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司機大哥臉色泛著青光,一雙眸子綠油油的。
張開大嘴,露出里面密布的尖牙。
猛地朝我咬過來。
這情況跟六子嬸的情況一模一樣。
司機大哥被惡鬼附身了。
情急之下,我抬起左腳猛地抵住了司機大哥的下巴。
然而司機大哥的舌頭一下變長。
掠過我的鞋子,直接從我的褲腳伸進去攀到我的皮膚上。
濕潤冰冷的舌頭仿佛一條毒蛇一樣,在我的小腿上不停地舔來舔去。
“特么的,沒見過這么惡心的鬼。”
我小腿發(fā)力對著司機大哥的胸口猛踹。
情急之下,我爆發(fā)出來的力量將司機大哥踹地身子后仰。
我趁機將腿收回,調(diào)整身形,拿起手中荷包直接往司機大哥的面門砸去。
不料,我的手還沒有碰到他。
手腕卻被司機大哥的手死死地抓住了。
“桀桀桀,剛才已經(jīng)看到了你有這么一手,特意防著呢。”
一時間,我兩只手都被他鉗住了。
被鬼附身的司機大哥直接張開血盆道口朝我的脖子咬來。
情急之下,我再次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舌尖血噴了出去。
正好飛進司機大哥的嘴巴深處。
“咕咚~”
司機大哥的喉間聳動了一下。
舌尖血順著他的喉嚨進入了腹部。
不過很快,他便意識到了不對。
渾身開始顫抖,頭頂也不斷地冒著青煙。
雙手頓時將我放我,朝著自己的喉嚨不停地扣去。
整個人在車子里蜷縮著,模樣極其痛苦。
“臭小子,你...”
怨毒地瞪了我一眼后,司機大哥便開始解開自己的衣服。
朝著自己的肚子抓去。
看著形式,是準備要開膛破肚將舌尖血取出來。
見狀,我連忙將荷包印在他的額頭上。
“??!”
附身的鬼魂瞬間化成一股青煙,消失不見。
最后只剩下一抹青光沒入了荷包中。
“呼~,終于被消滅了。”
我癱軟在副駕駛上不停地喘著粗氣。
附身的鬼被消滅后,司機大哥開始恢復正常,幽幽轉(zhuǎn)醒。
“我...我剛剛是怎么啦。”
“哇,好疼。”
司機大哥摸著自己的胸口痛呼道。
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被解開后,連忙將衣服穿好,一臉警惕地看著我。
“你剛剛對我干了什么?”
司機大哥憤怒的問道。
然而我卻不知道他這股憤怒從何而來。
剛剛噴了一口舌尖血,我現(xiàn)在舌頭疼得厲害根本不想說話。
而且可能是這兩天舌尖血用的過多,讓我整個人都提不起力氣。
司機大哥隨后又檢查了自己全身,發(fā)現(xiàn)沒事之后頓時松了一口氣。
不過,對我的警惕之心一直沒有消失。
片刻之后,我恢復了力氣。
打開車門,便準備離去。
然而,司機大哥卻跑了過來,“那個...今天晚上還會有鬼么?”
我搖了搖頭,但最后還是勸誡他今天晚上最好立馬回家。
之前我看到鬼物對著他吹了口氣,應該是將他身上的陽火給吹滅了。
所以他才會這么容易被鬼物附身。
陽火恢復需要一定的時間,如果他今晚繼續(xù)外出的話,極大可能還會出事。
“不好意思啊小伙子,剛剛我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衣冠不整,還以為你是什么變態(tài)呢,謝謝你今晚救了我。”
司機這話一出,我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不過看他真誠道歉的樣子,我也不好多說什么。
朝他點了點頭,便直奔宿舍樓而去。
今晚高考結束,大家基本上都在外面慶祝。
整棟宿舍樓只能看到零星的幾個宿舍亮著燈光。
回到宿舍后,一股倦意襲來。
我顧不上洗澡,直接就睡了過去。
睡覺前,我將荷包放在枕邊。
這樣就算有鬼物過來,也沒辦法傷害我。
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感到床被搖晃的厲害。
才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醒了過來。
“大鵬,什么情況?”
起身,便看到大鵬一臉緊張的樣子站在床邊。
“稷哥,出事了!”
“什么事?”
“你先別問了,趕緊下來!”
譚鵬撂下這句話,便走了出去。
我連忙從床上起身,來到了宿舍門外。
此時幾個警察正在外面等著我。
見到警察,我的第一反應該不會是昨天晚上司機大哥出事了吧。
頓時,我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徐稷是吧?”為首的警官問道。
“嗯。”
“昨天晚上回宿舍后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昨天晚上我回來之后倒頭就睡了,難不成昨天晚上發(fā)生什么事了?”
“行了,沒事了。”
警官再次在我身上掃視了一遍后,便帶著人往樓上走去了。
“大鵬,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樓上死人了。”
大鵬指了指樓上,小聲對我說道。
“昨天晚上我們同學聚會,熬了個通宵,現(xiàn)在大家?guī)缀醵歼€在外面睡覺呢。我醒的比較早,所以就回學校來了,沒想到一來便看到警察抬了具尸體出來。”
“就是八班的周和,住在頂樓,那樣子死得老恐怖了,如果不是警官說他是周和,我他丫都認不出來。”
“整個人就剩下了一副皮包骨。”
提到周和的樣子,譚鵬還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我雖然跟周和沒有什么交集。
但是印象中,他是個長相清秀,性格內(nèi)向的人。
“有沒有可能是他殺?”我詢問譚鵬。
“我覺著不太可能,周和這家伙一直比較內(nèi)向,平時跟人都很少說話,怎么可能有人想要殺他呢。”
“那自殺呢?”
“自殺倒是有可能,不過哪有人選擇這么殘忍的方式自殺,好像把全身的血肉都抽干了一樣。”
譚鵬的話再次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是我要看過尸體之后才能斷定。
我感覺這很有可能是一場靈異事件。
“尸體現(xiàn)在在哪呢?”
“就在樓下的警車上。”
“走,去看看!”
“不是吧,我勸你不要看,我現(xiàn)在都后悔呢。”
譚鵬嘴上說著不愿意,但是見我走后又跟了上來。
我來到警車旁邊,一個警官攔住了我。
“那個...我是死者的朋友,想來看他最后一面。”
“楊警官正在里面檢查,任何人不準靠近!”
“就看一眼!”
“不行。”
......
正在我們兩個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道高挑的身影從車內(nèi)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