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沒有說完……
但林哥,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剛想說話,林哥一直掐著人中的工人卻是醒了過來。
“誒?我怎么躺在地上了?”那工人茫然四顧道。
我聞言心中一寒,心道這人恐怕根本不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有我那一口純陽精血噴在他身上,他暫時還是沒有危險的。
只是純陽精血總有干涸的時候。
我一個十八歲的小年輕,總共也沒有幾口純陽精血。
想要解決這件事,終究只能是靠著把尸嬰找出來消滅掉。
想到這里,我趕忙拉過林哥,和他商量起來。
“林哥,你對工人們比較熟悉,讓男人們?nèi)瞿?,如果有童子尿就再好不過了!”
“還有工地上彈墨線用的墨斗和線,都給我拿來!”
“再讓人去買朱砂、黃紙、毛筆!越快越好!”
說著,林哥雙眸一轉(zhuǎn),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人,立刻呼喊起來。
“老李,你去把你兒子叫起來!快點!”
“小趙去找墨斗,小錢去買東西!動作都快點!”
一眾工人聞言紛紛展開行動,他們也見證了今天晚上這些事情的邪門程度,不敢有絲毫怠慢,紛紛動起來。
我見眾人行動起來,也松了口氣,卻是又想起來。
“林哥,你問問看附近有沒有黑狗,要是有的話一定買回來!”
“黑狗血最克陰物!”
可惜的是,工人們也沒有見過附近哪里有黑色的狗。
于是黑狗血之事,只能作罷。
林哥讓人把那剛剛嚇昏過去的工人扶回去休息,而我則在工地里四處走動起來。
憑借著剛剛散步時留下的記憶,再加上樓頂已經(jīng)打開的探照大燈。
我很快找到了幾個值得懷疑的地方。
去拿墨斗的小趙是最先回來的,而且很快那老李也拎著一桶童子尿趕了回來。
只是可惜老李的兒子年紀還小,又是突然被叫醒。
童子尿也就只有一點罷了,根本不夠用的。
我見狀也顧不得太多,反正都是男人。
我直接拉下褲子,朝桶里狠狠的撒了一泡。
桶里的液體散發(fā)著難聞的味道,可我現(xiàn)在卻顧不了這么多了。
將墨斗和墨線浸入桶內(nèi),再拿出來按照四象鎖魂之勢,訂在了地面上!
“就在我圈出來的這里面挖!”
我救下工人的舉動,已經(jīng)讓這些工人們對我十分信任。
不需要林哥命令,他們便開始挖掘起來。
工人們都是熟手,不過半個小時就挖出了一個大坑。
坑底果然有一件和白天那衣袍一模一樣的衣服……
只是這一件,是大紅色的!
那衣袍剛一現(xiàn)身,就隨風(fēng)鼓動,好似其中當真有什么東西似的。
幾個工人嚇得屁滾尿流,連忙從坑洞里爬了出來。
幸好我之前提醒過,他們沒有弄壞我布置的四象鎖魂陣。
那大紅衣袍隨風(fēng)飄蕩,直直朝著天空沖去,但卻被浸染了童子尿的墨線鎖在了坑洞之中。
見到四象鎖魂陣真的起作用了,我才長長松了口氣。
大紅色的尸衣發(fā)出凄厲的呼嘯聲,但依舊被牢牢鎖在四象鎖魂陣中。
眾人見狀對我更是信任有加,也讓我增添了不少信心。
我緊接著便給工人們指出了剩下三個方位,同時也再次布下四象鎖魂陣。
又半個小時……
四件尸衣全部重建天日。
只剩那件被丟到垃圾桶里的不見蹤影。
我心里既擔(dān)心這第一件被挖出來的尸衣,又想要尋找尸嬰的埋骨之處。
一時間,額頭上已滲滿了細密的汗珠。
來回走了好幾圈,同時用剛買回來的朱砂在黃紙上寫寫畫畫。
我的目光,終究落在了工地里的那棵柳樹上。
柳樹在我國自古就有“冢樹”一說。
因為在所有樹木中,柳樹與槐樹都是陰氣最重的樹木。
這樣的樹木,只適合種植在墳地。
而不適合種在陽宅。
并且在眾多的冢樹中,柳樹又是束魂能力最強的一種。
所以自古就有“釘魂柳”這一傳說。
書上說只要有四人被埋在柳樹之下,那死者靈魂就無法超度,被柳樹的陰氣束縛住。
當下這工地中,由五件尸衣封印著五個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