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靖云市,普樹街,鎮(zhèn)靈偵探社。
晚上八點左右,一名渾身是傷,拉著一位身材惹火的女子從后門進去。
路邊有掃地的大媽看到這一幕,很疑惑地搖頭自言自語:“現(xiàn)在的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這一晚上,跑了四五次了,每次都一個樣。”
一轉(zhuǎn)眼,男子百無聊賴地坐在書桌后面翻閱著雜志,一邊翻,一邊打呵欠。
“老板,你要是困,就去睡覺吧,這么晚了,不會有客人了吧?”說話的人正是鄭悅。
吳起放下了雜志,微微一笑:“悅姐,我這偵探社夜晚開門,現(xiàn)在就去睡覺,生意怎么辦?放心了,打呵欠歸打呵欠,我不困。”
鄭悅噗嗤一笑:“不是我多嘴,老板,偵探社哪有夜間營業(yè)的?大晚上,難道是給鬼斷案?”
吳起如是地點點頭:“既然你誠心誠意發(fā)問,那我就大發(fā)慈悲告訴你,沒錯,我剛想好一個宣傳語:月亮不升不開門,生意渡鬼不渡人。”
“你別開玩笑了。”鄭悅愁眉苦臉地說道。“知道你有本事,可咱們給鬼做生意,哪來的收入?都一個星期了,一單生意沒有!”
吳起看向門口,赫然道:“喏,有客人來了,先做生意。”
“哪有……??!”鄭悅本是不信的,但回頭看去,敞開的大門口,站著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臉色慘白,由是嚇了她一跳。
不過,此人穿著過膝短裙,職業(yè)裝,襯衫上還印有趙氏企業(yè)字樣!
鄭悅仔細看了看,問:“小姐你好,看你衣服,是趙氏企業(yè)的人?請問有什么事嗎?”
對方緩緩開口,聲音極為空靈:“我找吳起。”
“老板在呢,請進來說話。”鄭悅笑著回應(yīng)。
那女生低頭抬頭看了看吳起那邊,微微搖頭:“規(guī)矩我懂,不能進門。”
鄭悅歪著腦袋問:“誒?有這規(guī)矩嗎?”
吳起點上一支煙,很吸了一口,才嚴肅地說道:“你有什么事?”
“趙氏企業(yè)子公司,光明路二十三號,兇殺案,我已經(jīng)沒救了,可我的閨蜜黎畫還活著,求你幫她。”女生開了口。
“趙氏企業(yè)?一來就是大事件??!”吳起自言自語了一句,才重新問道:“你們都是趙氏企業(yè)的員工?有多少人?還有,酬勞準備好了?”
“除了我,還有四個人,都是剛?cè)肼毜?,酬勞準備好了,但是不?hellip;…”
“行,這個案子,我接了!”
女生話還沒說完,吳起直接拍案肯定。
“謝謝……”她悠悠地回了這么一句。
鄭悅看著越發(fā)覺得后脊發(fā)涼,那女人就站在那個位置,動也不動,說話的神態(tài),語氣一點都不自然。
更為詭異的是,自從這個女人出現(xiàn)之后,外面就一直都有風(fēng)往里頭灌。
好在,她說完謝謝,轉(zhuǎn)過身,一步一步地離去。
“小姐,你還沒說你叫什么呢?”鄭悅提高了點聲音喊她。
她忽然停住腳步,轉(zhuǎn)頭看向她,回答:“趙恬。”
沒有多余的話,說完便走。
鄭悅還沒回過神來,一個聲音忽然在她耳邊響起:“我要出去辦事了!”
“啊!”鄭悅當即嚇得跳開。
“悅姐,怕什么啊?是我!”吳起笑著說道。
鄭悅一臉嫌棄地問他:“你走路沒聲音的?。?rdquo;
吳起笑著搖搖頭:“是你太過專注,怎么?還在想剛剛的女生?”
“你……你怎么知道?”鄭悅反問。
并回頭看了一眼,早已經(jīng)望不見那個女人。
吳起告訴她:“普通人見到這種東西,嚇個半死是常態(tài),你已經(jīng)很淡定了。”
鄭悅就是不信,堅持道:“你別嚇我,我什么人沒見過?”
“那好,敢不敢跟我去趙氏企業(yè)走一趟?”吳起問她。“生意雖然不大!好歹也是救人。”
“去是可以,但是得加錢,你雇傭我的時候,可沒說還要幫破案。”鄭悅回應(yīng)道。
“沒問題,走著!”
吳起不知道什么時候把他那個出案必備的包給背上,扭頭就往外走。
說是出案必備,但這還是頭一次。
鄭悅心里頭納悶,這小子有本事不假,但這妹子年齡不大,二十出頭,又是剛?cè)肼殻苡卸嗌馘X?照這么營業(yè)下去,恐怕?lián)尾涣硕嗑茫?/p>
不過好像他做什么都不太會解釋,而且離譜的是每次都看不見他做準備,就啥都弄好了。
鄭悅的主要工作是幫忙整理文件,同時還要兼職清潔和做飯。
事情有點多,但月薪高達一萬。
普樹街已經(jīng)是靠近城郊的位置,這里人流量比起市中心來,天差地別。
可以說,有工作就不錯了,他還挺挑,前面好不容易晚上來了人,對方出錢讓跟蹤他老婆,看看是否出軌,人家張口就給十萬塊,這不靠譜的老板拒絕了!
在這里居住的都是一些普通人,說白了,就是沒錢的,因為這里房價便宜。
也是因為這樣,能開出一萬月薪來,已經(jīng)夠讓她震驚的了。
等你的積蓄揮霍的差不多,你就知道哭了!鄭悅是這么想的。
“老板,我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坐在車上,鄭悅還是覺得自己該提醒一下,人家是要救自己一命的,還不收錢。
而且給了她一份工作,怎么她也不能看著這個偵探社開起來沒多久就倒閉。
吳起專心開著車,只是簡單說了句:“不管你有什么話,有什么問題,今晚過后,你都會明白的。”
鄭悅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我……”
“悅姐,我知道你是心善,擔心我開不下去,放心吧。我總不能不賺錢還給你那么高的薪水,我還是那句話,過了今晚,你就明白了!”吳起打斷了她的話頭。
鄭悅也不再說話,吳起有時候怪怪的,但人家可是鐵算子的侄子,想必這次出門,他大伯給了他不少錢,不管他有什么打算,應(yīng)該能撐到賺錢的時候。
不管怎么說,也只能相信他能行了!
一個小時后,車子到達了光明路二十三號,這里都是建筑群,但是趙氏企業(yè)四個字很顯眼,雖然是子公司,規(guī)模也不??!
鄭悅下車,去保安那里亮明身份,說明來意。
但是保安聽到趙恬的名字后,一臉震驚:“鄭小姐,你確定是這個名字?她可不在我們公司的名冊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