這么近的距離,加上吳起反應(yīng)快,雙手抓住弩箭,同時避讓,這一箭也就射偏了去!
“你已經(jīng)中了邪!”吳起說著,已經(jīng)奪過弩箭。
一個女孩子的力氣不可能比他大,往黎畫被奪走弩箭,馬上就要起身逃走。
吳起這會兒可不會憐香惜玉,就用弩箭對準(zhǔn)她的后腦勺狠狠砸了過去。
砰!黎畫摔了個狗吃屎。
這一下很是用力,吳起將她翻過來的時候,摸到了她腦袋上的血。
“別害怕,這還不足以斃命,我?guī)湍惆研皻廒s出體外就沒事了。”
吳起說著就動手,雙手快速捏成驅(qū)邪訣,將要點下的時候,黎畫腦門上的印記忽然消失。
同時,吳起也再感應(yīng)不到她身上有任何的異樣。
突然起來的狀況讓吳起摸不著頭腦,他壓根沒察覺到邪祟離體,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不可能一點點感應(yīng)都沒有的!
“只有……這樣,才能……出……去。”
黎畫結(jié)結(jié)巴巴說完,閉上了眼睛。
同時,她的腦袋位置,滲出了很多血。
吳起一時間有點慌張,本意不是殺了她,難道用力過猛?
再探了一下鼻息,沒氣了!
“我……我救人不成,還殺人了?”一時間,吳起有點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可沒等他自責(zé)完,黎畫的肚子上溢出鮮血!吳起掀開衣服一看,好家伙,她肚子上綁著一件T恤,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血完全染紅!
這才是致命傷?可什么時候……
忽然!黎畫睜開了眼睛,緊盯著他道:“你學(xué)習(xí)道術(shù)五年了,都沒辦法讓無睚刀覺醒,不自殺謝罪,有點難以收場!”
“你怎么知道無睚刀?”吳起瞪大了眼睛。
可黎畫就跟王婕一樣,說完這句話,便永遠閉上了眼睛。
“不對勁,不對勁。”吳起開始覺得這一切都是有預(yù)謀
的。
無睚刀是他父親留下的遺物,這么多年來,大伯總在說,這是堪比神器的存在,只是因為心境的問題,一直沒辦法覺醒!
現(xiàn)在九州國禁道,靈氣衰竭,這東西恐怕更難覺醒!
但大伯一直教育他,道,其實是一種信念,禁道以來,人們不再相信道,道也就開始枯竭,靈氣衰敗的主要原因也是這個!
不過大伯也說過,吳起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獨當(dāng)一面,只要他心中有道,信念不倒,無睚刀覺醒是遲早的事情。
可這些,都是吳家的秘密,安隱村那么多人,都絲毫不知道吳家的事情。
現(xiàn)在從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口中說出來,怎么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