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我賠禮道歉,不可能。”
云逸不管彭家來多少人,而是恪守心中底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彭貴,你怎么又來了?”
劍拔弩張的時候許嘉琪去而復返,像昨天一樣擋在了云逸身前,她急切維護的樣子讓陳玲火大,“許嘉琪你別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你是我兒子沒過門的媳婦,這么幫著一個外人,思想逼我把話說難聽嗎?”
“不用針對她,奔我來。”
云逸強行把許嘉琪扯到背后,冷漠地注視一家三口。
“爸媽,你們看到?jīng)]有,這小子有多囂張!”
彭貴仗著有人撐腰直接從地上撿了塊磚頭作勢就砸,冷不丁對上幽暗的目光頓時一機靈,沒敢真動手,只是死鴨子嘴硬的叫罵:“你也打聽打聽老子是什么身份!敢跟我搶女人,老子一定會廢了你!”
云逸哂笑:“像昨天那樣廢了我?嚇死我了。”
“你!”彭貴氣炸了,“老子不信弄不了你!”
他當場掏出手機要打電話叫人。
云逸自然是不怕的,可許嘉琪急了,“你到底怎么樣才能放過我們!”
“放過你們?”彭貴獰笑,“小賤人,想讓我放過他,你馬上跟我結婚,不然我一定要卸掉他幾個零件!”
這一刻怨毒的陰冷撲面而來。
許嘉琪打心底里冒寒氣,更后悔自己單獨出行遇到了彭貴,否則云哥哥也不會出手,就不會有這么多麻煩。
“許嘉琪,你還猶豫什么,是我彭家家世配不上你?”陳玲冷冷地說:“別怪我說話難聽,要不是你長得漂亮,我兒子瞧得上?否則憑你一個山野的臭丫頭,也想進我彭家門?”
“誰想進你家門了!我不想跟他結婚,別逼我!”
許嘉琪噌地從云逸背后站了出來,像被激怒的雌獸‘張牙舞爪’。
她越是這樣彭貴越得意,“我媽說的沒錯,老子就是覺得你漂亮才要跟你結婚,不然隨便從哪抓來一個女的都比你家強。”
“那你去找啊,纏著我做什么?一家人陰魂不散,惡心!”
“許嘉琪,注意你說話的態(tài)度。”
彭海大喝。
許嘉琪卻不怕他,緊握白皙的小手,軟糯的臉兒上滿是憤怒,大眼睛幾乎能噴出火來。
“云逸,你要是個男人就離開許嘉琪,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鬼樣子,家里比狗窩還不如!癩蛤蟆不要想的那么美,省得噎死!”
陳玲特別陰毒。
云逸垂了眼簾,一抹金光出現(xiàn)在指縫。
當頭烈日高照,可陽光下的人氣質(zhì)卻越發(fā)陰冷。
這么近的距離許嘉琪能清晰地感覺到灰暗的氣息灌滿心扉,愕然的看著自己的云哥哥,就見到他的嘴角輕微上揚了弧度,再也沒了此前的彬彬有禮,而是透著令人驚懼的邪性。
“你們……”
云逸剛邁開步子要過去,冷不丁有女人過來,幾乎脫手的金針瞬間湮滅在指縫。
“媽,你快管管他們,他們一直在刁難云哥哥。”
許嘉琪見到許梅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然而剛過去就被許梅扯著胳膊拽到了背后。
她先對冷冰冰的夫妻倆道歉,然后給陰森的彭貴賠罪,最后直接指著許嘉琪的鼻子開罵,“不長記性的東西,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許你再來這種鬼地方,你聽不懂人話!”
鬼地方?
云逸打量了許梅兩眼,跟著坐回到了桌邊,旁若無人的樣子氣壞了陳玲,“親家母你看看!”
“陳姐別生氣,我向你保證,我家琪琪跟他沒有任何關系,純粹是小時候在一起長大的。”
許梅的態(tài)度讓許嘉琪絕望。
原來在利益面前,自己女兒的幸福根本不算什么。
“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這次來就是問問你什么時候給兩個孩子完婚,省的拖延下去讓狗窩里的小賊惦記著。”
許梅繼續(xù)對坐在喝著涼白開一言不發(fā)你的云逸冷嘲熱諷,她確實成功了,因為她現(xiàn)在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云逸都記住了。
“婚事好談。”
許梅當場點頭,全不顧身后的許嘉琪哭紅了眼,無論怎么掙扎她就是不放手,以至于雪白嬌嫩的手腕被生生掐出了血印。
陳玲不肯善罷甘休,繼續(xù)問:“那親家母怎么看他呢?”
她說的是云逸。
許梅不假思索,“一個野小子嘛,看看這破家爛院,我寧可自己的閨女嫁給鄰村的二傻子也比嫁給他強。人家傻子好歹家業(yè)齊全,可他呢,云家都死絕戶了。”
“媽,你在說什么!”
許嘉琪驚叫。
啪!
結結實實一巴掌打在她臉上,血紅色手印登時浮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