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搖搖頭,嘆道:“不見棺材不掉淚,請吧,盡管搖人。”
李興平撥通電話,故意大聲道:“豪哥,有人來踢場子,麻煩您把雷暴請過來。”
此言一出,周圍盡是驚呼聲。
“雷暴?居然要請雷暴?”
“我可聽說了,這個雷暴可是六合會……不,應該是咱岐梁的最強的拳手,據(jù)說他在地下拳壇從來沒有輸過。”
“嘿,何止是沒輸?而是跟他動過手的人,沒一個活口!全都死的慘不忍睹。”
“而且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雷暴是國外退役特種戰(zhàn)士,全球頂尖的那種。”
沈越聽到這些言論,也不禁為之動容,問秋顏道:“這個雷暴你了解嗎?”
秋顏道:“不了解。”
沈越問:“有多少把握?”
秋顏道:“九成九。”
“噗嗤!”
光頭男子噴出了口中的酒水。
他朗聲道:“妹子,雖然你很猛,但也太狂了些吧?人都不認識就說自己有九成九的把握?”
另一名女子道:“就是,你們還是趕緊走吧,雷暴真要來了,你們可走不掉了。”
李興平一連得意地看著沈越,冷笑道:“沈越,你不是很狂嗎?就種就別慫,給我等著!”
沈越好奇地問:“為什么是九成九?還有零點一是為什么?”
秋顏道:“我不認識他。”
眾人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大概是,整個岐梁,沒人能入她的眼。
沒說百分百,只是保守估計,防止意外。
這是何等的狂妄?
李興平恨得咬牙切齒,暗道:你們遲早會為你們的狂妄付出代價!
不多時,雷暴滿身殺氣地趕來。
他的體格壯得像一座山,渾身肌肉看起來比石頭還硬。
別說秋顏這種女子,就算是沈越,在他面前看起來都像一只待宰的小綿羊。
“等死吧!”李興平丟下一句,連忙奔向雷暴,不住地向他訴苦。
雷暴瞥了沈越一眼,輕蔑地道:“這種病秧子你都對付不了,我看這場子還是換個人管吧。”
李興平滿頭大汗,點頭哈腰地道:“是……是……等事情結(jié)束了,我會向豪哥檢討。”
沈越瞧著雷暴,心中生出幾分戰(zhàn)意,問秋顏道:“我跟他打,勝算多少?”
秋顏道:“一成。”
沈越又問:“我要打敗他,需要多久?”
秋顏道:“保守估計,一天,也可能不到半天。”
沈越暗想:看來修煉以后會大有不同,沒必要與這種人計較。
便打消了上前迎戰(zhàn)的計劃。
眾人聽他們?nèi)缡钦f,心里都道:他們是在裝吧,還練半天就行了。
雷暴仿佛受到了侮辱,大怒道:“雜種,受死吧!”
他正欲上前,看到秋顏站出來,心頭沒由來地一跳。
直覺告訴他,這女的不好惹。
秋顏半句話也不說,只跨出一步,頃刻間來到雷暴身前,一拳擊出。
“嘭!”
雷暴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撞到了許多桌椅,頓時不省人事。
觀者全部傻了眼。
一……一招?
雷暴跟那些小混混沒區(qū)別?
那可是岐梁最能打的人!
太假了吧!
沈越仔細琢磨那交手瞬間,問道:“你好像沒控制好力道?”
秋顏答道:“我高估了他。”
李興平張大嘴巴,眼睛驚恐地瞪起,像個木樁般半天沒有反應?!?/p>
許久他才回過神來,再不敢有半點脾氣,恭恭敬敬地道:“對不起沈公子,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請您見諒。”
沈越無聊地道:“現(xiàn)在可以換個地方說話吧。”
“是是。”李興平見他說話和氣,稍稍放下心,但瞧瞧秋顏,仍然心有余悸。
沈越讓秋顏帶上賈陽榮,跟著李興平進了辦公室。
李興平連忙招呼他坐下,殷勤說道:“愿賭服輸,沈公子,按照地下世界的規(guī)矩,是我輸了,任您處置。”
沈越道:“早點有這態(tài)度多好。冤有頭債有主,這鍋確實不應該讓你背。”
李興平心中暗喜,連忙問道:“您的意思是?”
沈越拿出手機打開攝像機,說道:“宋白安怎么雇傭你,你又是怎么買通趙策,詳細說給我聽。”
李興平未做猶豫,一五一十的說個明白。
沈越又把賈陽榮以及當時參與襲擊他的人全部叫來,盡數(shù)留了證據(jù)。
……
活動板房的擺設簡陋至極,地板上有多處起皺,狹小的空間內(nèi)只有一張床,連落腳的地方都不多。
沈越推開門,瞧見這場面,不由得摸摸腦袋。
雖然跟身材火爆的美女同處一屋著實香艷,但怎么說也是剛結(jié)婚的人,就算有點想法也得收斂點不是?
他拉來僅有的塑料凳讓秋顏坐下,自己坐到床上,問道:“你晚上住哪?”
秋顏道:“門口。”
“???”沈越比劃著道,“你不會是想說……你站著睡覺吧?”
秋顏道:“奴婢不用睡覺。”
沈越暗道:她既認我為主,那我絕不能虧待她。
便說道:“要不你去外面找家賓館?明天再來接我。”
秋顏道:“危險尚未解除,必須隨您左右。”
沈越無奈,轉(zhuǎn)而道:“好吧,我這么說,你不是認我為主嗎?那我現(xiàn)在命令你,去找家賓館,好好休息。”
秋顏不假思索地道:“安全高于命令,奴婢不能離開。”
沈越有點抓狂,沒好氣地道:“我沒那么危險!李興平不會傻到今晚反水,宋白安應該還在做他的春秋大夢,我現(xiàn)在安全得很。”
秋顏沉默半晌,問道:“您是在顧忌奴婢的性別?”
沈越聳聳肩,心說:這不是明擺著嗎?
秋顏道:“奴婢既已認您為主,那一切便歸屬于您,您若是有其他顧忌……奴婢可以保證,雖然訓練過色誘殺人,但從未使用。”
沈越徹底沒轍,糾結(jié)半晌,忽然想到什么。
他笑了笑,看著秋顏的臉道:“從我們見面到現(xiàn)在,剛才你第一次向我提問,第一次給出我問題以外的回答。”
秋顏腦袋微側(cè),眼中現(xiàn)出疑惑。
沈越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膀,笑道:“問題很好解決,咱們?nèi)ラ_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