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梅抓住機會對云逸用命令的口吻說:“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過來救人。”
“救人是白救的?當我是來村里開善堂?”
“云逸,你別太囂張!這種病你能治,別人也能。沒必要求你!”
陳玲不肯服軟。
云逸攤手說:“想干嘛隨便,不過我多說一句,他病入膏肓,除了我沒人能治,過了今天治不好也別來找我,準備后事就行。”
一番話說的輕飄飄,可落在彭海夫妻耳朵里卻像炸雷。
他們就這么一根獨苗,怎么能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呢!
“你到底想怎么樣?”彭貴盡可能讓自己和顏悅色,就見云逸輕飄飄地一指腳下,“讓他跪下來給我磕兩個頭,我就……”
“還要解除和我的婚約!”
許嘉琪忽然大叫,趁機掙開了許梅的鉗制跑到了云逸身邊。
然后就看到她的手腕被攥得泛白,還有有好幾個深深的血指甲印。
許梅,真真是個毒婦!
云逸扶著她坐好,回到房間拿了些藥物,旁若無人的幫她涂抹包扎。
形勢斗轉(zhuǎn),許梅也不好在強讓許嘉琪回來,只能干瞪眼。
“云逸,你想讓老子給你下跪,別做夢了!”
彭貴咬著牙死撐。
云逸嗤之以鼻,“命是你的,拿來威脅別人可沒用,慢走不送。”
說話間已經(jīng)在給許嘉琪腕上包扎出了可愛的蝴蝶結,她眉開眼笑,蜷曲的睫毛上沾染著淚痕,讓云逸的心抽疼。
“我給你個機會,救我兒子的命,今天的事情可以了結,否則我會讓警署把你抓起來,我兒子臉上的傷勢就是證明,你賴不掉。”
到這個時候彭海居然還在威脅。
云逸非但不怕,反倒笑容更多了,“用你兒子的命來威脅我?你這當?shù)骘L趣。想去警署隨便你,我在這等著。你兒子丟命,我坐牢,你猜我打人能關幾天?”
“小子,你別太過分!”
云逸的話正中要害,彭海更是萬萬沒想到一個山村里的野小子居然有膽魄跟他爭高下,尋常村里人見到他就跟見了玉皇大帝一樣恭敬。
“還疼嗎?”
云逸當著彭貴的面為許嘉琪擦拭淚痕,許嘉琪搖著小腦袋憨憨的笑,“現(xiàn)在不疼了,有云哥哥摸過的傷口都不疼。”
“你們倆!”
彭貴幾乎當場吐血。
她的未婚妻當著他的面跟別的男人調(diào)情,要是依著他以前的脾氣,非要殺人不可,但是現(xiàn)在小命掌握在云逸手里。
其實他這段時間確實飽受病痛的折磨,尤其狂歡之后的深夜,皮與肉奇癢難耐,恨不得拿把刀把那玩意割下來。
死這個字,他堂堂彭家少爺想都沒想過,但現(xiàn)在真正面對的它,才真正體會到了絕望和恐懼。
“爸媽,我害怕——”
彭貴崩潰了。
他還年輕,還沒玩夠怎么能死,更不想跪下來向云逸磕頭求饒,否則別說許嘉琪了,誰還能看得起他。
可惜彭海也沒路走了,甚至怨恨地瞪了眼不知所措的陳玲。要不是剛才把話說的那么難聽,別人至于要彭貴下跪求饒么?
云逸倒了杯茶給許嘉琪,溫柔的像男朋友,接著對僵住的夫妻倆笑著說:“跪下來撿回一條命很劃算,當然琪琪說的條件也要加上,她不喜歡你彭家的孽畜。”
“少在那危言聳聽!你說除了你能救?你以為你是神醫(yī)嗎!”
陳玲怒罵不止。
云逸當場給了個建議,不信可以找個地方讓他們的寶貝兒子脫光了拍幾張照,發(fā)給專家問問什么情況,反正離天黑還有點時間,線上問答很快的。
彭海沒得選,迅速讓許梅安排地方,他要親自給這孽障驗驗身上的毒瘤!
彭貴被拽走了,許梅叫不動許嘉琪,只能暫時放任。
等他們消失不見,許嘉琪哇的一聲撲進了云逸懷里失聲慟哭。
云逸愣了幾秒,默默地幫她擦拭眼淚,溫柔的安撫,“傻丫頭,我不會讓你嫁給那種人渣。”
“我相信云哥哥。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爸爸就只有你了。”
她說的一點不假,許梅對她的態(tài)度就像后媽虐待前妻的孩子,只有惡毒和市儈。
許久后許嘉琪的情緒總算恢復了些,揉搓著紅撲撲的眼睛問:“云哥哥怎么知道他染了絕癥。”
“因為我是神醫(yī)呀。”
云逸眨了眨眼,她登時破涕為笑,“我就知道,云哥哥是最厲害的——”
村子某處空房子里。
彭貴被暴怒的彭海扒光了,等看到他身上交錯的潰爛和濃水,眼前一黑險些昏死過去。
家門不幸,他怎么就養(yǎng)出來這么個不知道檢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