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起!”方凌拿起鏟子,大喊著他的名字,跑過去把泥土盡可能鏟走。
整個棺材蓋子完全露出來之后,方凌趴在棺材上,用力推動!“吳起,你怎么樣?”
本來棺材蓋子就不是很重,為了能讓吳起方便出來,老吳頭挑了薄一點的。
終于,蓋子被推開一個口子,滿頭大汗的吳起像是著魔了一樣,瞪大了眼睛,在大口大口喘氣。
方凌再用力,多推開了一些。
才拍著他的臉問:“喂,吳起,你沒事吧?怎么樣了?”
沒有反應。
方凌想起老吳頭的話,再用點力拍他的臉:“喂!吳起,我是方凌呀,你怎么樣了?”
“方凌!”吳起回魂一般恢復了意識,猛地坐起來,嚇得方凌后退開,腳下沒站穩(wěn),被石頭絆了一下,摔在地上。
吳起用力眨了幾下眼睛,確定自己真沒事了,才趕忙從棺材里出來。
“喂!你到底有沒有事,說話?。?rdquo;方凌有點生氣了。
吳起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去拉她。
方凌見他還有點迷糊,抬手就是一耳光,問:“好點了嗎?”
還真別說,挨了一耳光,吳起頓時清醒了許多:“好……好多了,不過下次能不能輕點?”
“噗。”方凌莞爾一笑。“誰讓你這么嚇人的?”
吳起搖搖頭,仔細看了看四周,這種感覺太好了,腳踏實地,自由地呼吸!“我沒事了,我真的沒事了!連病都好了!”
“吳先生那么厲害,你當然沒事了!”方凌告訴他。
吳起嗯了一聲,四下看了看,問:“大伯呢?怎么只有你一個人?”
方凌回答道:“他們先回去了,打起精神來,接下來的事情還沒完,吳先生說過,狐貍最后設下了一層大霧,別人沒事,但你一定會迷失在里頭。”
“走出大霧,這件事才算是結束。”
仔細看了一下周圍,吳起才發(fā)現,他們站的位置還好,但遠處,黑暗中多了一層霧霾,什么都看不見。
“大伯也太不厚道了,自己不留下來幫我,你幫了很多了,還讓你留下來。”吳起埋怨道。
方凌告訴他:“吳先生讓你跟著我,說一定能出去的。”
“你也懂?”吳起大驚。
方凌拍拍身上的泥土,走在了前頭:“不懂,但吳先生說了,我憑著自己的直覺走就行,讓你好好跟著我。”
吳起心都涼了半截,感覺大伯在坑自己。
但還是跟了上去。
方凌記著來的方向,也一直在下意識往那個方向走,但是大霧越來越濃烈,兩人都只能放慢速度。
“你剛才在棺材里經歷了什么?”走著走著,方凌忽然問。
吳起還以為她害怕,不想問這個。
但既然問起了,吳起也就告訴她,只是在王欣掐住他的脖子之后,什么都記不得!
他只記得自己腦海中一直有個聲音,要他殺了那畜生。
后面王欣慘叫著,腦袋都變成了狐貍的樣子,吳起整個人處于蒙圈的狀態(tài),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雙手反過來掐住那狐貍。
直至最后,狐貍化成了青煙。
吳起也按照大伯說的,馬上吞了那道符咒,之后就是方凌掘墳救他了。
“這么神奇?”方凌聽了,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吳先生就沒告訴你是為什么嗎?”
吳起猛地想起大伯說過,只有那家伙能對付狐貍。“他說過,但沒告訴我,到底是什么,這次出去,我一定要找他問個明白!”
前面,方凌忽然停下。
“怎么了?”吳起問。
方凌看了看眼前的路,皺著眉頭說道:“對不起,我好像迷路了。”
坦白說,吳起完全不認路的,便笑道:“大伯不是讓你憑感覺走嗎?你覺得哪邊是正確的,就往哪邊走!”
“恩……這邊吧。”方凌指了指左邊。
吳起正欲跟上,忽然有個聲音咆哮了一句:“給我死!”
“?。?rdquo;方凌嚇得大叫一身,回頭投進了吳起的懷抱。
吳起自己也害怕,沒敢動。
但等了一會兒,還是沒動靜,他拍了拍方凌的肩膀:“沒事了,也許只是狐貍在大霧中預先設下的,就是嚇唬我們。”
方凌搖搖頭:“我不!你來帶路吧,我就這么跟你走。”
“行,往左邊是吧?”吳起說著,就這么摟著她往左邊一步一步地挪動。
走了大概十來步,前頭有個人,看身形,應該是名男子!
“怎么了?是不是遇見什么東西了?”方凌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不是,是人,我問問路。”吳起盡可能保持冷靜,在美女面前,不能亂了陣腳。
說著,他再走了兩步,到了那人身后,才開口:“你好!請問,下山的路是往哪邊?”
那家伙忽然回頭,一張臉慘白無血色,更重要的是,沒有五官!
吳起當場嚇得抱緊了方凌連連后退,誰知道退錯了方向,腳下踩空,兩人都跌落下去!
那是一個不算太高的小坡,但這么滾下去,兩人還是都失去了意識。
無臉男子眨眼間,到了坡腳,蹲下了身,將吳起翻過來。
“小子,你可要好好訓練我的身體,靈氣枯竭,邪祟齊出,要是弄壞了,我可不會放過你,乖乖等我蘇醒吧,哈哈哈哈!”
翌日上午,吳起感覺到了蘇醒的渴望,揉揉眼睛,緩緩醒來。
一看四周,吳起蒙了,趕忙起身大喊:“方凌!方凌!”
“行了,在自己家里,不先叫大伯,倒是關心起未婚妻來了。”老吳頭端著一碗水過來,在床邊坐下。
吳起一把抓著他的胳膊:“大伯,正因為突然出現在家里,我才擔心,昨晚我們遇到臟東西了,滾下了一個斜坡,不知道她怎么樣……等等,什么未婚妻?”
“她沒事,先喝水吧。”老吳頭瞪了他一眼,道。
吳起乖乖接過水去,一口氣喝完了,才問:“大伯,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老吳頭端著碗起身走到那邊的桌子旁坐下,把碗扔在了桌子上:“哼!兔崽子!好了傷疤忘了疼,又開始惦記女人了!”
吳起嘿嘿一笑,過去在他旁邊坐下:“不是您老人家說的嗎?我跟她有緣。對了,你們是在什么地方發(fā)現我們的?”
“墳邊!”老吳頭冷冷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