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一個人影向我走來,離近一看,嚇了我一跳。就是一張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臉,他嘴角掛著的微笑是那么的不懷好意。
“你是誰?”我問道。
“我就是你呀。”他說。
“你從哪里來的?”我繼續(xù)問道。
“我呀,我從地獄中來。而且不久之后我將會替代你。而你將會代替我陷入了永暗的地獄。”他的笑容更加的張狂。
我一拳打中了他。他像鏡子一般破碎,影像變得四分五裂。
我從夢中驚醒,張念正在我的身后搗鼓著什么。也不知是她的醫(yī)術(shù)變得更高明了,還是我的后背的皮變厚了呢,我居然沒有像以前那樣的疼了。
這是在黑哥的宿舍里,黑哥整平平整整的躺在我的旁邊。我望了眼黑哥,他還處在昏迷之中。
“沒關(guān)系的,他很快就會醒來。”張念說到。
原來黑哥的后背也的衣服也被掀了起來。上面也插著密密麻麻的銀針??磥砗诟缦氡粡埬钪委煹倪@個愿望實(shí)現(xiàn)了呀。
“我我到底怎么了?”我看向張念。為什么會失去意識?難道是因?yàn)槲液筮叺哪菑埲四槪?/p>
張念搖了搖頭,她也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放心吧,孟溪,我會用針壓制住那張人臉。”張燕示意我不要動,繼續(xù)在我的身后施著針。
我想起了那個可怕的夢,我身后的那張人臉是不是就是就是夢里出現(xiàn)的那個可怕的人呢?
黑哥果然在下午的時候就醒了過來,他看見自己身后施的針,特別感激他對張念說:“還是張醫(yī)生的醫(yī)術(shù)高明,多虧了張醫(yī)生,我才能死里逃生。”
應(yīng)該是多虧了我吧,我滿臉的黑線。這吖,竟然不先感激我一下。
我想起了黃皮子在離開之前看我的那個眼神,里面充滿了仇恨。黃皮子在東北可不是什么溫柔的家伙,他可有自己的名號,叫做黃大仙呢。
我的父親一輩子跟黃皮子打交道,結(jié)果變成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也許我父親變成了那個樣子,就是跟這個白皮的黃皮子有關(guān)呢。
“張念,我的病到底什么時候能治好?我的家鄉(xiāng)有消息了嗎?我感覺我越來越控制不住身體里的那張人臉了。”
張念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
張念派人重新整理了一下陵園,又解除了附近的封鎖。黑哥也恢復(fù)了健康。附近的陵園和黑哥所在的工廠都重新開了起來。所有的一切照常如故,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張念和小尤又走了,他們說有一些事情要去苗疆找向陽師傅問一下。我依然留在了黑哥的宿舍里。
我每天都穿著衣服睡覺,根本不敢用鏡子照自己的后背,我怕被后背的那張人臉嚇一跳??墒窃搧淼慕K歸還是來。這幾天在陵園里的蹲守,讓我渾身臭臭的,我決定和黑哥一起洗洗澡。
黑哥雖然早就看過我身后的人臉,這次還是著實(shí)的嚇了一跳。他用手比劃著,人臉大概有盤子那么大了。而且五官變得更加立體,好像隨時都會睜開眼睛一樣。
黑哥不準(zhǔn)不敢再看了,他小心翼翼的幫我搓著后背,看著我后背上的針孔,有點(diǎn)心疼了。
“你還說張念是神醫(yī)嗎?看把我后背給扎的。”
“神醫(yī),當(dāng)然是治病救人啦,你這點(diǎn)兒小傷,還沒我小時候幫你打架受的傷多呢。”黑哥不屑的說。
中秋已過,正逢十一。
黑哥的廠子雖然沒上幾天班,卻也放了十一長假。黑哥決定和我出去散散心。
以前我們都沒有錢,也沒有時間去旅游?,F(xiàn)在有錢有時間了,當(dāng)然要放松一下心情了。
一大早我們就收拾好了行李。黑哥接了一個電話,我們就從廠子里出發(fā)了。
停在廠子門口的依然是那輛二手的奧迪a4,劉澤搖下窗戶,對黑哥說:“黑哥,這次真的是旅游吧?你不會再坑我了吧?”
黑哥拍著胸脯說:“嗨,兄弟。你這么不相信我?我不是上次虧欠你了嘛,這次旅游,我請你。”
我也在旁邊為黑哥作證,我們真的沒算計(jì)他。
我們坐上了劉澤的車,劉澤竟然聽起了評書,還是我們小時候奶奶輩經(jīng)常聽的。
這一聽我又不禁感慨,時過境遷,該來的來了,該走的走了,不該失蹤的卻像迷霧一般消失了。
劉澤心細(xì),從后視鏡看到我的表情過于悲傷,立馬把評書關(guān)掉,換成時下最流行的DJ。別說,這音樂真的能振奮人心,我們?nèi)嗽谲嚴(yán)镉粥肆似饋怼?/p>
除了吃飯尿尿,我們馬不停蹄。
眼前的風(fēng)景變了又變,我們從市區(qū)開到了郊區(qū),再從郊區(qū)開到了市區(qū)。
黑哥在網(wǎng)上查攻略,這附近有一個特別出名的山莊。名字也很奇特,叫做幽靈山莊。
“不是說好出來放松的嗎?”我略感失望的說。剛打完真鬼又要見假鬼,我感覺我的心臟都快受不了啦。
“此幽靈非彼幽靈,到地方你就知道了。”黑哥賣著關(guān)子,一臉猥瑣的說。