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聲音響起,眾人回頭一看,發(fā)現一開始接待李晨的那個何醫(yī)生領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老人走了過來。
“喲,院長您怎么來了?”劉主任一看那個老人趕緊收斂起神情,一臉恭敬地貼了上去。
“小何說這里有人要把患者扔出醫(yī)院,我就來看看是誰這么大膽!”
院長不怒自威,淡淡地看了一眼劉主任,后者嚇了一跳趕緊解釋并沒有這回事。
“院長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啊,是這個患者家屬非要自己給他母親治病,這我才帶著保安過來制止的,結果他非但不聽反而還將醫(yī)院的保安給毆打了一頓!”
“嗯?”
院長本來是不太相信這個劉主任的話的,但是看著那幾個躺在地上哀嚎的保安以及一臉淡然的李晨他不禁又有些疑惑。
“是你要給你母親治病嗎?”
“是的。”
“這簡直就是胡鬧!”院長老臉一板。
“你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事關病人的生死豈容你如此兒戲!”
“這你就別管了,既然你們醫(yī)院的劉主任不打算接收我母親,那么我做什么你們也無權干涉。”
“這……”院長有些為難,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劉主任然后對何醫(yī)生說道:“小何你跟著進去看看這個患者家屬打算怎么治療。”
“好的,院長。”
何醫(yī)生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李晨也并不在意治療的過程中身邊多一個人,他讓除了何醫(yī)生以外所有人都出去之后關上了門,然后來到了病床旁邊。
“患者是腦出血,要想治療必須依靠手術,但是這里沒有手術器械,而且即便是有我也是不會允許你動刀的。”
何醫(yī)生看著李晨苦口婆心地勸道:“現在院長也已經來了你就聽我一句勸讓我們急診科的醫(yī)生動手術吧,現在做可能還有生還的可能。”
“謝謝你的好意,我自己心里有數。”李晨雖然對這個何醫(yī)生還是很有好感的,但是他對自己對先祖?zhèn)飨碌尼t(yī)術更有信心。
“而且我不需要手術,我用的是中醫(yī)。”
沒有在意一臉不信的何醫(yī)生,李晨深吸一口氣將手放在了母親的頭上,然后另一只手取出了一把剛剛回病房的途中從中醫(yī)科順來的銀針。
當今社會中醫(yī)落寞西醫(yī)昌盛,關鍵在于中醫(yī)順應自然滋體調陽,走的是身體整體的微調之道,見效較慢且過于依靠人體自身的調節(jié)力容易失控,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便是現在中醫(yī)失去了最重要的關鍵-氣。
氣是一種極為特殊的能量,它相當于一種特殊強勁的催化劑,可以最大限度調動甚至增強人體自我調節(jié)的能力,使得人體達到傳說中生白骨的程度,當然這是理想情況,具體如何使用氣還要看使用者本人的境界以及醫(yī)術。
現在雖然李晨積累的氣并不多,僅僅只是之前先祖?zhèn)鞣ㄖ畷r殘留下來的一點,但是配合上先祖那神乎其技的醫(yī)術,治療一個腦出血還是綽綽有余的。
他的手快速在針包上一掃,何醫(yī)生只感覺眼睛一花,銀針就來到了李晨的手中,隨后只見他的手如同殘影一般飛速地落在李媽的頭上,看得何醫(yī)生下巴都要落在地上了。
“這怎么可能?”
何醫(yī)生并不是沒有見過中醫(yī)的針灸,甚至他以前前去京都的大醫(yī)院進修的時候曾有幸見到一位中醫(yī)大師用針,那個大師的技術就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神乎其技了,但是跟他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比起來竟然還要弱上幾分。
但是針灸厲害并不代表治病就厲害,而且這還是外科的撓出血,一般來說中醫(yī)對于這種病都是無能為力的,所以何醫(yī)生還是不愿意相信李晨可以治好他的母親,他打算等他針灸完了之后再勸說他把他的母親轉交給神經外科的醫(yī)生來做手術。
就在何醫(yī)生看著李晨的雙手出神的時候,李晨已經完成了施針的步驟,現在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他繃緊手掌做出爪狀放置在銀針的正上方,然后調動起身體中的氣沿著手臂傳到手掌再通過銀針來到了李媽的顱腦內。
真氣如同一條條小魚入水一般在顱腦內快速游動著,迅速來到了血腫的部位,本來出血并不會影響太多顱腦的功能,但是出血后血塊容易造成堵滯導致顱內壓升高進而損傷腦組織。
外科面對這種情況那自然是開顱清理血塊降低顱內壓,但是手術卻會對身體造成嚴重的傷害并且有著顱內感染的風險,這也是李晨堅持自己動手的原因之一。
現在他擁有著真氣,無形卻可以驅散腦中的血塊,沒有后遺癥不會造成其他損傷,并且效果也比用手術刀好上很多,堪稱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