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火鍋“噗通、噗通”沸騰著。
張寅、陸文許、鄭鴻鵠三人在安靜的包間里喝著酒、吃著火鍋。相比于街邊熱鬧的火鍋店,張寅始終覺得這種高檔火鍋店的火鍋少了些味道,盡管他們的食材和或鍋底都非常新鮮、干凈。
從鄭鴻鵠燙毛肚怕把自己襯衣弄臟的樣子,張寅就看得出他并不怎么喜歡吃火鍋。張寅估計他問了陸文許自己喜歡吃什么,才挑選了這里,可為用盡了心思。
鄭鴻鵠敬了三圈酒,說了些感謝張寅的話,但只字不提讓他幫忙的事情。不過,張寅已經(jīng)習(xí)慣他這種作風(fēng)了,也許那個圈子的人都那樣,喜歡在說事前聊些其他東西,酒過三巡后再借著酒精給予的親近關(guān)系,再不經(jīng)意地把正事講出來。
這么來看,身處那個圈子的陸文許,算個奇葩。
陸文許大口喝著酒,大口夾著菜,那副大吃大喝的樣子,和他在街邊小館同張寅吃飯的樣子沒什么差別。
“對了,姐夫,你要找寅哥兒幫忙的事情是什么?”陸文許打了一個飽嗝后,放下筷子說道。
“不著急,等咱們先吃飽喝足再慢慢聊。”
“沒事,都是自己人,你直接問他吧。”
張寅也附和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明有什么直接說就好了。
“那行,我就先聊聊,聊完在慢慢吃。”
鄭鴻鵠從桌上的煙盒中抽出一根煙,望著吐出的煙圈說:“說來也奇怪,在綺兒的事情發(fā)生之前,我很少從周圍的朋友里聽說,誰還遇見過這些事情,但最近這段時間,我和朋友喝酒聊天的時候發(fā)現(xiàn),似乎有不少人也遇見過這些類似的事情。”
“是啊。那件事后,我也聽到身邊的朋友說,他們都遇見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張寅解釋道:“這很正常。之前你們不相信這些事,聽到有人講這方面的遭遇,你們可能會直接打斷他們,說‘你在亂講啥呢,喝多了吧?’,或者別人講了,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可能是這樣,回到話題上吧。我有一個生意上的朋友,姓趙,是做鋼建材生意的。他一個月前開始,就隨時感覺后背陰冷,好像有東西跟著他,并不時得感冒生病。最近幾天,陰冷的感覺越發(fā)嚴(yán)重了,這么熱的天,穿厚西裝還會冒冷汗。”
“有看見什么東西嗎?”
“沒有。就是冷,疑神疑鬼,老和我們說有東西跟著他。”
張寅覺得這老哥有點(diǎn)意思,繼續(xù)追問:“也是奇怪,什么東西都沒有看見,這趙老哥就感覺冷,就疑神疑鬼有東西跟著他,莫不是虧心事最多了?”
陸文許哈哈大笑:“哈哈,你別說,我見過趙柱貴的樣子,我感覺他的虧心事怕是沒少做。”
張寅和陸文許的調(diào)侃,并沒有讓鄭鴻鵠的神色變得輕松。
“老趙一直是相信這些事的,他也認(rèn)識一些解決這些事的先生。當(dāng)時如果你沒有幫綺兒脫險,我可能就會拜托他幫我找先生來看。”
“也就是說,他這件事,已經(jīng)找了其他先生看?”
“是的,他已經(jīng)找過了。那些先生們都確定,他是被臟東西纏上了。”
“所以……那些先生都束手無策?”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