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啥,咱們是搭檔嘛。”
說完,周也又開始低下頭看自己的手,陷入了沉默。
唐浣紗心想,這人莫非是個木頭?
而周也則在發(fā)愁,不知道自己在這種環(huán)境下應(yīng)該說些什么。
平常那些插科打諢的玩笑仿佛這時都夾著尾巴躲了起來,大腦一片空白。
兩人就這樣彼此不近不遠地坐在臺階上看了一會月亮。
終于,唐浣紗咬了咬嘴唇,開口問道:“今天發(fā)生的事,你有沒有什么頭緒?”
周也搖搖頭:“不知道。但這次在背后操縱活尸的人,明顯是個老手。”
“老手?”
“對,你還記得趙楚蝶么?她當時將蠱毒下在人體里,所以導致他父親尸變。”
“記得啊,怎么可能會忘。”
“當時她手法不純,尸變后的尸體只會盲目攻擊周圍的人,但這次不同。。。”
“這次的人,不光能一次性控制大量活尸,并且還賦予其中一個活尸首領(lǐng)的位置。”
“那只首領(lǐng)的能力遠遠強于其他活尸,甚至能吸收他們的力量歸于己用。”
“這些都不是新手所能做到的。”
唐浣紗也開始覺得這次的聚會仿佛有一個密謀者在暗處蠢蠢欲動了,但她和周也現(xiàn)在都不知道對方目的和身份。
敵在暗,我在明。
形勢實在太不利了。
這時一個人的名字忽然閃過唐浣紗的腦海。
蕭然!
對,現(xiàn)在危機過去才發(fā)現(xiàn)蕭然的舉動很奇怪。
他仿佛提前就知道會有危險發(fā)生,所以才要拉著自己強行離開。
而且這次聚會雖然是方新出錢,但他絕不會是那種會勞神勞力親自組織的人。
所以實際組織者一定是蕭然。
他將聚會地點安排在孤島,又讓活尸襲擊大家,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人???他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唐浣紗只覺思緒如麻,只能雙手使勁揉了揉腦袋,仿佛想理清腦子里那些紛繁復雜的念頭。
“你在煩惱什么呢?”周也問道。
唐浣紗苦笑了一下:“沒什么。忽然想起一個人。”
周也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抬頭看向天上。
“噢,我猜是你高中時青梅竹馬的那個帥哥吧。”
周也自己都能感覺出來,他的話里透著一股子酸勁。
“對啊~”唐浣紗往周也身邊湊了湊,扭過頭來笑盈盈地看著他。
“你很在意他么?”
周也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在意他干嘛?”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看上人家了?”
唐浣紗以前從沒發(fā)現(xiàn)周也還有這一面,忍不住想逗逗他。
“你可別,我的價值取向可是絕對的正確。”
唐浣紗笑了笑,也抬頭望向月亮。
“他叫蕭然,我們高中時確實關(guān)系很好,不過都過去了。。。”
“我剛才想起他,是覺得他和這件事有關(guān)系。”
周也皺起眉頭:“聽你這么一說,確實從剛才就沒看到他的身影了。”
于是唐浣紗將重逢蕭然到他離奇失蹤的事從頭到尾給周也復述了一遍。
周也陷入了沉思。
確實,聽剛才唐浣紗所說,這個蕭然確實舉動很異常。
但有一點很奇怪,他如果真的鐵了心想襲擊這些賓客,應(yīng)該有更好的手段。
為什么非要采取空投活尸進會場的方式呢?而且這些賓客也并沒有受傷。。。
縈繞在周也心頭的陰影越來越大,他似乎感覺背后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操縱著一切。
他看了一眼唐浣紗,心想,此地不宜久留,需要盡快帶她出島。
下定決心,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對唐浣紗說道:“你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在這里看著就行。”
“不要。”
唐浣紗干脆利落地拒絕。
“我們是搭檔,所以我當然應(yīng)該在這里陪你,更何況。。。”
她晃了晃手中的槍,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托你的福,我現(xiàn)在也能自保了,說不定還能救你呢。”
“簡直胡鬧!”周也喊道。
“如果說趙楚蝶是新手,那你連門都還沒進呢,今天第一次摸法器就想實戰(zhàn)?開什么玩笑!趕快回大廳和大家呆在一起,那樣安全。”
唐浣紗一臉不高興:“你吼什么吼,凡事總有第一次嘛,再說了。。。”
她突然壓低了聲音,低聲細語的說道:“在哪里都沒有在你身邊安全。”
城堡的燈光逐漸暗下,晚風輕柔吹過,天地間寂靜得彷如只有他們兩人。。。
“浣紗,我們來陪你們了。”
一個聲音從二人身后傳來,打破了這份寂靜。
唐浣紗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王婷和陳一成正朝他們走來。
王婷手捧著毛毯,陳一成則拎著飲料和食物。
“辛苦了。”他們二人邊說邊將毛毯和食物遞了過來。
“你們在外面太辛苦,所以我們想出來陪陪你們,我們。。。沒有打擾到二位吧。。”
周也趕忙擺了擺手:“沒有沒有,來的時間正好。好痛!”
唐浣紗不爽的踩了他一腳,瞬即滿臉笑容地說:“確實,我也有點冷了。”
她接過毛毯,拉著王婷走到一邊說悄悄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