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怒喝震得我腦瓜子嗡嗡的,仿佛有無數(shù)只蒼蠅在耳朵里面亂竄一般。
半晌,我才回過神來。
蘇靈卻已經(jīng)進了邱美玲的房間。
沒辦法,我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被一個電話給操心了。
“大鵬,啥情況?你不是回去了么,怎么還起這么早?”
“稷哥,你宿舍里面的東西搬出來了嗎?”
大鵬急切的聲音傳了過來。
“都搬出來了。”
“那就好。”
電話那頭,大鵬仿佛松了一口氣。
見大鵬這么古怪,我感覺宿舍樓可能又出事了。
詢問之下,果然如此。
昨天晚上宿舍樓的宿管阿姨死了,而且跟大鵬的死狀一模一樣。
現(xiàn)在整棟宿舍樓都已經(jīng)被封起來了,嚴禁人員進入。
整個郾城一中鬧得人心惶惶。
關(guān)鍵是昨天上午才發(fā)現(xiàn)的周和的尸體,剛好高考結(jié)束,整棟宿舍樓除了宿管阿姨,根本就沒有其他人。
“稷哥,我跟你說現(xiàn)在大家都在傳我們宿舍樓鬧鬼,有些東西還沒搬的同學都不敢回宿舍去搬了,我打個電話過來就是怕你回宿舍惹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大鵬的話讓我心中一暖。
“放心吧,我東西已經(jīng)搬完了。”
“那好,我先去吃早餐了,等成績出來咱哥倆再聊。”
說完,大鵬便把電話給掛了。
學校這起靈異事件發(fā)生后,學校應該會重視,而且現(xiàn)在宿舍樓被封了后續(xù)應該不會出什么事。
當務(wù)之急還是先回村里,把我的事情給解決。
既然爺爺讓我等蘇靈的父親來取槐木棺材,先讓蘇靈去看看說不定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想到這里我便在客廳等著蘇靈。
一直等兩個小時,蘇靈和邱美玲才從房間走了出來。
蘇靈洗漱過后,用過早餐之后,我們便準備動身回村。
然而,這個時候邱美玲也跟著走了出來。
“姐姐,你出來干嘛?”
“當然是跟你們一起去。”
沒辦法,我只能將村里的事情大致跟邱美玲說了一下。
我盡可能描述的恐怖點,希望能夠嚇住她。
聽完之后,邱美玲臉上露出一抹恐懼。
不過在經(jīng)歷了昨天的事之后,還有蘇靈在一旁坐陣,邱美玲卻表示一點也不擔心。
蘇靈聽到邱美玲對著自己一頓彩虹屁,臉上頓時浮現(xiàn)一抹喜色。
加上邱美玲開車去的話,也能輕松不少。
蘇靈便答應了下來。
她們兩個統(tǒng)一意見,我自然也沒了話語權(quán)。
隨后我們便來到了樓下的超市,回去之前先得準備些東西。
而且這幾天我們很有可能得在外面帶著,只有晚上的時候才能進村了。
畢竟之前我是被村里的人趕出來的,要是白天進村的話說不定會被堵在村口。
來到超市之后,蘇靈便拉著邱美玲到處亂逛了起來,很快便消失在了視線中。
我搖了搖頭,徑直走向酒柜專區(qū),拿了兩瓶五糧液。
這次回去處理完村里的事之后,我準備給爺爺立一個衣冠冢,這樣也方便以后回去祭拜爺爺。
爺爺生前最喜歡喝的酒就是五糧液,只是村里不是特別方便。
每次跟我提到的時候,爺爺總是砸吧著嘴,一臉回味的樣子。
剛好想到這個,我便買了兩瓶。
順帶給村里人買了點東西還有一些零食,我便回到了車里。
來回幾趟之后,終于將東西買完了。
她們兩個還沒有出來,我只能在旁邊找了個位置等。
這個時候,一個算命先生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個破舊的幡。
幡上面還寫著字,只是太破舊了,上面的字已經(jīng)看不清楚了。
“小伙子,算命嗎?不準不要錢。”
看著他穿的破破爛爛的,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我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百塊遞給了他,然后便撇過頭去準備離開。
“歪,小伙子,你給了錢,還沒算命呢?”
一只布滿皺紋臟兮兮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嚇得我猛地一甩想要把手給拽出來。
可是這只手仿佛有千鈞之力一般,不管我怎么用力,它都紋絲不動。
“放開!”
我對著那人大喝道。
“年輕人火氣不要這么大,氣大傷身,還是讓小老兒給你算上一命吧。”
我沒想到這個世上竟然還有這么無恥的人,可是周圍的人似乎察覺到了這邊的情況。
目光漸漸朝這邊聚集過來。
見狀,我連想要抽身離開。
誰知,這老頭就像瘋了一樣,直接將幡扔下。
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坐在地上撒潑耍賴。
“大家來評評理啊,我孫子我扔下我這個可憐的老頭不管不顧。”
說著還哭了起來。
周圍的人漸漸圍了上來,開始對我指指點點。
“真是的,現(xiàn)在這社會怎么什么人都有。”
“看這老頭挺可憐的,沒想到孫子竟然是這樣的人。”
“呸,不肖子孫。”
......
面對這種無妄之災,我欲哭無淚。
都怪自己心軟,早知道就不應該搭理他。
然而,見周圍有人替他伸冤之后,老頭哭得更兇了。
腦袋蹭著我的大腿,哭得撕心裂肺。
我知道他這一切都是裝的,在我低頭看他的時候,他還朝我露出了一個笑容。
要不是這么多人在的話,我真想抽他。
“好了,沒事了,爺爺,一會我就帶你回精神病院。”
一聽到精神病院,周圍的人頓時愣了愣,然后對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那老頭也不哭了,抬著頭吹胡子瞪眼怒視著我。
人群漸漸散開。
“老頭,人都走了,別裝了。”
“你小子有種,你知不知道我是在救你。”
“?”
見過無恥的,但是從來沒見過這么無恥的。
收了我的錢不說,還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成為別人的指責對象。
他竟然說他在救我?
“我特么謝謝你,不過我不需要你救,你還是先管管你自己吧。”
見他還不肯放開我,無奈之下我從兜里再掏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了他。
老頭將一張黃色的符箓遞給了我。
“小子,我看你跟我有緣,這張符箓就送給你。”
“不用了。”
“你收不收下?不收下我就不放開!”
“好吧。”
我一把結(jié)果折疊的符箓揣進兜里,隨后小老頭便把手放開了。
頓時,我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揉了揉腿之后,再看老頭時。
卻發(fā)現(xiàn)老頭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